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16米 未来的池太太
  还有五天就能够出院了。精壮男人恢复起来的速度简直是快得无法想象,她递了一个苹果过去:“要是上一次好好住院,你也不会这么严重了,你真是的。”男人的眸光轻轻闪了闪,漫越出了温柔来,只是伸手接过那削好的苹果:“好好好。”东南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毕恭毕敬地颔首:“总裁,白小姐今日出院,说想见一见总裁。”说这个话的时候东南的语气也是极其小心翼翼的,毕竟他知道,现在总裁心尖儿上的人是谁。池慕辰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苹果,薄唇上有着一层莹润的光泽。而她,正准备将刀折起来,却不料僵硬在了半空中。苏南浅知道男人的目光凉悠悠打量了过来,她只是装作没看见又拿起了一个苹果。她又开始削苹果。“让她进来。”“是。”东南轻轻一下之后便转身出去。苏南浅漠然地放下手中的刀和苹果:“那我出去,慢慢聊。”说完便要越过他,出门而去。指骨分明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就在快要越过他的时候被轻轻抓住了手腕。他的眸光平静,嗓音温凉如水:“浅浅,就在这里。”就在这个间隙,白微儿突兀地走了进来,一步一步,目光全然落在那个风华无限的男人身上。好吧,苏南浅叹口气,认命一般抽回手。她转身继续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背对着白微儿,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她继续削苹果就行了。是白微儿先开的口:“慕辰,我明天起恢复上班。”男人的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旋即又落在了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最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其实,他生怕多说一个字,身边的浅浅就会不高兴。白微儿轻轻微笑起来,明净的眼中些许波澜:“慕辰,你觉得我剪短发好不好看?我觉得不一定黑长直才是女神呢。”“你要剪头发?”池慕辰的语气中有了些许不平静。苏南浅的眸光只是瞬间凛冽起来,黑长直才是女神,这句话,是出自她的口。而现在,竟然是被无限盗用了。现在白微儿是在用苦肉计吗,还在她的面前明目张胆的。果然是认定了她不是一个会打破约定的人,只要是她答应了不会说,那便是不会说。好卑鄙。“是啊。”白微儿脸上又挂上了一种明媚的笑容,很假却足以乱人真眼,只是望着男人:“人人都说,断了头发就能够断了牵挂,我也想这样。”说完唇角还忍不住溢出了几丝苦笑来,令人怜悯至极。男人的眸光有些沉。“嘶——”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苏南浅有些失神地盯着自己的大拇指,指腹被划开一道口子。好吧,是她走神了,好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几乎还未来得及浮现出明显的情绪来,他就从一旁直直站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怎么搞的。”然后她抬眸的瞬间,他如画的眉眼冲进她的瞳中,还有他淡淡蹙起来的眉。“没事。”青烟绝伦的容颜上是淡淡的表情,苏南浅凝视着指腹渗出来嫣红的血珠,有些失神。他的手在转瞬攀住她的肩膀:“走,去包扎。”“不要。”“浅浅,听话。”“说了不要。”然后他漠然转身,几步走到床边,然后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她有些懊恼,黑白分明的眸子裹了冰一样:“就要一个创口贴就行了,包扎什么,你麻不麻烦。”“不行。”他沉沉的语气是一种不容商量的态度,望过来的时候一眼看穿万年。白微儿当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浑身就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渐渐的,她变成了一堆碎片,一堆瓦砾,却没有任何人来过问。只有空气才能够看见她的落寞。她今日前来,本来是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她也知道,只要是苏南浅那个女人承诺过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食言,这一切都源自于她那劣根性的倔强。可惜现在,她貌似错的很离谱。这个时候,她一直惦念的那个男人眸光轻轻浅浅射了过来:“明天你回去给人事部报个到。就这样,先走吧。”然后,男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你总是这么不听话,浅浅。”然后,她漠然转身,缓缓走出去。苏南浅,你赢了。就算再落魄,你也是赢家,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赢家。旋即护士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她的视线浅浅落在了被包得夸张的大拇指上:“这样真的很不方便,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男人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最新的财经杂志:“不方便还有我。”“才不要你帮忙。”她轻轻扭过头不再看他。