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时光漫过(9)求订阅啦!
  第九章 时光漫过(9)求订阅啦!    十岁以前在滨海,那也就是说霍斯晔他到美国不过七八年的时间,难怪中文说的那么好,难怪会做中式餐点,难怪……
  苏雨晴见霍斯晔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地吃着,在心底暗暗评价,口感不错,味道也不错,还真是难为他了。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苏雨晴喝的一口粥还在喉咙里,霍斯晔淡然无波地已经起身去开了门。
  “ricardo,你怎么了?昨天下午怎么没去上课?”
  夏荨担忧的声音在房门开启的那一刻就传到了苏雨晴的耳朵里,她一惊,只觉得喉咙里的那一口粥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夏荨果然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她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处?还能自由的找到这里来!她都还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交换生被安排在了哪一栋楼,但它的具体位子,她就不得而知了。可夏荨不但知道,而且准确无误的找来了……
  如此看来他们的关系果真如同传言那样,非同一般!难道……夏荨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苏雨晴尴尬地坐着,不想与夏荨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下意识地想要躲到哪里去,但是扫了一眼霍斯晔这里,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只要走进来,就是一目了然,她能躲到哪里去?
  “她……”
  夏荨说着,走进来,眼睛扫到了坐在餐桌边的她,诧异的神色在一双美眸里一闪而过。
  苏雨晴咧着唇角却笑不出来,从未有过的尴尬在心头凝聚,这到底算不算是小说里常写的,正牌女友探访男友,偶遇小三的狗血情节?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应该不多管事,或者管了闲事之后,就该早点离去的,免得让别人误会,同时也把自己置于了这样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当中!
  “那个……”
  从小与夏荨不对付的苏雨晴,此时觉得自己尤为失败,从一开始就失了阵地,想要解释,但只见夏荨把视线若无其事地从她身上转过,便问,“ricardo,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夏荨果然是夏荨,诧异过后,云淡风轻,再次开口,都不带任何的波动。听她质问着霍斯晔,苏雨晴不禁也竖起了耳朵,想知道霍斯晔究竟会怎么回答!
  可惜,霍斯晔选择了避重就轻,并未回答夏荨的后一个问题,“没什么!昨天有点不舒服。你怎么来了?”
  “我——”
  夏荨向来心高气傲,对于那些追求者从不手软的拒绝,有时甚至冷情得过分,可在霍斯晔面前,她从没见过她的傲气,只有小女儿的娇柔。
  “昨天一天没有见到你,我担心你!你怎么会出事呢?怎么伤的?上药了没有,疼不疼?”娇艳的脸上露出心疼之色,说着想要伸手去去碰触他脸上的伤。
  亲密的一幕,旁若无人,苏雨晴心里不是滋味,惊慌的瞥了一眼,恰好碰上霍斯晔扫过来的眼神,忙低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东西,佯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心砰砰直跳,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早知道夏荨一早会来,她就该天亮时分就走,这样的话也就不用这么尴尬的面对这一幕了。
  男的俊,女的靓,实在是天生一对!相对于一个晚上没有换洗的她,实在是有天壤之别!她像只丑小鸭,见证着公主和王子的亲密。
  五味掺杂的情绪再一次找上苏雨晴,让她难受得想死!所以。也就根本没有注意到,本该注意到的事情!
  “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你先回去吧!”
  霍斯晔从低头忙吃东西的苏雨晴身上收回视线,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头不着痕迹的一偏,手在收拾自己的碗筷。
  夏荨的手僵了一瞬,但到底还是把手给收了回来,扫了一眼低着头猛吃东西的苏雨晴,轻声地应道:“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过来看你!”
  门轻轻地关上,苏雨晴依然不敢回头去看,耳边却响起霍斯晔的戏谑的声音,“再低下去,头都进碗里了!”
  “呃?”
