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雪山飞狐
  在巨大的金钱利益的驱使下,弗雷德鬼迷心窍的同意了收留格力默。于是摆在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暗度陈仓,将格力默这个烫手的山芋带离此地?
  格力默目不转睛的盯着弗雷德,自己今后的命运如何,可就全靠这个七岁的小孩了。
  弗雷德低着头,在房间里一圈又一圈的来回踱步,终于,他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格力默,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格力默,你相信我吗?”
  “只要你答应帮我复国,你就是我的主人,我愿意全身心无条件的相信你、服从你。”
  “好,我答应你。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需要你百分百的信任我,你能做到吗?”
  “我能。”
  “很好,你把这个吃了。”
  一边说着,弗雷德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葫芦,一脸心疼的从葫芦中倒出一粒乌黑发亮的小球。格力默接过这个小球,第一感觉是这个小球好重,吞下去之后的第二反应是好热,然后是一片天旋地转,在之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弗雷德看着吃下丹药以后倒在地上的格力默,然后等了一会,这才伸手去探了一下格力默的鼻息,没气了。
  很好,弗雷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推开门,叫来了管家。
  没过多久,宾馆外围就来了好几十号人,他们从艾尔文手下的卫兵手中接过格力默的身体,探查了鼻息、脉搏、心跳之后,都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格力默这小子太单纯了,以为七岁的小孩好欺负,这下阴沟里翻船,把小命搭上了。
  死掉的奴隶不值得大动干戈,于是,奴隶市场的人马在附近的草丛里随便挖了个坑,填上了土,草草的掩埋了事。
  头天晚上出了这样的事,即便大家都没有休息好,辉月夫人还是吩咐艾尔文赶快出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这样,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一行人就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而在宾馆附近一处毫不起眼的草丛中,格力默悄悄地从土里钻了出来。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才伸手从最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布袋。布袋里有一个小巧精致的徽章、五枚金币,以及一封信。
  格力默:
  你带着我的徽章,去王都王尔德家族找我的管家爱丽丝,剩下的事,她自会安排好。
  抱歉,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一行人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在即将天黑的时候抵达了云岭村的村部,这是这里专门供旅行者住宿的地方。作为玫瑰王国海拔最高的地方,这里的雪山终年不化,是夏天避暑的绝佳去处。经过在贝都因一场风波之后,辉月夫人决定在此处安心休养一天。
  就这样,弗雷德和克里斯蒂娜又多了一次上山滑雪的体验。本来,大家正玩得开心,一切也都很顺利,谁知道在半山腰上,突然出现了野兽的爪印。虽然在游人如织的山上不大可能出现高级的魔兽,但是照看着两个小孩子,即便普通的狼群都有可能出现意外,因此艾尔文骑士长当机立断,所有人立刻下山躲避。
  弗雷德和克里斯蒂娜都是第一次滑雪,正常情况还勉强能应付,这一着急,立刻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克里斯蒂娜,在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块隐藏在雪中的石头,滑行的方向一下就出现了偏差,在惊呼声中朝一旁的山崖冲了过去。弗雷德的目光始终盯在她身上,才发现不对就立刻做出了反应,他猛地滑动几下,瞬间来到了克里斯蒂娜身旁,本以为抓住了她的手就安全了,哪知道两人脚下根本不是山崖,更是一层厚实的雪块,这雪块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嘎吱一声断裂开来,两个小家伙瞬间跌落、从众人视线里消失。
  艾尔文侍卫长立刻带着手下展开救援,但是放眼四周,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块,哪里有两个小家伙的身影?急的艾尔文一声令下,五个人分头去找,就算把云岭雪山翻个底朝天,今天也必须把少爷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再说弗雷德和克里斯蒂娜,两个人从天而降,噗的一声摔进了雪里,虽然没受什么伤,但心里却着实吓得不轻。尤其是克里斯蒂娜,小姑娘从小到大哪经历过这个,当时就咧着嘴放声大哭,弗雷德刚想安慰她几句,却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雪地上奔跑发出的嘎吱嘎吱声,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两个小家伙就地滚到一旁的山坳里,借着大雪,将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就在他们刚刚藏好的时候,他们先前所在地方,一个毛色金黄的小兽突然出现,看样子七分是狐狸三分像兔子,这是?
  雪山飞狐!
