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惩罚的吻
  果然,易博南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站起来:“走吧,回家。”
  何雅琴笑了,伸手挽起他的胳膊:“好啊,回家,今天晚上我还约了何太她们打麻将呢,你知道的,那几位夫人,都是上流社会的,都以家里能挂上一幅你的画为荣呢。我可是要好好维护一下这些关系的。”
  易博南苦笑:她和她终究还是不同的。
  随即,一张年轻的脸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在一条小河边,她穿着白底蓝花的长裙,赤着脚踩在绿绿的草地上,她的脸上带着轻轻的笑,长发随风飞扬。
  她轻轻的蹲着,看着一只停在白色花朵上的蓝蝴蝶,然后伸手,慢慢的靠近了它,近了,近了……簌的蝴蝶扇扇翅膀,却飞走了。
  她并不失望,而是抬眼看着它,渐渐隐漠在花丛中的身影,轻轻的叹:“自由真好。”
  易博南坐在大树的阴影下,他的画架就支在面前,而在画板上,正是她刚刚蹲着捉蝴蝶的样子,明亮的眼睛,仿若星晨,又自带灵气。和今天见着的那个女孩子一模一样。
  她是卓家的少夫人,可她为什么会有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呢?天啊,是她回来了吗?不,不可能,当年是自己负了她,就算她回来,又能怎样呢?
  那个夏天的午后,她和他交好,两人在没人的河边,第一次剥去了彼此的衣裳……易博南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一个夏天。
  她枕在他的臂弯,一双圆圆的杏眼看着蓝天,她轻轻的说:“博南,这样的午后真好。”
  是啊,那样的午后真好。天虽然有些燥,知了虽然在不停的鸣叫,可是,那却是最美的一天。
  那是二十年前的夏天,他还是俊朗少年,她也还是浑身都散发着活力的女子。曾经以为她就是那个可以陪自己走完一生一世的人,可一转眼,早已是物是人非。
  “博南,你干嘛?发什么愣啊,快走吧,于太太她们还在等我呢。”何雅琴拉了拉走得很慢的易博南。
  易博南扭头看了看她,忍不住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何雅琴哼着歌的坐进车里,一边催促易博南快点开车,一边打开包包,掏出画妆品来对着车的后视镜补妆。
  “涂什么桔色的口红,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易博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一边倒车一边说。
  “怎么了?我多大年纪?嫌我老啊?易博南,我可是整整小你十五岁呢,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你,一转眼可就是十八年了,怎么,现在嫌我老了?我不比你那个青梅竹马年轻?”何雅琴像是打开了话机的开关一样,愤愤的将口红丢进包里,气鼓鼓的又摸出腮红来。
  易博南闭了嘴,将车从车停车场驶了出来,又在她一路的埋怨声中汇入了滚滚车流。
  送走了易博南,宫乐忙的拿过卓辰的手机,看着自己和易博南的照片,乐得脸上都笑开了花,完全没有注意到卓辰皱起的眉。
  “你看,你看,我和易先生的鼻子有点像呢,还有脸型,都是一样的,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很有缘?”宫乐看得美滋滋的。
  有缘?四个亿换来见一面拍个照,也算有缘?
  “好啦,偶像也见到了,喜欢的画也到手了,我肚子好饿啊,你可知道,为了腾出下午的时间陪你来这里,我可是连午饭都没有吃的加班加点工作……”卓辰说着,露出一脸的委屈。
  “中午我给你打电话,塔奇说你在开会,原来你只是为了挤时间陪我才这么辛苦的,我还放你鸽子,对不起。”宫乐低下了头。
  “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卓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打你电话还关机,让我好找!说吧,怎么补偿我?”
  “我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它耗电特别快……”
  “好吧,那吃完饭重新买一台去。”卓辰伸手揽过她:“以后,不许让我再找不到你!”
  宫乐点点头。他低下头,热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心里好慌张?”
  “哦。”她轻轻的应。每次和他近距离相处,心都会乱得失去方向。
  “你还没说怎样补偿我呢?”他的额头顶住了她的。
  “我……我……”她更加慌乱了。
  “亲我一下。”他说,语气轻柔,却像是在下咒一般。
  “啊?”
  “知道吗,我差点就把整个月城都翻过来了,只为找到你。”他说:“以后不许再乱跑了。”
  “嗯!”宫乐点头。
  “那亲我一下,安慰我这颗找不到你而慌乱的心。”他说,盯着她红艳艳有小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我……”宫乐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近,眼里闪着亮亮的光,像个要糖的小孩子一样。
  “不要。”宫乐想要钻出他的怀,却被他牢牢的困在了胸前。
  “不亲就不放你走。”他霸道的说:“我可是午饭都没有吃的,你忍心让我饿着吗?”
  “那……那你闭上眼。”宫乐脸红得都快透出血来了。
  “好。”他倒是很配合,很快的闭上了眼睛。
  宫乐望着他,好看的睫毛轻轻的颤动。
  于是,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轻轻的垫起了脚尖,仰起小脸,将嘴唇向他的面颊凑了过去。
  可是,她的唇才触到他的脸,下一秒他的唇就贴了上来,将她的紧紧掠住,展转吸取,久久不愿松开。
  “你……你耍懒。”过了良久,宫乐才重新获得了新鲜的空气和自由。
  两人吃完饭回到玺樾花园的时候,画已经送过来了,塔奇请示卓辰,挂画的位置。
  “挂在哪里?你说了算。”卓辰侧头看着宫乐。
  哼,下午还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现在又变得像只温顺的小猫。塔奇看着自己的老板,无奈的在心里摇头。这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那样的无原则,只为是她做的,就无原则的打破自己的饮食禁忌;只为朱子芸以开除她相胁,就无原则的回到这个极其厌恶的卓家参与争夺;又只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