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4,你男人?别忘了,他曾经也是我男人。
  童翘处理好工作,合上电脑,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傅芷蕾,童翘眉心微蹙,眼底划过一丝厌烦,纤细手指划过屏幕,直接将电话挂了。
  随手将手机仍在床上,拿了睡衣进了卫浴间。
  片刻后,童翘洗澡好出来,弯腰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单腿叠着坐在床沿,另一条腿悠闲的晃着,白皙手指划开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短信,傅芷蕾发来的。
  长按,准备直接删除,手指顿了一下,又按了打开。
  童翘看了信息,眉头皱了起来,本来想玩会儿游戏再睡的,没了心情,搁了手机,直接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在心里对自己说:童翘,别信,傅芷蕾天天想着怎么拆散你和陆靳深,她说的话,不可信。
  可是……
  虽然这样暗示自己,童翘却无法入眠。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童翘从床上坐了起来,拿手机拨通了陆靳深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
  那段沉默了两秒,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才传了过来,“可能会晚一点,你先睡,别等我。”
  童翘眉心紧了一下,和傅芷蕾说的一样,“还在你妹妹那儿?”
  又沉默了两秒,“……嗯。”
  童翘垂眸看了一下大床上浅灰色的床单,纤细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没事了,挂了。”
  挂了电话,童翘回想着刚才电话里隐约听见汽车鸣笛声。
  傅宅,童翘见傅政尧的时候去过,那里以前是首长的府邸,现在成了傅政尧的私人住所,占地面积很大,位置比较偏僻,属于郊区。
  每天都有人执勤。
  那里严峻,安静。
  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会有汽车鸣笛声?
  童翘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有事不喜欢搁心里,更不喜欢胡乱猜测,既然不放心,那就去看看。
  童翘去衣帽间,迅速将睡衣换了,穿上一套利落的黑色运动装,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在纤长手指上转了转,下楼了。
  启动车子,离开别墅。
  路上,童翘想了一下,将车子驶去了离傅宅最近的一所医院。
  到那儿已经九点了。
  童翘停好车,进了急诊,在咨询台问了一下护士有没有一个叫盛雨菲的病人?
  护士对这个名字印象比较深刻,点头说有。
  童翘又问:“是不是一个男人和盛雨菲一起进来的?”
  护士点头,“抱进来后直接去了急诊室。”
  童翘挑眉,“抱?”
  “是的,女的好像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脸色很红,浑身湿透了,身上还裹了一条浴巾。”抱女人的男人长相极为英俊,只是脸色却非常难看,黑森森的,可是那个女人好似很喜欢那个男人,也顾不得是否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直往男人怀里蹭,嘴唇甚至隔着男人的衬衫亲吻男人的胸膛,大晚上这样的画面,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童翘眸光一瞬间冷了下来,眉头拧得死紧,身侧的手指缓缓蜷缩。
  浑身湿透?裹浴巾?
  陆靳深,陪你妹妹吃个饭,怎么和你前妻吃出这副模样?
  童翘说了声谢谢大步朝急诊室走,脚下带起的风,戾气很重。
  来到急诊室打听,医生说盛雨菲已经治疗过转入了病房。
  童翘想打听盛雨菲生了什么病?
  医生说不好透露病人的隐私,没说。
  童翘来到医生说的病房门口,透过门口的小窗户病房里只看见病床上的盛雨菲,没看见陆靳深的身影。
  童翘视线扫了一下走廊,也没看见那抹挺拔的身影,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推门进去。
  床上盛雨菲脸颊绯红,眼眸微阖,白皙的手背上插着点滴,挂在输液杆上的输液袋有五袋,现在打的这一袋才打了一小半。
  盛雨菲听见声响,以为是陆靳深办理住院手续回来了,她没有睁开眼睛,细细柔柔喊了一声,“靳深,我好难受。”
  童翘听着心里有火,她的男人,这个女人凭什么喊得这么亲热?
  还有,生个病而已,何至于这么矫情?
  童翘视线在病房扫了一下,伸手拖了不远处一把椅子过来,没打算坐,故意制造出椅子摩擦地面刺耳的声响。
  盛雨菲听见声响,柳叶眉微蹙,缓缓张开眼睛,她身体里的热度还没完全褪下去,那股空虚和燥热感还在小腹处窜动,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视线好几秒后才看清来人的面目,“童翘?”
  童翘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居高临下,眉目清冷的睥睨着盛雨菲,“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厚颜无耻的缠着我男人,我不该来?”
  盛雨菲在心里琢磨童翘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陆靳深通知的?正想着,手机响了一下,盛雨菲拿出手机,是傅芷蕾发过来的微信信息。
  点开:嫂子,我哥送你去医院的事,我通知童翘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靠你自己,未免我哥扒了我的皮,我走了。
  盛雨菲眼里染上笑意,缓缓勾唇看向童翘,“你男人?别忘了,他曾经也是我男人。”
  童翘冷嗤,“盛雨菲,你要点脸行吗?陆靳深压根就没碰过你,陆子谦是你和徐子华的孩子,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
  盛雨菲眼底闪过一丝阴暗,她早已猜到陆靳深将过往的事都告诉了童翘,不然以童翘热辣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答应嫁给陆靳深。
  只是男女之间的事,哪是一句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的?
  没在一起过她也要说成在一起过,不管童翘信不信,一定要在她心里埋下一颗膈应的种子。
  盛雨菲很快掩去眼底的情绪,视线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子谦确实不是靳深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靳深没碰过我,我们结婚五年,一千多个日夜相对,他说没碰过我,你竟然信?”
  盛雨菲没给童翘回答的时间,继续说:“你又想说我是子华的未婚妻,靳深不会碰兄弟的女人?男人脑门一热,下面一硬,兴致来了,还会管那么多?就像你,喝了点酒,看靳深顺眼,还会顾及他是否结婚,是否有孩子?还不是照样睡了他?女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容易冲动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