  同样的答案出现在两个小家伙心里,与此同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种动物他们当然认识,《炼金术通论》中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雪山飞狐,吃的是雪山上的珍稀药草和稀有矿石,排出的粪便则是两者的化合物,通常至少提高一阶!是炼金术士最喜欢的魔兽。近年来由于赏金猎人的大量捕杀,已经近乎绝迹了。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一只,看那个体大小和毛色,分明是一只成年体!
  刚想到这,却听到狼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抬头一看,雪地上扬起一片白茫茫的烟尘,至少二十头高大威猛的雪狼出现在视野中,张牙舞爪的将那头雪山飞狐困在当中。雪山飞狐四周突围,却哪里逃的出去。
  “他们为什么不攻击它呢?”
  “或许,是有人在控制这些狼,目的,目的并不是贪图它身上那点肉,而是跟我们一样,看上了它炼金术方面的能力。”
  “那对方也是炼金术师吗?”
  “还不能确定,也可能是赏金猎人,进山抓捕野兽再卖给赏金猎人工会。不管如何,我们先静观其变。”
  如果有可能,弗雷德当然不想静观其变,问题是以他那点可怜的战斗力,独自应付这群恶狼都相当吃力,更何况带着克里斯蒂娜这个小拖油瓶。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弗雷德只能眼睁睁看着到了嘴边的肉被狼叼走。
  两个小家伙本来没想惹麻烦,但有的时候,你不惹麻烦,麻烦会来主动惹你。弗雷德和克里斯蒂娜在雪里藏得好好的,结果那被围困的雪山飞狐在极度的惊吓之中慌不择路,居然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跑了过来。它这一来不要紧,两个小家伙瞬间就暴露在一张张血盆大口的獠牙之下。
  “冷静啊,都冷静点,我们和这小东西不是一伙的。”弗雷德尴尬的朝雪山飞狐摆摆手,那意思是大家往日无恩、近日无仇的,你不要离我们这么近,会害死人的知道吗。。。
  谁知那小家伙仿佛听得懂话,对着弗雷德就是一阵龇牙咧嘴,仿佛在说:好你个没良心的,当初叫人家小甜甜,现在转眼就装不认识人家。。。更要命的是,做完这个表情以后,那小东西竟然直接躲到了克里斯蒂娜身后,看那样子,就等于直接宣布他们仨是攻守同盟了。
  弗雷德当时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有心告诉克里斯蒂娜离这玩意远点,结果话还没说出口,打头的几匹恶狼就嚎叫的扑了上来,那眼中放射出的嗜血光芒仿佛在呐喊:老天开眼啊,大冷天的满山追这么个不够塞牙缝的小东西,总算找到点东西充充饥了!
  面前是择人而噬的恶狼,身后是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除了背水一战,弗雷德别无选择。说时迟那时快,恶狼从原地到扑过来不过两秒的时间,弗雷德做了三个动作。首先,他用左手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四个装满炼金粉末的瓶子,然后朝着恶狼扑过来的方向一扬手全都丢了过去,最后,在千钧一发之际,右手从腰带上抽出一支微型的火铳,几乎是擦着冲在最前的那只恶狼的头皮开的火。
  这四瓶炼金粉末可不是弗雷德对外贩卖的那种,而是杀伤力更强的违禁品,是专门为这次出行时可能遇到的危险准备的特别型号,里面掺杂了剧毒的毒药和精神混乱的气体,借助着火焰的爆炸,将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可怕的伤害。
  第一批冲上来的恶狼在这样诡异突然的攻击下伤亡惨重,它们厚实的毛皮虽然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爆炸冲击,但急速旋转的弹片和烟雾还是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它们的身体,并且在短短几秒之内和血液融合。尽管这样还不足以立刻杀死这些野兽,但是弗雷德手中不断挥出的匕首却成为了索命的镰刀。很快,四只巨大的恶狼就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狼群见此情景非但没有吓得后退,反而发出更加瘆人的嚎叫,弗雷德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微慢上一拍,就会被它们的尖牙利爪撕成碎片!
  “克里斯蒂娜,我来缠住它们,你用炼金粉末攻击!”
  “可、可那伤会到你的!”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艾尔文侍卫长一定就在附近,我们只要制造出足够大的响声,他就会顺着声音来救我们的!”
  “那、那好吧,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
  “别废话了小傻妞,赶快扔瓶子,我快挡不住了!”