其实当时白微儿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光光是忙着和他絮絮叨叨去了。她真的不是刻意要划破手指,当真是因为思维放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轻开口唤住他。“池慕辰。”“嗯。”“要是哪一天我吃醋了怎么办。”她盈盈如有淙淙流水般的眸子望向他,一时间夺去他眼中璀璨的光芒。她的神色之中竟然看起来是那般的认真。男人的容颜美好得似要描绘出一幅上好的水墨丹青来。他就凝立在她的旁边,眉目认真得注视着她白皙美好的脸颊,只是轻轻抿紧了薄唇不说话。见他不说话,苏南浅眸光一闪,再一次轻轻开口:“我是说如果。”她重复着,意味不明:“真的,只是如果,要是哪天我吃醋了怎么办。”“哄。”沉沉如钟鼓般的笑声从他喉间滚了出来,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他的眼角眉梢处都在不经意之间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虽然是笑着说的这么一个字,却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十足十的认真。苏南浅先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我才不信你会哄——”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柔柔的嗓音夹杂着笑意,像是松林之间穿过一阵春风,让那滴翠般的绿叶都哗啦啦的响起来一般。“你是未来的池太太,既然如此,你便有吃醋的权利。这种权利,我给你。”他的嗓音裹着一层淡淡的蜜汁柔柔射进她的胸腔,望向他的容颜,如玉如琢,如圭如璧。嗓音复而响起,他淡笑道:“我作为你的先生,也只能哄,你说是也不是?”他的话总是这么井井有条且不紧不慢,总是让人无力回击。胸口疯狂地滋生出来了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她无法控制的生物。她觉得总有一天,它会亭亭如盖地盘踞在她的胸腔之中。苏南浅突然侧过身子,正正地对着他。手指落在了他的蓝白袖口上,她轻轻拽住,唇角微微透着些笑影:“池慕辰,我不喜欢白微儿怎么办。我更不喜欢她一口一个慕辰的叫你,当然,也超级不喜欢你一口一个薇儿的叫她。他日我若是嫁给了你,别人谈论起那四年恩宠不断的白微儿时,那我岂不是成了安城人人口中的笑柄?”他以一种慵懒的姿势轻轻抵着桌子边缘,仍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口。眸光近乎以四散的状态懒懒地看过来:“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一丁点小波澜,也值得浅浅去操心?”“小波澜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她轻笑道。“那我可是人人嘴中口传的安城第一贵公子,要是大家知道我非得娶你这个落魄名媛,肯定掀起狂风大浪来。所以说浅浅,你认为的那些的确是小波澜。”他的眉眼在看向她的时候简直温和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寸寸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来。苏南浅的眸光咔擦一下,就好似被人点燃了火苗一般,幽幽从眼底窜起来:“你可以不娶,是不是。我再怎么落魄,也终归是有人要,不是非你池慕辰不可。而且——”“你还眼睛瞎。”最后一句话彻底让他听得怔住,难免又惊又笑:“浅浅,前面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只不过你为何老是说我眼睛有问题,你仔细看看?”他在一瞬间将俊颜凑了上来,近在咫尺的距离,长长的睫毛根根清晰且分明。那精致的五官是上天的鬼斧神工之作,温凉的气息散发在他的周遭,简直让人不能忽视。她霍地一下退开:“你吓我做什么。”只有上天才知道,她的心脏就差一点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停止掉了。池慕辰的唇侧漫不经心地撩起微笑,浅淡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死死盯住那双黑白分明得打紧的杏眸。见她一步退开来,他才缓缓直起了挺拔清俊的身子:“我只是让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完好。”语气之中还隐约夹杂着一丝笑意。“算了。”清丽绝伦的容颜上莫名带上了一种凉悠悠且刺骨的笑意来,苏南浅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来,漫不经心而道:“她在你身边四年,我在你身边几个月,自然是比不过。”说完眸光淡淡扫过窗外的银杏树,然后开裂。隐隐有着寒意自妖娆的黑瞳眼底妙曼而起,男人的薄唇掀起:“我以后只这么亲昵地叫你,浅浅。让她叫我池总亦或是池公子,我叫她白总监,行不行?”他几步走过来,修长的腿直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闷声不说话。池慕辰用手撑着沙发的扶手,渐渐弯下高大的身子来。星光璀璨的眉眼之间染着笑:“我怎么感觉我要娶一个孩子似的,幼稚死了。”她白了他一眼:“你才幼稚。”“是,就当我幼稚,行不行?”“走开。”“我不。”“你走不走开?”“……”------题外话------寝室停电,提前一天晚上码好的,有点瘦,别打我…呜呜呜…(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希望大家每一天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