  苏雨晴抬头,一不小心望进了霍斯晔那双黑亮的瞳孔里里,心一阵不规律的跳动,她有些不自在,撇开这种不自在,扫了一眼重新安静下来的客厅,傻傻的问道:“她怎么走了?”
  谁知,霍斯晔却把眼里的笑意一收,毫无神情的睨了她一眼,“不走,留在这里看热闹?”
  看热闹?谁的热闹?
  一句话堵得苏雨晴有些哑口无言,心里又莫名的难受起来,她不就是问了一句话蠢话吗?他用得着这样冷言冷语?就算她打扰了他们的——温存,他也没必要……
  “收起你那稀奇古怪的想法,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嗯?
  苏雨晴愣愣的有点不明白霍斯晔这句话什么意思,他这算是在跟她解释吗?解释夏荨跟他的关系?还是……她自己又想多了?再说了,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心底是什么想法?
  看到苏雨晴有一次怔愣,霍斯晔似乎心情变好了,再一次开口,语气都显得有点儿……轻快!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过来给我换药,伤口有点疼!”
  后面的一句话让苏雨晴无暇去思考任何东西,拉开他那衬衫时,她才注意到他背上的刀伤浸出了水渍,黏在了伤口和衬衫之间,需要用撕才能分开它们,可一使劲,那伤口又会流出鲜红的血液。
  昨晚是处在当时,没有觉得有多可怕,可今天激荡的心沉淀了下来,手就有点抖了。她从没见过那么深的伤口,长长的一条一直延伸到腰间,像一条快要腐烂了的丑陋蜈蚣。
  苏雨晴不敢想象,如果那刀锋没有砍偏,或者霍斯晔躲避的动作慢了一秒,他会不会还活着?
  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不然的话,他不会……
  “你怎么啦?”
  又一滴咸湿的泪水浸入霍斯晔的皮肉,凉凉的感觉刺痛着他没有愈合的伤口,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转身,轻笑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有那么可怕吗?”
  苏雨晴没有多余的心情理会他的玩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反手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抽泣道:“我们……我们去医院吧!不然,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她哭泣着,有些不成语调,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是害怕才会有的颤抖,火死我沉了眸子,唇角再也咧不开。
  心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岑薄的唇抿了又抿,似在犹豫,似在徘徊,苏雨晴怕他会拒绝,顾不上男女有别,手自然而然的就抱住了他,恳求道:“去医院吧!这样是不行的!你会死的!”
  霍斯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的举动,怔了一秒,眼里有些惊愕,然后将她的头揽到他的肩上,轻声道:“笨蛋,哪有人这么容易就死的!”
  女孩瘦弱的身子靠在他的肩头依旧不的安稳,颤抖得像风中凋零的落叶,他心疼的拍着她的背给予最大的安慰。
  苏雨晴闻着他身上充满药香的青草气,害怕的想,如果不去医院的话他一定会死的,一点会!可他那么倔强,怎么才能让他去医院呢?
  思索了很久,她推开他,丢下了一句,“等我!”然后,快速的下楼,打车去找苏家的家庭医生。苏家的家庭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她急急忙忙拉过来的时候都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进屋子时,霍斯晔正在收拾刚刚吃早饭时的碗筷,苏雨晴一见,立马将他拉到了老医生的面前。
  “吴伯伯!就是他,他受了伤,可又不肯去医院,你看看他吧!
  她因为前不久才哭泣,鼻子还有些嗡嗡的响,霍斯晔看着她的大惊小怪,又看了看面前和蔼的老医生,有些哭笑不得,也只能顺了她的意。
  老医生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可看到他的伤口时,眉头还是略微的皱了一下,看了看平静无波的霍斯晔,又看了看满脸担忧的苏雨晴,并未多言,给他上了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
  她让老医生保密,老医生笑呵呵的应下,再回来时,霍斯晔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见她进来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苏雨晴见他眉宇中有着不一样的沉重和严肃,心忽然有种不安,果然,他一开口就是,“苏雨晴,以后离我远一点吧!我跟你不是同一种人!”
