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林萱高高地举起免战牌，“乔锐，我不跟你瞎掰了，总之你认错人了。”
  乔锐不置可否，低头喝了一口酥油茶。
  这东西喝多了，果然会习惯。
  “我这人随和，为人之道在于尽人事，听天命。我再跟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考Z大金融系的研究生。”
  低下头，她在手机上一通操作。
  显示屏对着乔锐，“看到没，崔哲浩，Z大金融系教授，我的金融学导师。”
  凝起眉头，乔锐拿过手机认真地看着。
  林萱在边上做补充说明，“我在C大的导师崔教授，叫崔哲凌。懂了么？”
  乔锐的眸中掠过一道晦暗，沉吟着不说话。
  “这两个教授是亲兄弟，去年崔哲凌教授过来C大讲学，我负责接待，顺便听了几堂课，觉得有意思，就动了报考他的研究生的念头。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有就业压力，再加上自由散漫惯了，校园的生活比较适合我。”
  林萱挥手招呼服务员付钱，“好了，误会消除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乔锐一直沉默，静静地看着她。
  在她起身的时候，他慢条斯理地跟上。
  “你……还跟？”林萱挑起了眉头。
  “跟都跟了。”乔锐恢复了最初见到时的沉寂，眸光幽沉。
  林萱无奈地挥了挥手，“行吧，爱跟就跟吧。我逛起街来不是人，你受得了就行。”
  乔锐默不作声地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外面太阳晒，先去买块大方巾披上。”
  冷漠高傲，俊美非凡。
  林萱呆了呆，眸底掠过一抹惊艳。
  “走吧。”乔锐淡定地说。
  这下轮到林萱无语了，摇摇头，她从包里拿出一块丝绸围巾，裹住了头，在脖子上轻绕了一圈，拿别针扣住。
  “你别后悔啊。”她又说一句。
  乔锐不搭理她，迈开大长腿径自走了出去。
  行，累死你丫的。
  林萱昂起头，果断开启逛街模式。
  她一向锻练身体，体力很好，从八角街一路走，绕着大昭市走了老大一圈，看到喜欢的东西还会停下来，与买主讨价还价，买得却很少，逛了一个上午，只买了几串手链。
  乔锐也不烦，全程陪护，因为戴着墨镜，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刚开始林萱还会看他几眼，后来见他跟得挺紧，便不再搭理他，顾自悠然自得起来。
  中午时分，太阳直射，两人的额头都覆了一层薄汗。
  林萱径自进了一家兰州拉面馆。
  乔锐自然跟着。
  一人一碗面，默不作声地吃完。
  “还跟么？”林萱问。
  “跟。”乔锐笑得浅显，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心里头却是腹诽不止，什么材料做的？走了一上午了，精神还这么好。
  林萱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扭过头不搭理他。
  一前一后，这回去了布达拉宫。现在是旅游旺季，人群熙攘，中间夹着好些虔诚的教众，一路磕着头过来。
  他们以三步一扣的形式表达对佛祖的无上崇敬，以实现心中的愿望。
  “乔锐，你说他们千里迢迢，这么辛苦地过来，真的能够实现心中的愿望吗？”
  “他们相信可以，就够了。”
  乔锐的眸中闪着薄光，紧紧地盯着她。
  就算你整了容，就算你修了声带，就算你喷了香水，就算你死不承认……都没关系。
  我吻你时的感觉，独一无二。
  我相信你就是阿言。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