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雪风崖摊牌(1)
  林宜仰起脸挑衅地道。
  “你敢!”应寒年眯起眼。
  “我有什么不敢……唔。”
  林宜的话被堵在口中,应寒年忽然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惩罚般地咬了咬,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充满了侵略性。
  林宜疼得蹙眉,他很快松开牙齿,却不离开,就这么吻着她的柔软,反覆辗转,舌尖抵进她的唇间,肆意地掠夺。
  很快,应寒年嫌这样的姿势不舒服,像抱孩子一样将林宜从椅子上抱起来,让她坐在办公桌上,大掌托上她的小脸,低头继续吻,一手抚上她的腰间……
  乌黑的发丝从她颊侧落下来,林宜不大能抵抗他这样强势又能保持温柔的吻,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投入地回应着。
  “你再这么欢迎我,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应寒年轻挑地说着,膝盖欺进她细长的双腿之间。
  林宜有些窘迫离开他的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把脸都埋在上面,羞恼地道,“谁欢迎你了。”
  他怎么老能说出让人心神不宁的话来。
  “你的呼吸、你的眼神都在欢迎我,连你的头发都在勾引我。”应寒年不假思索地道,话这么说,但他也没真拿她怎么样,五指亲溺地埋入她的发间,轻轻地按着,像给她按摩似的,嗓音宠得温柔,“等离开牧家后,你陪我回趟生死街
  吧?”
  “回生死街?”
  林宜靠在他肩上怔了怔。
  “我想把我母亲的骨灰送回家乡,这是她毕生的愿望。”他说道,“而且,我也想让她见见你,我要告诉她,我把她的一个迷妹骗成老婆了。”
  “噗哧。”
  林宜笑出声来,虚张声势地捶了男人一下,抬起头在他面前坐直,双眸盯着他,“那我也要告诉偶像,她儿子……”
  “嗯?”
  应寒年的声音上扬,性感得无可救药。
  “她儿子很好,我会照顾好,请她不用担心。”林宜笑着说道,眼神柔得似水一般。
  应寒年听得心满意足,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两下。
  林宜拉拉他大衣的前襟,想想又道,“那这次离开,你就不可能再查到害死你母亲的人是谁了。”
  面对牧家,虽然他做好准备查不到凶手,但心里还是会横着一件心事吧。应寒年知道她在想什么,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按了按,感受着那抹柔软,低沉地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牧家垮了,等我在外面势力起来的时候反而更有机会去查,而且那
  个时候,牧家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我。”
  因为他已经强大。
  林宜坐在他面前,听到这话,目光滞了滞。
  他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吧,以前他可以不管不顾地报仇,可现在多了一个她,他总是在求安稳做事。
  因为他要给她一个交待。
  所以他不能冒进。
  “姜祈星都和我说了。”林宜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打算这么快收手。”
  她的声音哽了哽。
  “感动了?”
  应寒年勾唇。
  “嗯。”
  林宜用力地点头,十分坦诚。
  她知道那份仇对他来说有多刻骨铭心,可现在为了她,他只能妥协,快速收手,好安安全全撤退去陪她。
  因此,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她都感动死了。
  她本来还怪他什么都瞒着她,她现在更怪不起来了。
  应寒年见她这样,慢慢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林宜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震憾人心的情话,却听他缓缓地道,“那……你就替我生十个孩子吧。”
  “……”
  林宜黑线,无语地推开他,“要生你自己生,我才不生。”
  生十个,当她是母猪么?
  应寒年笑着睨她,“我家团团怎么这么不禁逗……”
  一句话还没说完,应寒年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一眼,是牧羡光打来的电话,他接起,“喂?”
  林宜坐在那里,应寒年边听边把玩着她的一头长发。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应寒年道,“好,我一会过去。”
  挂了电话,应寒年看她,“我得出门了,牧羡光有事找我。”
  林宜点头,从办公桌上跳下来,道,“那好,我也得回去了,一会还要去趟大屋。”
  老爷子的身体病一次便不如以前一次,牧羡枫想着要去看望一下,她得陪着。
  “那晚上见,我开摩托去小公园接你。”应寒年道,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为了怕他们的关系被发现,应寒年最近都是乔装去花园别墅附近的小公园接她,林宜也常在那里等他。
  “嗯,好。”
  林宜靠近他的怀里,抱了抱,这才转身离开。
  ……
  牧羡光把地方约在山顶。
  姜祈星开着车驶上山,沿路的风景比S城住的地方都要陡峭险峻,他看一眼,忍不住道,“这个牧羡光怎么约寒哥你在这种地方?”
  应寒年看着窗外重山叠叠的风景,薄唇勾了勾,不置一词。
  山顶上,寒风冷冽,天高天险,一眼望去,尽是危险到极致的美景。
  保镖分成两边而立,临时搭起的大型帐篷前,牧羡光穿着厚厚的大衣坐在一个火炉前烤火,火光摇曳,映着空气游荡。
  “二少爷这么好的兴致跑崖顶上来烤火?”
  应寒年慢步走过去。
  立刻有保镖搬过来一张椅子请他坐下,应寒年随意地坐下来,跷起一腿,漆黑的双眸眺望着山中景致,悬崖深深,雾气飘白,分不清在云上还是在云下。
  “三房沦落到这个程度,我不是高兴么,所以找你出来庆贺一下。”牧羡光烤着火,眼底的情绪复杂,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应寒年,“还记得这里是哪里么?”
  “雪风崖。”
  应寒年知道,这里是属于帝城范围内最高最险的一个悬崖。
  路没有修过,能勉强开上车来是因为这里经常被极限爱好人士光顾,渐渐的,开上一辆性能好些的车能上来。牧羡光收回烤火的手,人往后靠去,望着茫茫的天地,道,“是,我记得那时候刚认识,我对你的能力半信半疑,你就是在这里玩了一次翼装飞行,这底下有些空隙极窄,你可真够不要命的,但是你告诉我,你天生喜好刺激冒险,也只有喜欢刺激的人才更容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