  苏雨晴一听,心一瞬间沉入谷底,她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离他至少进了一步,至少能算是共患难了吧?可此时,他的话让她仿佛又跟他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不是同一种人?她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到底还想要让她离他多远,他才满意?
  想从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半缕的信息,可什么都没有,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听我一次,离我远点,我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以后像昨晚那样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你——”
  透过迷蒙的泪水,苏雨晴看到霍斯晔错愕的眼神,她意识到自己在他的面前又失了态,忙把眼泪擦了擦,倔强的道:“对、对不起!昨晚是我连累了你!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当一个男生三番四次的要她离开之后,她没有理由在留在他身边,暂且不说他跟夏荨扑朔迷离的关系,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不适合她插一脚,就自尊心这件事情,都不允许她再接近他。
  苏雨晴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第三者,也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让一个男生随意践踏,更不想成为他讨厌的人之一。
  至少,在没有弄清楚他跟夏荨之间真正的关系时,苏雨晴绝不会放纵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泥足深陷!
  苏雨晴那时傻傻的想,如果她不听他的话,他应该是会讨厌她的吧?他本来就不喜欢她,那么她就努力的不要再让自己成为他讨厌的人就好了。
  “雨晴!”
  从霍斯晔的宿舍里出来,就听到了蔡雅芬的尖叫声,她不想被人看出异样,慌乱的抹了抹自己的脸,生怕被她看到泪痕。
  “你怎么啦?眼睛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
  蔡雅芬细细的打量着她,苏雨晴避开她侦探式的眼睛,嗫嚅道:“没、没谁欺负我!”又见她不相信,忙转移话题,“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神经大条的蔡雅芬听到她问话,立马就跟着转移了注意力,满腔愤懑的控诉,“还不都是王崇仁那小子害的,他——”
  苏雨晴知道,前几天,蔡雅芬认识了一个同乡来的学经融的学生,叫做王崇仁,并且被迅速的表白,然后两人陷入了热恋之中,所以,蔡雅芬这几天并没有时间去管她!
  蔡雅芬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又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有点不自然,道:“算了,不说了!我们快回去吧!下一节课是灭绝师太的,再不去,估计今年就过不了了!我们快走吧!”
  他们学艺术的,有学的,也有玩的。据传,以前这灭绝师太还不是“灭绝”的时候,曾经被学生狠狠地欺负过,因为人长得娇小,看着柔柔弱弱,她的课几乎没有人去上。
  为此,她特地在某次期末考挂了一个班,不论老师学生怎么求情都没有用,毫不留情面,因此得名“灭绝”,再也无人敢轻视!
  他们这些后来者懂得了一个道理:逃教学主任的课,也绝不能逃灭绝的课,否则期末必挂!
  苏雨晴以为日子可以就这么过着,可谁想,下午刚下了课,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让她眉头不禁一皱!
  “你怎么了?快走啊!不然,食堂就没好吃的菜了!”
  蔡雅芬看到苏雨晴盯着手机发呆,不由得催促了一句。
  “没事!有人打错电话了!”苏雨晴把手机往包包里随手一塞,拉上蔡雅芬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就走了!
  食堂,依然是那么的热闹,苏雨晴和蔡雅芬刚走到食堂门口时,远远的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朝着她们走来,不待她们躲开,她已然走了过来,目标明确,直接拦在了苏雨晴和夏荨的面前。
  “怎么样?一起出去聊聊吧!”
  开门见山,夏荨头微微扬起,姿态高傲,两个人的身高明明差不多,但是却愣是让苏雨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居高临下!
  蔡雅芬见着夏荨这种劫人的姿态,一点儿也没有跟她客气,头一昂,“夏荨,你找错人了吧?我记得我们并不熟啊!”
  闻言,夏荨冷冷的扫了蔡雅芬一眼,“我可没有说找你啊,蔡同学!”
  她说着,又像是不经意的抠了抠自己的指甲,转而睨了蔡雅芬一样,“再说了,你跟我不熟,我也不是很想跟你熟啊!”
