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医见衷情篇 宣布主权
  他看着她,藏在眼眸深处的火苗一点点冒了出来,一手按住了她的背,一手横在她腿弯下,就把她给抱起来。
  韩星绚低吼,随即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把她放在刚才的床上,身体压了上去,缓缓的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
  白皙如玉的身体充满了诱惑,每一寸都等待着他去采撷。
  他低头,对上她鲜润欲滴的红唇,声音也有些沙哑,“你还有最后一次喊停的机会。”
  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强烈的像被电击的感觉让她浑身酥软,紧张却又觉得刺激。
  拉下他的头,她吻了上去,在这个时候谁停下谁是孙子。
  这一晚,她清晰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大。
  他鬓角的汗水,腰间肌理分明的肌肉,贲张的胸膛,狂热的黑眼睛,他的一切都让她深深迷醉,沉溺其中。
  “绚绚。”最激动的时候,他低吼着,这样叫她。
  那种强烈的感觉爆炸开来,她紧紧搂住了他。
  KK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回家也没找到它的男主人,觉得太无聊,就跳上了韩星绚的行李箱,呼呼睡去。
  夜很长,梦很美……
  闹了一晚上,韩星绚赖床了。
  她第一反应是晚了,今天去拿不到刚挤出来的鲜牛奶了。
  跟着她又反应过来,昨晚跟徐盏闹了,然后就睡了。
  她一翻身,那个勤快的男人难得赖床,还在睡觉。
  清晨柔和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空隙,在男人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形成了明亮的光纹,徐盏闭着眼睛,眉目舒展俊朗,另一条手臂还放在她腰上。
  韩星绚勾起唇角,以为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果然,在他怀里醒来跟想象的一样幸福。
  韩星绚闭上眼睛又睁开,确定了这不是梦,就凑近徐盏,想要偷个吻。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就在要成功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像是做坏事被吓到,张着有种肿的小嘴儿不知所措。
  她这样少见的可爱模样取悦了徐盏,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早。”
  许是刚睡醒,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嘶哑,说话间的热气伴着声音呵在韩星绚耳边,痒痒的,很暧昧。
  韩星绚再次证明了自己是色女,她扑过去就把他给压住。
  徐盏低笑,“慢点儿,压坏了。”
  她在觊觎好久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后才说:“压不坏,昨晚验证过了,蛮好用。”
  一半的女人这个时候都该表现的娇羞一点吧,韩星绚也想,可她不是这个风格,羞娇了也不像,干脆就奔放些,虽然奔放的她自己都难为情。
  好在徐盏没让她唱独角戏,他翻身把她压住,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法式深吻。
  这下韩星绚真害羞了,大清早的,都还没刷牙呢。
  她刚才要的吻不过是蜻蜓点水,他却是实实在在的相濡以沫。
  而且,她感觉到他的那个了。
  明明害羞,她偏偏跟小虎崽子一样不怕死的蹭蹭,“喂,你也太不矜持了。”
  徐盏躺在枕头上,白皙的脸因为情动泛着薄薄的红,他浑身放松慵懒,抬胯顶顶她,“你招惹了还想不负责?”
  纵然是再大方,韩星绚还是有些害羞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把被子拉高,罩住了她和徐盏,然后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等真正起床,已经是快中午了,她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人家农场主把牛奶放在了她家门口,却早给那个可恶的KK伸了嘴巴。
  那猫现在嘴巴和头都是白的,特别滑稽。
  韩星绚高兴的要命,臭猫也有今天就是不给它洗,脏死它。
  徐盏懒洋洋的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扶住了她的腰肢。
  大手很暖,给他握住的地方仿佛通了电,颤栗着发软。
  她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撒娇,“你不准给它洗澡。”
  他低声说:“可是它会到处跑,把沙发床垫都给弄脏。”
  “那就把它给关到小屋里去。”
  徐盏低笑,“你那是虐待。”
  韩星绚急了,她拉住徐盏的手掐起来,“我不管,反正你不要理它,这个臭猫,昨晚欺负我。”
  徐盏亲了亲她的耳朵,“要是没它,你还不能那么主动。”
  又提,提什么提,你能指着这个过一辈子吗?
