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湘湘说完之后款款离开。
  阿江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他看向家主：“她......”
  “调查一下音湘湘背后的人，看看她想做什么。”傅些稍稍向后倚了倚，姿态倦懒，“阿江，你看顾小姐......是不是特别在意我？”
  “啊？”
  阿江装傻，他没看出来，他只看出来家主特别在意顾小姐了。
  顾小姐对家主......顶多就像是纵容小孩子胡闹的医者仁心吧。
  傅些这时候也的确不需要阿江的回答，他露出一抹轻笑，刹那间眼底的阴郁消散完全。
  “......我也觉得。”
  阿江：我说什么了？
  傅些半掩眼帘，“她就是看不得我死......”
  *
  “港股那边情况怎么样？”
  “年前各家股票都是一路飘红高涨，这一个月之内已经超出了之前半年的涨幅，留着等年后高点再抛吧？”
  “不。”
  顾未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上起起伏伏的k线图，三点关市，现在的股票无论是谁来看都是唱好。
  她伸手快速的操作一番之后，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惊叫。
  “顾未！！！！”白烛疯了，他在那边看到了顾未的操作：“有你这么调仓的吗？你把百分之九十全部抛售是什么意思！”
  顾未把手机拿远一点，“泡沫这么明显你看不到吗？”
  “什么泡沫，这还没到顶点，今年的大盘基金可比之前十年加起来都多，那可是八千亿的盘，哪儿能说跌就跌？”
  白烛实在没弄明白老板这么骚操作，她的钱放在这里多一天，那可就能赚出自己一年的工资还多。
  为什么要抛？
  “我有打算。”顾未抬腕看表盘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我撤盘消息押住，年后再看。”
  “我真不懂你！”白烛看见她都卖了，知道多说无益，“哦对了，那个李思思我们撤销的和她家的合同，估计如果她爹搞不来现金周转，公司要黄。”
  “嗯。”
  “李思思已经确认退赛了，就让我转递一句话。她问你能不能放过她们家？”
  电话那头传来沉默，过了一会儿传来顾未毫无感情的低笑。
  那是来自上位者的蔑视。
  她止住了笑声，麻木道：“她放过张楚那一队的其他人了吗？她这种人是永远都不配原谅的人！”
  白烛习惯了她这样，如果现在顾未突然圣母心大发可怜李思思想原谅。
  自己说不定会更震惊，这是她么？
  她骨子里的血是冷的，没有正常人的情绪，连最基本的共情都达不到。
  但李思思可恶不可怜，也是活该。
  电话挂断，顾未处理完事情之后去客厅。
  刚下楼梯就听到顾母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这是我生的女儿吗！”
  随着顾未走下来，她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二老翻出了投影仪，偌大幕布上播放的正是《偶像创造营》上自己表演的那段节目。
  顾未看见自家母亲眼含热泪，追综艺追得这么真情实感。
  她上前也不是走开也不是，一时间站在原地。
  “平平，你都哭成熊猫眼了，多喝点水别再把嗓子喊哑了。”顾父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张抽纸。
  顾母眼泪啪嗒啪嗒掉，她接过来抽抽噎噎：“人家忍不住嘛，这是我亲生的女儿啊，我骄傲兴奋嘛！”
  顾父看见顾未走了过来，当即开口：“那你看人家选手本人都还没有你激动呢，你也跟人家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