  凭借“盘古炼体决”赋予的强大体质和太极拳精妙的身法,弗雷德握着匕首在狼群中闪转腾挪、不断周旋着,可也仅仅是如此了,好在克里斯蒂娜在经过一段令人崩溃的犹豫之后,终于还是认清了现状,将两人研制的各种大规模杀伤性炼金粉末一股脑的砸了过去。
  效果当然立竿见影。
  出乎意料的是,产生最佳效果的既不是高温高爆的燃烧剂,也不是被限制购买的剧毒药剂,而是在合成剧毒药剂时,意外获得的产物:迷幻药剂。这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才一扩散到空气中,就被极度亢奋状态下的恶狼毫不保留的吸到了身体里。然后你猜怎么着?那些恶狼居然放过了渺小的弗雷德,转而互相攻击身边的同伴,在它们锋利的爪牙下,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而挥发在空气中的鲜血则进一步刺激到了恶狼的凶性。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自相残杀的狼群就在弗雷德和克里斯蒂娜的夹击中走向覆灭。
  直到战斗结束,两个小家伙都不敢相信他们的战绩,足足二十头成年恶狼,居然就这么被他们两个不会魔法也不会斗气的炼金术士灭掉了,这简直就是奇迹。至少当闻讯赶来的艾尔文侍卫长看到满地的恶狼尸体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弗雷德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弗雷德没有多做解释,因为消灭了狼群的他们,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只雪山飞狐之前受的伤势太重,正大口的吐着血,显然是活不了了。而刚刚情况危急,两人谁都没注意到,这只小家伙居然怀有身孕,而且从那隆起的腹部来看,似乎就要生了。
  “难怪,雪山飞狐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斗力,这个种族能够繁衍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伪装,它们的伪装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更加神奇的是它们可以借助周围的环境改变自己的体味,从而让抓捕它们的人或者野兽无从下手。唯独在生产的时候,它们的体味无法伪装,这也是抓捕它们的最佳时机。如此来说,那些恶狼的背后一定是有人主使的了。”
  想到这儿,弗雷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们这等于是无意中动了别人的奶酪,对方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还是看看该怎么办吧。
  此时,那只成年的雪山飞狐尽管在大口的吐血,一副看起来随时可能死去的样子,但它却咬着牙,竭尽全力的在产下自己的孩子,看到这一幕,连艾尔文和他手下这些铁血的骑士都忍不住泪目,这就是母亲的天性啊,即便自己注定死去,也依然希望自己的血脉可以得到延续。
  弗雷德半跪在母狐的面前,“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等它长大了,会让它自行选择跟着我们,还是回归自然。”
  母狐本来闭上的眼睛,悄然睁开,泪水从它眼中滑落,似乎朝弗雷德点了下头,终于将幼崽生了下来,而它甚至没机会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克里斯蒂娜,它是你的了,别忘了我们答应它妈妈的话。”
  小傻妞早已哭红了眼睛,用手帕将幼崽包裹住抱在怀里,小家伙浑身粉嘟嘟的,只有老鼠那么大,眼睛都没睁开,将生命柔弱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经过这场风波以后,一行人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再也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每天除了赶路就是休息,两个小家伙更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对雪山飞狐幼崽的照料上。在此之前,他们连养宠物的经验都没有,更别提照料这么珍稀的野生魔兽了。再加上出门在外,并没有任何资料可以查阅,只能凭随行人员的经验摸着石头过河。
  从雪山上降生到一路向西行进,山区和城镇、白天和黑夜,巨大的温差导致小家伙在严密包裹下还是着凉了,克里斯蒂娜急的每天都要掉几滴眼泪,弗雷德看在眼里,心想这样下去,小东西绝对不可能坚持回到王都。无奈之下,弗雷德摸出一颗先前给格力默吞下去的丹药,按照葫芦的提示,这玩意似乎是叫九转还魂丹,效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洗筋伐髓,脱胎换骨,是低级生物朝高级生物进化的必经之路。
