第208章 那棱格勒峡谷
  我问出来之后,就知道这是一句废话,按照胖子讽刺的话说,当然就是先救人要紧了。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周围到处都是白风,夹杂着漫天飘散的雪沫,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那能找什么地方避风呢?
  这个时候,队伍中的每个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片苍白,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给累的,想来两种情况都有吧!
  此时,四周的的情形,其实已经完全失控了,强烈的风雪,不断的向我们吹来,一米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们之前走过的脚印,瞬间便被吹没了。
  我们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遇上这样的天气,不管是有多么出色的向导,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更多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黑子脸上一阵乌青,全身都在发颤,想来已经是到了极限了,不过他脸色一阵变幻,显得有些心事丛丛。
  其实我也很理解他的想法,如果我们从这里走不出去的话,那李淳风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了,说不定李淳风当初也和我们遇到过一样的境况,反正在这样的环境,还是在冬天,最坏的情况也就这样了。
  猛子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停下来,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我们可以用工兵铲,找一处雪层厚的地方,挖一个雪洞出来,用来躲避风雪。”
  不过次旺不同意,他说这个地方的雪层,都是被白风给吹来的,雪层异常的松软,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挖雪洞的地方。
  就算是挖好了,我们也得被埋住。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腕表的事情,赶紧给次旺说了一下,他也没有回话,从兜里拿出一个指北针,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的指针打着圈的乱转。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心中都已经确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到了那棱格勒峡谷,因为周围已经出现了磁场,这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时我们也回过神来,明白这白风为什么会这么大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峡谷的入口处,四周的雪沫,都是从对面的昆仑山上给吹下来的,能不大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突然都有一种要骂娘的冲动,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往风口上面送,这他娘的纯粹就是找死。
  那棱格勒峡谷全长有差不多一百多公里,宽度也有三十多公里,我们暗自祈祷,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离边缘近一些,至少可以找到峡谷的石壁,说不定我们还能保住一条命。
  次旺说道,“我们风头去找找,不过不能解开绳子,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危险,我可没有办法找到你们。”
  胖子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我摇了摇头,死胖子的意思我也懂,这个时候,不要说我们,就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遇到这种天气的话,也自身难保了,到时候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不要把老子一个人留下就得了。
  随后我们四处散开,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自己也不知道走的是哪个方向,没走出多远,身体就快要冻僵了,只想要睡觉。
  “卖……柴的……女……孩……”
  就在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的风声中,夹杂着几个断断续续的歌声,还鸡把的特别难听,而且我一听就知道是胖子那狗,日的在唱歌。
  也不会唱一点吉利的,那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不是去见他的上帝了吗?老子可什么都不信,可没有功夫去见什么上帝。
  不过被歌声一激,我的精神也跟着一震,清醒了不少。
  在雪地里晕倒,那可是很危险的,一觉下去,就醒不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找到地方,我这边反正是一无所获,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见又人大叫了一声,风声太大,也不知道是谁叫的。
  回头一看,只见黑子身形一闪,就没有了人影,随后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传来,“遁地术。”
  我刚刚听完,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大力传来,一边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发现地上的绳子一下就绷直了,吼道,“不好,大家马上解开绳子,有人掉进雪洞里面去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哗啦’一声不绝于耳的脆响声,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短暂的失重,整个人就被往下面扯去,借着就是离我最近的猛子。
  就这样,我们挨个被黑子给扯进了雪洞,不知道滚了多久,才玄之又玄的停了下来。
  我们已经看不出来一个人样了,一个个狼狈透顶,等我们缓过劲来的时候,才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是很陡峭,有着一段斜坡,不过等我向右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边是一处白净的冰面,近乎于透明,下面好像还有水流在流动。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光线的原因,我怎么看,那冰层下面的水流都是黑色的,就像是黏稠的血浆凝固之后的那种黑色,看得让人心中有些发毛。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见黑子叫了一声,“啊!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本能的转头向黑子看过去,他一脸的惊恐,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在那边冰层的下面,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那好像是一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我在看去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睛刚好和我对在了一起,随即一闪消失不见。
  要说的话,就好像是什么东西,一下沉了下去,使得那一幕极其的诡异。
  我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再次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猛子过来问我们出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摇了摇头,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刚才到底看到的是什么?
  冰层下面的那条河,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起源于海拔六千多米高的昆仑山上的那棱格勒河。
  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次旺,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一心事丛丛的样子,让我瞬间感觉,我们突然掉到这里,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