  那一言一行透露出来的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感和睥睨感,让工人家庭出生的蔡雅芬气得脸一红,伸出手指指着夏荨就问道:“夏荨,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自己出生好一点,家里有钱一点,就可以瞧不起人了,是不是?我告诉你——”
  “雅芬!”
  苏雨晴知道蔡雅芬的脾气,也明白她平日里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有人用那种瞧不起的眼光看她,她不是怕被别人看不起,只是怕别人用透过她,瞧不起她的家人!
  苏雨晴怕蔡雅芬再说下去,脾气又控制不住,不得已才拉了蔡雅芬一把,转头对着嘴角含笑的夏荨道:“我跟你去!”
  澄月湖边柳枝随风摆动,下面的湖水依然清澈,但是也仍然看不到底,只能看见清澈的湖水下面偶尔有金色的鱼群游过,畅快又自在。
  苏雨晴看了一眼站在她前面的夏荨的背影,也不想绕弯子,直接开口道:“说吧!你找我来是来想聊什么?我记得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可以聊天的地步吧!”
  夏荨回头,嘴角挑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苏雨晴险些怔愣了一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她道:“在这件事情上 ,我们的想法一样,不过……”
  夏荨的语气一顿,连脸色都变得严肃了很多,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在瞬间变得冰冷,“离霍斯晔远一点,他是我的!”
  “噗嗤!”
  这一下,苏雨晴直接笑了出来,这一笑竟然有点儿停不下来的节奏了,肚子都像是开始抽筋了一样,让她不得不抓紧了旁边的护栏,指节上的颜色都开始一点点的消失。
  夏荨一看到这样笑得肆无忌惮的苏雨晴,脸上明显的一恼,低声呵斥道:“你笑什么?!苏雨晴!”
  苏雨晴使劲的压着那快要止不住的笑声,伸出手,表示自己现在说不出话来,然后,在夏荨懊恼的眼神下,半饷,才说出来,“夏、夏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真的很搞笑唉!”
  见到夏荨从懊恼转变成隐隐的怒火,苏雨晴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们没有结婚,你不是他老婆,夏荨,你凭什么让我离他远一点就远一点?即使是结婚了,都还有离婚的呢!你们之间算什么?你是凭什么说他是你的?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苏雨晴挑出明媚的笑,盯着对面脸色难看的夏荨,不放过她脸上神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也不想放过,可没有人知道她放在身下的手是紧紧地捏着的,连着口中的牙齿都在打颤。
  意料之外,同时也在意料之中,一连串的问题,让夏荨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红润的脸色在一瞬间也开始渐渐地青紫,然后苍白……
  见状,苏雨晴脸上的笑更加明媚,得寸进尺的说道:“不是,对吧?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是,那么……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夏同学你的要求!”
  朝着夏荨点了点头,苏雨晴再不去看她,转身就要走开,道不同不相与谋,她不想与她再多呆一秒!
  “苏雨晴!”
  就在苏雨晴走了不到五步的距离,名字又突然被叫住,她转过头去,只听得夏荨咬着牙齿,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地问道:“所以说,你一定要介入我们之间是吗?”
  然而,苏雨晴听后,却是答非所问,语调高傲,“夏荨,我只想说,每个人都是自由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如果你有办法把他印上你的标签,我答应你不再靠近他一分,但是如果不行……那么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
  话是那么说的,对着夏荨,她也能趾高气昂,但是苏雨晴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情,大二这一年,有太多考试要过,她必须认真学习!再认真!
  至于,霍斯晔的事情……
  她也不想再去插一脚,心的事情就随它吧!偶尔难受一下,也没有关系,不会死人就好!
  至于,夏荨跟他的关系,他们谁又是谁的……
  关她苏雨晴什么事情?
  她苏雨晴,只是一个局外人!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一个轮回一般,周末很快就到了。这一周里,她没有见过霍斯晔,只听说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