  想到这里,韩星绚忽然回过身来。
  她媚眼如丝,上下看着徐盏,“我还忘了,徐教授好像还有个约会,要去跟人家野餐。”
  徐盏笑容更大,“人家约的是我们。”
  “得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个人也知道我们是一家子,她来了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恨不能贴在你身上,看的我都尴尬了,真不要脸。”
  徐盏正色道:“其实这也不怪她。”
  “不怪?”韩星绚脸色难看,“也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你们交换电话号码了吗?要不要……”
  徐盏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成功的阻止了她的碎碎念。
  “我说不怪是因为你没有跟人说清楚我们的关系,你怎么介绍我的,说我是你的老板。”
  韩星绚眨了眨眼睛,她有这样说过吗?
  “人家还问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老板做饭助手到处玩?他们当我是国内的明星呢,来这里度假。”
  韩星绚眯起眼睛,说徐盏像明星也不过分,他的确长得很亮眼,不过她像保姆吗?有她这么好看的保姆吗?
  徐盏把她的脸给掰过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韩星绚,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徐教授这是要名分的,绚绚必须给呀。
  韩星绚眨巴着眼睛,想要逃避。
  可徐盏看出了她的意图,“不准说别的,我要明确的答案。”
  韩星绚咬咬下唇,“那你呢,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
  “是爱人,是可以做伴牵手亲吻造爱的人。”
  徐盏的话明显把韩星绚吓到了,她还以为……
  “我,那个,”她慌乱的挣脱了他,“我去做饭。”
  徐盏是谁,哪里看不出她的逃避?
  他拉住她,“韩星绚,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她愣怔怔的,她想要吗?她只是想徐盏不离开她,别去找别人,一只猫都不行。
  看着她泪珠在眼眶里滚动的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没办法跟她生气。
  他的师妹叶子菱曾经说过,“师兄,你爱上一个人后就会明白,你根本不舍得她(他)吃苦,哪怕是她掉一滴眼泪,你都会心疼。”
  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妹是个大男人个性,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悟。
  现在他竟然是那种感觉,立刻用手背去揩她的眼睛,“好了,我不大声吼你,你有话慢慢说。”
  韩星绚绞着手指,在行动上她总是无所畏惧的斗士,可语言上她胆小如鼠。
  “你……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果然,她是觉得他在可怜她。
  徐盏拉着她坐下,“你坐着,我慢慢跟你说。”
  韩星绚注意到了自己的那个箱子,也许她是该走了。
  徐盏注意到她的目光,一把把人给扯到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
  “我还不如一个箱子好看吗?你别想给我玩离家出走那一招,你走不了,护照可在我这里扣着呢。还有,你听着,我可怜的人很多,我可怜在战争中失去家园的孩子;也可怜被迫犯罪最后走上不归路的死囚;我可怜下雨天出去卖菜的,也可怜晴天出去卖伞的,这个世界那么大,我可怜他们就要让他们当我的爱人伴侣吗?你有没有脑子?”
  韩星绚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会儿她蛮配合的说:“估计没有。”
  “你……现在必须给我有。我以前有过两段恋情,具体的我不想跟你说,不是我故意隐瞒,是因为这两段感情牵扯着血案人命,每次说起来都特别费劲而且你也不一定听清楚,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些都是过去了,她们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我还活着,我想要找一个有热烈怀抱的爱人,我不可怜她,我只想怜惜她,你懂这两者的区别啊?”
  她傻乎乎的点头,又傻乎乎的摇头。
  徐盏真是要给她气死了,这么说了她还不开窍。
  抱着她的头重重亲了一口,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几乎要忍不住给她催眠,然后把他喜欢她这样的概念深深的植到她脑子里。
  过了一会儿,韩星绚反应过来,但还是小乌龟一样慢吞吞的。
  “你说,你怜惜我?”
  “嗯。”徐盏重重吐了一口气。
  “你等一下。”说完,韩星绚到处去找她的手机,在徐盏搞不懂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只听到她ongoing语音在搜索可怜和怜惜的区别。
  徐盏一下就瘫倒在沙发上,她还是中国人吗?
