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果真是巧合了。
  许言有些头大，莫名地又有些心虚，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走吧。”曾凌豪看出她的尴尬，以为她还在别扭要不要与他一起吃饭。
  许言无奈了，抬起眸子看一眼曾凌豪，强作镇定地跟在他的身后。
  山外山是H城有名的酒楼，建在水之滨，却号山之名，也是个奇特的所在。建筑风格古色古香，内里有假山水榭，尤其以河鲜著称。
  曾家在这里有一个常订的包厢，今天不巧，曾家二伯正在宴请客人。
  曾凌豪去服务台问了问，包间已经订完了，大厅沿河的位置还有。
  “下回我早点订。”他抱歉地说。
  许言正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没有见到乔锐的身影，使得她心里略安。
  她猜测，乔锐肯定去了包厢，按这里的布局，包厢和大厅在两个方向，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会碰到。
  她微微有些喜，听到曾凌豪的话，心头又是一惊，还有下回？
  她客气地笑笑，没有答话。
  她搞不懂自己到底怕什么？碰到就碰到，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要不要去那边挑蟹？”曾凌豪问。
  “我不懂，您去挑吧。”她轻轻地笑着。
  她只想赶紧吃完，然后跑路。
  曾凌豪觉出她有心事，不露声色地与服务员交待了几句。
  蟹是用蒸的，需要些时间，两个人随便地聊着。曾凌豪的数学也不错，班门弄斧地与许言探讨起奥数题来。
  追女人要靠智力，他查过许言的履历。为了有共同语言，他正儿八经地找了个奥数老师学了几堂课。
  这会儿说得有模有样，果断勾起了许言的兴趣，拿出纸笔与他探讨起来。
  这二人聊得挺好，被迟到，又走错方向的徐墨瞧见了。
  “曾凌豪与美女在大厅吃饭。”一进包厢，他就宣布这个大消息。
  “稀奇么？”叶轩宇翻他一个白眼，“别转移话题，迟到要喝三杯。”
  “听他讲完，万一那女人是赵益婷呢。”乔锐笑得诡惑，漫不经心地拎起一只湖蟹。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叶轩宇冷冷地盯着徐墨，“是她么？”
  徐墨见他这股子劲头，就想逗他一逗，“是的话，你冲过去求婚么？”
  “我倒是想啊，可惜有叶振海这座大山拦着呀。”叶轩宇摆出三个杯子，倒上黄酒，“啥也别说，酒先罚了。”
  徐墨嘿嘿一笑，也不推辞，一杯接一杯地喝下。
  看叶轩宇的情绪不高，他给个安慰，“放心，不是赵益婷，她在横店拍戏呢。”
  “你肯定？”这个是叶轩宇的软肋，碰不得。
  “不骗你，有人拍了照片放朋友圈，我刚才看到了。”徐墨划着手机，翻照片给他看。
  “有人，是谁？”叶轩宇不依不饶。
  没法好好聊天了，徐墨干脆放下手机，“真那么喜欢，就拿出愚公精神，把那座大山给移了。”
  叶轩宇叹气，举起酒杯，“来来，陪哥们喝一杯闷酒。”
  “出息。”乔锐陪着喝一杯。
  “我确实不如你啊，连曾凌菲这块硬骨头都给扔美利坚去了，佩服啊。”叶轩宇心情好了些，又开始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