  服下丹药以后,小家伙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渐渐醒来。而这个时候,一行人已经通过了边境城市乌里蓝卡,翻越了龙隐雪山,正式进入了凉月王国。
  坐在马车中,行进在高低起伏的山路上,弗雷德出神的望着窗外。雪山、湖泊、月光、森林,晚风吹过,夜色迷离,当真如母亲所言,美的像仙境一样。
  一行人从西北边境进入凉月王国,然后一路北上,绕着巍峨耸立的龙隐雪山,朝凉月王国的王都月落城走去。在弗雷德的记忆中,凉月国是由十二位像外公、外婆这样的高阶祭司统治的宗教国家,并没有类似欧文三十六世那样的唯一统治者。但是亲自来到这个神秘的国家以后,弗雷德才发现,凉月国的国王并不是普通人类或者祭司,而是他们供奉的月神。月神作为整个王国的象征和精神领袖,超然独立于整个王国的体质之外,享有最最崇高的地位和权威。这点和光明神有些类似,不过不同于光明神选择了教皇作为他行走人间的代言,月神并没有准确的传人,每一位月神教大祭司都可以算作月神的使者,每个人都通过凝望月亮接受月神的旨意。看起来有点荒诞,但是凉月国的祭司们既然能从月光中汲取无穷的法力和智慧,那么听到月神的旨意,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当然,不同的人有时会接受到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旨意,这个时候就需要地位比祭司更高的圣女来裁决,圣女的选择是凉月国最大的秘密,即便是弗雷德的母亲辉月夫人,也只是模糊的知道一些猜测:据说是圣女是月神亲自选择的,月神会用奇特的天象发出启示,接收到启示的大祭司们会聚在一起,分析天象所包含的内容,一定祭司们破译了启示,就会派人去到指定的地方将圣女带回来。一般来说,同一时间在世的只能有一位圣女,并且只有等这位圣女不再受到月神的眷顾,才有可能有下一代的圣女,这种时间跨度,通常会持续几十年。圣女和教皇最大的区别就是,圣女自身通常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精神力非同寻常但是法力可有可无。
  一行人在凉月王国一路向北行进了一天,沿途看到这里的建筑总体以低矮宽敞为主,百姓大多穿着简单粗糙的灰白袍子和布衫,街道被清扫的一尘不染,即便是贩卖商品的店铺,门外也没有任何的嘈杂,每个人都温和低调、彬彬有礼,街道的布局和交通都井然有序,看得人赏心悦目。
  弗雷德和克里斯蒂娜这一天几乎没怎么吃饭,因为这里的高山水果味道简直不要太好,充足的日晒,饱满的水分,甜美的口感,无论是冰山雪梨还是雪山蜜瓜,咬上一口,仿佛顷刻间就驱散了心头所有的烦恼,只留下无限的清爽透亮在唇齿之间。
  受到稀世美味的刺激,才刚刚从九转还魂丹的药效中苏醒的雪山飞狐竟然也流出来口水,小家伙在丹药的激发下,短短几天竟然就长出了毛发,仍旧是粉嫩嫩的颜色,不过却明显长大了一圈。眼睛虽然还是眯成一道缝隙,不过已经能对光线产生反应了。嘴里虽然牙都还没长齐,但是靠在克里斯蒂娜怀里吮吸着果汁还是没问题的。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月落城的外围,辉月夫人的娘家人早早就等候在这里,亲人重逢,自是不胜欢喜。弗雷德的外公格劳瑞.张和外婆芙拉沃第一次见到外孙,欢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对着弗雷德又搂又抱,弄得他害羞的差点钻进马车里。
  而相比于弗雷德,介绍克里斯蒂娜的时候,气氛就更加微妙了,虽然辉月夫人一再表示,这是弗雷德的同学兼炼金实验的合作伙伴,但在场所有人,看克里斯蒂娜的眼神都和看孙媳妇没任何两样。尤其是那个长得又高又帅、两撇小胡子透着精悍的威斯特舅舅,弗雷德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坏笑,仿佛在无声的发出调侃。
  而当众人回到家里,在晚饭前寒暄的时候,别人都在围着辉月夫人和克里斯蒂娜问这问那,唯独威斯特舅舅把弗雷德单独拽到一边,毫不掩饰的揶揄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年纪不大,泡妞的本事倒是和你爹一模一样。”
  弗雷德好奇的打量着自己这个明显和凉月王国风格不一样的舅舅,刚想问他何出此言,难道当初父亲和母亲的交往过程还有什么趣事不成?就见到母亲突然出现在舅舅身后,一个充满恐吓的眼神就将他吓跑了。
  叹了口气,弗雷德心里却嘀咕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兴许就牵扯到她和老爸年轻时的糗事。母亲大人,既然我已经来到了当初的现场,嘿嘿嘿,您掩饰不住的。。。
  晚饭的丰盛程度让弗雷德险些撑破了肚皮,显然为了欢迎女儿和外孙的到来,外公外婆做足了准备。而当其他人都在品尝餐后的甜点之时,弗雷德却被外公外婆单独叫到了餐厅后面的书房里。
  两位老人慈祥的面容逐渐变得严肃,外公宽厚温暖的手掌按在弗雷德的额头上,于此同时,外婆悦耳的声音响起:“好了,孩子,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究竟为什么与魔法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