  手机给出了她答案,可怜是指使人怜悯,而怜惜则是爱惜怜爱。
  简短的解释里,怜惜可是有俩个爱,她不是不懂,是想确认,谁让徐盏这么爱掉书袋。
  她抬头看着他,“怜惜是爱惜怜爱,你爱我吗?”
  徐盏是说不出那三个字的,他的耳朵浮上红晕,抬手掩住唇轻轻的咳嗽。
  “嗯。”说完,他扭过头去。
  韩星绚却来劲儿了,她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大哥,是爷们儿就给个痛快的。”
  徐盏恼羞成怒,抓着她的腰就把人给按倒,然后重重的在她唇上吮吸着,“这就是你要的痛快。”
  说完,他站起来给猫洗澡去了。
  韩星绚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起来欢呼,“耶!睡到男神了。”
  “疯子。”徐盏笑着小声跟猫咪说。
  约定的野餐时间很快到了,徐盏怕韩星绚吃醋,就要推了不去。
  韩星绚却不答应,去,必须去,为什么不去。
  那天,她和徐盏穿了一样的卡其色长裤,白色衬衣,一看就是情侣装。
  拎着的篮子里放着很多好吃的,还准备了一只篮子放KK。
  韩星绚长发侧编成麻花辫,用一条花色的小丝巾系住了尾部,而徐盏的脖子上则系了一条相同的丝巾。
  这对他来说真是极限了,要知道徐盏虽然是年轻人但在衣着上非常的古板,他的衣服色除了黑白灰就没别的,更别说戴丝巾这些花哨的东西。
  不过在韩星绚的湿吻攻势下,他只好将就着戴了,不过他还是讨要了一些好处,从韩星绚红肿的嘴角就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舒服到了。
  他们这一身儿到来,还真是有震慑作用,小妹妹跟主妇都愣了一下。
  在家里,他们一家人也讨论过这俩个人的关系。
  家里的男主人认为俩个人是情侣,毕竟孤男寡女天天住在一起只可能是这种关系。
  小妹妹却不肯承认,既然韩星绚说是徐盏的助手那一定是,是姐夫见识太好了。
  她是下定决心要追徐盏,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心都要被他给带走了。
  可是看到他们手牵手走来,她的那颗心碎了一地。
  姐夫得意的看了看俩个女人,似乎在说我猜的就对,你们女人就知道瞎想。
  徐盏一贯的木纳沉默,简单的跟他们打了招呼,韩星绚却兴致勃勃,跟他们谈天说地,然后又给他们展示了自己带的各种好吃的。
  “这些东西都是我跟我们家老板做的,怎么样?”
  说完,韩星绚还娇俏的朝着徐盏飞了个吻。
  小妹妹都要疯了,她指着徐盏不顾姐姐的警告大声说:“你们俩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盏走过来搂住了韩星绚的腰,“这个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当然是情侣。”
  “可她说你是她的老板?”
  韩星绚挑眉一笑,“当然了,他是我的老板,但也不妨碍是我的男朋友呀,有问题吗?”
  “你们……”小妹妹捂着脸哭了,气的跑开。
  韩星绚皱起眉头,她问姐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姐姐一脸的尴尬,“不用管她,抽风呢。”
  韩星绚看了徐盏一眼,得意的翘起嘴角。
  徐盏故意摸了摸他自己的嘴角,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韩星绚瞪了他一眼,找对他撅嘴。
  姐夫都看在眼里,人家这是眉目传情呢,他的小姨子真是想的太多了。
  野餐最后还是进行到底,韩星绚终于扬眉吐气,多那些对徐盏有想法的人宣布了所有权。
  今天,就连KK都好像感受到了她的霸气,不太敢跟她争宠。
  回家的时候韩星绚手里捧着野花,坐在徐盏的自行车后座上。
  KK呆在前面的车筐里,那里风景比较好。
  但是韩星绚喜欢看徐盏看过的风景,她单手抱着他的腰,不停的晃动她的小腿。
  “坐好了,摔着怎么办?”
