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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狱寺隼人一个。
  或者说,从狱寺隼人踹开首领的书房门开始,沢田纲吉失踪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所有该知道的人的耳朵里了。
  唯一的异常是十年前的xanxus,而沢田纲吉只要想躲的话没有人能找到。
  “骸大人……”库洛姆.髑髅有些担忧地看向了不知何时脸上的笑已经消失,现在周身的气氛比之前更差的六道骸。
  “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六道骸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那并不算有多好的风景,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着。可他的唇角却勾起了没有丝毫情绪的弧度,仿佛自问自答般低声说着什么。
  低沉的声音混在风声里,让人几乎无法捕捉。
  突然,他缓缓站了起来,或许是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原因,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算太好。
  “走吧,凪。”六道骸随手拿起了挂在旁边的外套披上,往外走去。
  库洛姆.髑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导,却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的。
  其实骸大人明知道boss是故意让他们和突然出现的十年前的xanxus对上的事情,却依旧选择了配合的事。
  boss根本没有掩藏自己的目的,那张据说留在书房里的死炎令,代表着首领的最高命令下,是一个强势的请求。
  【请各位务必配合,拜托了。】
  boss,真的很任性呢。
  明明依稀中还记得十年前的boss还没有这么强势的。
  不过,尽管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想要按照boss的请求去做的他们,其实是否就是让boss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呢?
  boss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所以,一定是有着什么目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库洛姆.髑髅缓缓跟了上去,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踏出清脆的步伐,
  这样的话……如果他们不配合,boss也会非常头疼呢。
  骸大人也想知道吧,boss一直以来忙着的,一直以来绊住了boss,让boss没办法一直留下的,到底是是什么。
  于是,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场对“十年前xanxus”的追捕,正式开始。
  与其同时,瓦利亚总部。
  同样收到了跳马和彭格列总部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瓦利亚,原本当然是没想出手的。
  他们并没有配合彭格列十世的必要,更何况是他们这十年里一直能看到的画面里的另一位主角的命令。
  无论是个人立场还是私人感情,他们都只想离某人远一点。
  不过显然,他们的行动也早已被计算到了。
  来自彭格列十世的死炎令,那是足以调令彭格列名下所有势力的命令——另一份死炎令,就在刚才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首领,xanxus的桌案上。
  毫无疑问,能够瞒过瓦利亚的守卫,甚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死炎令放到首领的书桌上的只有一个人。
  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
  随口指示部下去搜,但斯库瓦罗也没报什么希望。
  既然沢田那家伙没有直接出现,就代表他们无论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斯库瓦罗啧了一声,没有人知道在看到死炎令的那一刻,想到了沢田纲吉过来了的那一瞬间,他心里产生的悸动。
  斯库瓦罗暗骂一声,
  明知道那些破影响就被跑出来乱晃!沢田那家伙……找死吗?!
  大概是鲁斯利亚问了一句boss的意思,斯库瓦罗不用猜都知道他们首领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
  十年前的xanxus突然出现,不知道有没有沢田纲吉的手笔。不过沢田纲吉的意思倒是在死炎令上写得很清楚了。
  要他们亲自对十年前的xanxus进行追捕。甚至包括了现在的boss。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让现在的boss去追杀十年前的自己吗?!
  不出预料之外地等到了满脸伤疤的首领的命令,斯库瓦罗的眉心微动,没表露出什么异常,
  看来,是打算配合了。
  “啊啊,居然能对十年前的首领动手什么的……”贝尔看起来倒是很兴奋,双手放在脑后显得特别轻松。
  倒是列维在旁边嘀咕着,分明是在纠结着要不要假装失手。
  一群垃圾。
  斯库瓦罗冷哼一声,这些家伙都想太多了,哪怕是十年前的混蛋boss也不是这群渣滓能赢的。
  “吵死了。”斯库瓦罗挥舞着手里的剑,一脚踹到列维的腰上,让眼前这群没什么干劲的懒货动起来,“马上去准备!瓦利亚,全员出动!”
  以沢田纲吉的性格,居然发下了一开始就全员出动的命令。也就是说哪怕他们全部出动都无法威胁到那位“十年前的boss”。
  从实力上说应该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混蛋boss绝对比十年前的xanxus要强。不过……这些家伙,最好还是不要想得太天真了。
  另一边,
  某个私人别墅里。
  云雀恭弥半躺靠在床上,睡衣衣襟微敞,眼尾有些上挑的丹凤眸阖着,仿佛是在闭目养神,
  他的脸色似乎同样有些差,脸上倒是依旧清冷,或者说,看起来并不好惹。
  旁边的床头柜上是刚刚放下的手机,显然他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看着倒是完全没有动起来的打算。
  窗户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云雀恭弥的眼皮微动,却也没有睁开。明显是意识到了有人进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管,或者说懒得管。
  丝丝凉风从窗户缝隙钻进,又很快被重新关上的窗户挡在了外面,来人的脚步极轻,却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
  他很快就来到了床边。
  “这次连浮萍拐威胁都没有了吗?”那个人的音色低沉温和,似乎在开着玩笑,只是情绪又很快沉了下来,仿佛在喃喃自语,“情况这么糟吗?”
  “很吵。”云雀恭弥缓缓睁开了双眸,瞥向了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到了床边的棕发青年,脸上并不意外,眉宇间有些懒散,似乎在有意控制着什么。
  “那还真是抱歉了。”棕发青年不走心地道着歉,他微微叹了口气,一脸我就知道你没动的无奈表情,“我是特意来拜托你的,云雀学长。”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用上敬称。
  “就这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