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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十年火箭筒走出来的人是狱寺隼人。
  熟悉的银发青年表情冷峻,手里拎着十年火箭筒,从角落的阴影走到了沢田纲吉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
  “十代目。”他的视线没有看向云雀恭弥,比起沢田纲吉,狱寺隼人这些过去真正被影响的人显然要更尴尬一点。
  “辛苦了。”沢田纲吉眉宇间有些歉意,虽然知道隼人现在大概很不想见到恭弥,但他还是让他把十年火箭筒送过来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刚刚恢复就收到命令配合行动,还要紧急找到蓝波找到十年火箭筒然后送过来,的确是有些勉强了。
  “不,我这样就可以了,十代目。”狱寺隼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一离开十代目身边他就会想到自己之前都做过什么蠢事……他居然因为那个混蛋云雀将十代目当成情敌!
  已死谢罪不知道十代目会不会原谅呢……
  狱寺隼人移开了视线,眼里的低落和暗沉几乎都要将周围淹没。
  “嘛……”沢田纲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云雀恭弥也并没有多在意,在彭格列总部常驻的医务人员很快就赶到,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云雀恭弥径直走了出去。
  他并不想群聚,所以直接去了旁边的空房。
  云雀恭弥本身并没有想这么多,但倒是给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坐下吧。”沢田纲吉示意地看向了狱寺隼人,声音温和,“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十代目,您之前……”狱寺隼人有些犹豫的询问,现在清醒过来,莫名其妙的恋爱脑消失之后,倒是可以猜到一些真相了。
  之前十代目应该的确没有被影响,但大概时发现了一些什么,所以将计就计,表现出了对云雀恭弥追求的模样。
  而十代目表面上常年在日本,在云雀宅,大概也只是因为他们那个时候的状态并不靠谱,所以需要云雀恭弥帮忙做一个掩护。
  如果是一直住在云雀宅的话,云雀恭弥本身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那个时候的十代目应该……
  “您其实一直都在其他地方。”狱寺隼人声音有些低,他对于自己之前完全帮不上忙而感到相当低落。
  “嗯,”沢田纲吉温和地点了点头,语气放轻,“之前我在‘云雀宅’的时间其实是在‘战场’……”
  其实事情很简单。
  连通“战场”的通道他并没有放在彭格列总部,而是放在了云雀宅,这是为了误导包括监视的人在内的所有人。包括之后对恭弥的“追求”也一样,他的确派了人专门负责定时送花,这样一来基本上就不需要他本人去处理这件事。
  在这期间,彭格列这边的人认为他在日本这边,而风纪财阀这边的人以为他在意大利,两边因为各种原因绝对不会进行沟通,所以一直都很顺利。
  “恭弥身上那个光环原本其实是要给外来者的,但是后来差点落到我身上,阴差阳错之下又落到了那个时候正好路过的云雀学长身上。”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这种方法是瞒不过对方的高层的。”沢田纲吉解释,“毕竟我是在‘战场’战斗,危族那边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招即针对作为监视者的外来者,也是为了让大家暂时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而我在‘战场’的时候,也因为一些意外,和其他平行世界产生了那么一些联系,知道了一些关键信息。”沢田纲吉的眼眸微垂,“那就是有关于‘兵符’的事。”
  “兵符……”狱寺隼人喃喃着重复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词。
  “嗯。”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看向狱寺隼人的眼里有些温和,“为了找到兵符,我们做了很多努力,而在这期间,我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光环’的资料。”
  “后来我将这些光环的资料带了回来,交给风纪财阀进行研究,最后找到了可以控制的方法。”沢田纲吉的双手交叉抵住下巴。
  他们这个世界的科技哪怕是在各个平行世界里都是可以名列前茅的,尽管比起星际之类的特殊世界还有些差距,但这种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光环的研究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光环一直都在危族的掌控之下,动作太大的话就会被发现,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直到主世界那边破坏了危族对光环的控制,而就在光环动摇似乎准备剥离的一瞬间,恭弥拿下了光环的控制权,强行留下了光环。”沢田纲吉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因为那个时候正进行的关键的时候,为了避免意大利这边的大家清醒过来之后一时冲动过来找我,所以才会想办法继续维持影响。”
  当然,沢田纲吉并没有说,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云雀恭弥懒得应付他们,才会选择留下光环,然后潜移默化地解除,让大家能够在保证冷静的同时配合行动……
  “抱歉!”沢田纲吉双掌合十,有些不敢看狱寺隼人的表情了。
  “……十代目,那个时候的您,受伤了吗?”而狱寺隼人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沢田纲吉语焉不详地一笔带过的那部分内容。
  尽管没什么依据只是直觉,但狱寺隼人还是直直地看向沢田纲吉,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
  沢田纲吉浑身一僵,一看就是被说中了的样子。
  “嘛,”沢田纲吉的眼神飘忽,“我也没想到兵符上居然会有陷阱,拿到的时候被反震了一下,所以受了一些伤……”
  “咳,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对吧。”沢田纲吉站了起来走出去张开手示意,“一点事都没有。”
  “十代目……”狱寺隼人紧皱的眉完全没有放松,他看起来并没有反对或者是不满的意思,只是……
  那双隐隐有些担忧的碧眸让沢田纲吉根本不敢直视,越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