  “我不管,你不能摔到我。”
  好个不讲理的泼妇,徐盏除了宠溺的对她笑还有什么办法。
  这女人,也就是在床上被办踏实的时候老实点,眼泪汪汪的求着他。
  “徐教授,唱个歌呗。”
  徐盏回头看了看她,果然这女人又在作妖。
  不过徐盏也没拒绝,他哼哼起来。
  韩星绚凝神听着,她确实这是一首华语歌曲,但是没听出来。
  她拽着他的衣服哀求,“徐教授,你唱的什么呀,能把歌词唱出来吗?我好像没听过。”
  徐盏停了停,然后才唱起来。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你可知我又在想念……谁知道爱是什么?用尽一生的时间,竟学不会遗忘。”
  韩星绚终于想起来了,这首歌叫《假如爱有天意》。
  徐盏的声音跟健哥有点像,清雅悠淡,温润中带着点不羁,一听就是有故事的男人。
  她和着他的牌子也跟着哼,韩星绚唱歌也不错,做主播的时候为了夺眼球也是唱过的,她的声音偏沙哑,有点烟熏嗓儿的感觉,俩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听着不太合适,但是在这天高云淡清风拂面的环境里,渐渐统一和谐起来。
  晚上回家俩个人都累了,随便吃点什么就拉着他去房间里睡觉。
  徐盏还想要工作,给韩星绚凶巴巴的阻止了。
  徐盏很无奈,“你乖点先自己去睡,下午的时候他们给我发了几个案例过来,我去看一下。”
  “我好看还是案例好看。”
  徐盏捏她的脸,“当然是……案例比较好看。”
  韩星绚不干了,扑到他身上去咬他的耳朵。
  徐盏只好躲,在动手能力方面,他是甘败下风的,除了能在床上折腾韩星绚,别的地方他一败涂地。
  他也想过自己的爱情,应该是志同道合的相伴,再不济也是他写稿对方看书,他喝茶对方听音乐,却不是跟个闹起来跟疯婆子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相处下来,他发现不爱看书不爱学习的韩星绚其实更能让他放松,她闹腾着能赶走他心里沉淀的沉重,这就是所谓的互补吗?
  跟她闹了一会儿,她还是懂事的把他给送到了书房去。
  他亲了亲她的脸,“去睡,不用等我。”
  韩星绚撇撇嘴,“你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我才不等你呢。”
  过了一会儿,说不等他的那个人给送了一杯咖啡和一小碟曲奇饼干进来。
  “还没睡?”他把她给抱到腿上。
  韩星绚跟猫一样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去看电脑。
  “别看。”他捂住她的眼睛,可是已经晚了,她看到了一个血粼粼的女尸,身体被划了很多刀,一些女性的器官都被切下来。
  韩星绚自己捂住了嘴巴,反胃的感觉来的很快,她从徐盏身上下来,趴在了放在角落的纸篓前。
  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徐盏赶紧合上电脑,走到她身后轻轻拍着,“别怕,没事了。”
  她擦了擦嘴巴,“我没事,都说要帮你整理资料,这些你可从来都没给我看过。”
  “这个要循序渐进,这些是严重的刑事案件,你整理的都是一些心理辅导,兴致不一样的,这些东西我都是自己弄。”
  “那我好像没什么用了。”她有些沮丧,来了这里这么多天,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徐盏把她给抱起来,“怎么没用,暖被窝呀。”
  难得徐教授也开次黄腔,还是土味情话。
  韩星绚抱住他的脖子,叹了口气,“哎,姐姐也就这点作用了,谁让我长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呢。”
  徐盏勾起唇角亲了她一下,“那我们睡觉去。”
  “你不工作了?我可不当让君王不早朝的杨贵妃。”
  徐盏掂量着她屁股上的肉,“要当杨贵妃你就多吃点,现在你就是给我暖被窝的小姐姐。”
  韩星绚勾着眼睛撩拨他,“那小哥哥,你约吗?”
  徐盏实在忍不住了,这个妖精,今晚不把她办踏实了,他徐盏跟着她姓。
  半夜,徐盏的手机响了。
  韩星绚睡的正好,给吵的嘟起嘴巴,眼睛也睁不开的问:“谁呀,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
  徐盏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也没接就按了静音,“不清楚。”
  “那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