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番外1
  庄著自从在沈斯南和辛肆月的婚礼上见了伴娘钟勤之后, 便对她有了兴趣。原本他也考虑到那是沈斯南老婆的闺蜜, 自己荼毒谁, 也不该染指小嫂子的闺蜜的。
  因为他知道要是出了事情, 就沈斯南那个重.色轻友的叛徒, 肯定也还是站小嫂子那边一个劲儿地为闺蜜讨回公道。到时候, 自己肯定不好过。
  可是, 他都打算放过钟勤,结果钟勤自己撞枪口上了。
  他去参加圈内某家公司的产品发布会,会上的主持人就是钟勤。她穿着一身一字领白色长裙, 裙子紧贴着身子,勾勒出了那热火的曲线美。再加上一双十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越发显得腰瘦腿长。
  庄著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肤浅的人。
  整一个发布会, 他坐在第一排, 注意力全在她高挺的胸.部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当然, 还有那一双大长腿。
  结束的时候, 庄著到休息室去找她。她正对着镜子取下珍珠耳环。
  庄著敲完门进入, 笑着和她自我介绍道:“你好, 我们见过的, 我是沈斯南的兄弟庄著。”
  钟勤虽然在台上的时候并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可是他那赤.裸.裸的目光她自然也注意到了。
  钟勤对他, 没有好感。
  于是她只是客套地一笑,问道:“请问有事吗?”
  “我看你主持得很好, 要不留个电话, 下一次我们公司有活动,我请你过去帮忙。”
  “谢谢。”钟勤说完,又道:“抱歉,我要换衣服了,可否请你出去?”
  “嗯,好,那我外面等你。”
  钟勤微微眯眸,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请他出去是想让他直接走,她并不想见他。
  但是,她完全忽略了庄著的厚脸皮程度。
  她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愿意给他电话,结果他还能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甚至连电话也捞到了,每天准时在公司门口堵她。送爱心早餐和午餐,甚至送花送甜点,那阵势,闹得人尽皆知。
  结果庄著对她死缠烂打了一个月,钟勤也丝毫不为所动。
  这天,庄著直接就将人堵她公寓门口了。
  钟勤见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庄著在盛仅市想调查什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嗯,是,所以其实我可以告你侵犯隐私的吧!”
  “钟勤,你是铁石心肠吗?我这阵子天天给你送花送吃的,你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有啊,怎么会没有反应?”钟勤边掏出钥匙开门,边道:“反应就是很厌恶,我很厌恶你这些举动。麻烦你以后不要送了……喂!唔……”
  庄著越听越窝火,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体贴过了?越听越不顺耳,这让他冲动地扯了人就直接强.吻了上去。结果却招来了她一个巴掌。
  庄著见她气得胸.口起伏地喘着气,舔了舔自己的唇,问道:“怎么样?亲都亲了,不服气你再亲回去。”
  钟勤伸手擦了擦嘴,像是厌恶极了,“庄著,我不陪你玩,我玩不起!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庄著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对待过!
  平时都是他在酒吧里招一招手,就有无数的女人往他身上黏。
  钟勤,算什么!
  于是回去的在路上,庄著将所有的脏话都骂了一遍!
  车子停下的时候,他咬牙道:“钟勤,你有出息!”
  庄著进了酒吧,负责人见是他来了,赶紧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庄总……”
  “给我开间包厢,再找两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过来,要身材火.辣的!”
  “是是是!庄总,你这边请。”
  庄著闷头喝了一大口就,负责人就带了三个美女进来。皮肤白胜雪,又高又有料,重点是腰也够细,可是当庄著搂着其中一人,想往下亲,却发现她涂了不知几层的大红口红,瞬间就没了兴趣,忙将人推开。再看看其他两人,都是浓妆艳抹。
  刚刚他亲钟勤的时候,就发现她根本没有涂口红,亲起来还软软的,特别有口感。
  怎么又想到她身上去了?
  庄著烦躁地推开了另一个贴着自己手臂的女人,出声赶人道:“滚滚滚!赶紧滚!”
  “庄总!”
  “庄总!”
  庄著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红色人民币,甩到桌上:“拿了赶紧走!”
  三个美女喜滋滋地平分完,这才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庄著一人喝闷酒,越喝心情越烦闷。他出去开车兜了一大圈,换了个更热闹的酒吧接着喝。只是这一次,他叫上了沈斯南。
  “沈斯南,够兄弟的就出来喝酒!”
  “我要陪我媳妇。”结婚之后,沈斯南倒是很少陪他们胡天海地了。虽然以前也少,不过好歹偶尔还能见到个人影。如今,想约见他,简直比见谁还难!
  庄著心情特别糟糕,最受不了人撒狗粮,“麻.蛋!有老婆了不起啊!女人算毛线!我还不要了!”
  好在,沈斯南够兄弟,过来陪他一起喝酒了。
  沈斯南大概也知道他今晚这通病发作的原因了,于是问道:“这一次,你是看上了哪个女人了?在校大学生?还是哪个名模?还是哪家的未成年人少女?”
  庄著被噎了一句,猛地灌了口酒,直接豁出去道:“上次你结婚,我看上了小嫂子的闺蜜,那个钟勤。”
  “呵……”沈斯南意味深长的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斯南喝了口酒,直接道:“那你没戏。别追了。”
  “你还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才劝你回头是岸。”
  “沈斯南!”
  “我媳妇儿的闺蜜,你追不上的,别白费力气。”
  “有你这样瞧不起兄弟的吗!”庄著火大。
  “事实不是就证明了你追不上吗?”沈斯南悠悠地补刀道:“不然,你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喝闷酒?”
  被戳穿真相的庄著一时没了话。
  对!那个女人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沈斯南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可是,庄著却是不甘心,他还不信他就追不上那个女人了!
  第二日,他照例去她上班的大楼下堵她。结果去的有点迟,他到的时候,发现钟勤自己已经开车离开了。
  庄著一路跟着,后来发现她竟是约了辛肆月一起吃饭。吃完饭,两人又一起逛商场。
  沈斯南找不到他老婆,将电话打到了庄著那儿。庄著给了他地址。沈斯南和他会面后,远远看见两人逛得投入,也没打扰。两人上楼一起悠闲地吃了一顿饭。当然,全然优哉游哉的人也就沈斯南一个。庄著瞧着很是不开心。
  沈斯南喝了口汤,问他:“你这样子,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就新鲜感而已?”
  庄著想脱口而出回答:“认真!”可是这话太违心,他没能说出口。
  沈斯南淡定道:“你看,你连自己是认真还是玩一玩的都不确定,你又怎么可能追的到她?物以类聚听说过吧。我媳妇儿在感情和婚姻上都尤其要求一心一意,招花惹草什么的,我是想都不可以想。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人。可是你不一样,你可是在花丛里过得得心应手的人,这样的辉煌过去,我想我媳妇儿的闺蜜会答应也是奇怪。”
  庄著被沈斯南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声。
  他知道,自己有前科。
  他玩女人,就和换衣服一样。
  他对钟勤,是真是假,他不确定,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
  两人等见辛肆月和钟勤准备打道回府,他们才现身。
  钟勤正想打趣一下辛肆月小两口的甜蜜劲儿,一回头,就发现沈斯南的身后还站了一个庄著。
  庄著穿着黑色短袖,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钟勤觉得这种感觉很糟糕,于是忙和辛肆月道:“肆月,既然你有人接,那我就先走了。”
  “哦,好。”辛肆月自然明了。
  只是见她刚走,庄著随后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辛肆月按捺不住叫了一声:“庄著!”
  庄著回头,匆匆说了句:“小嫂子,等下次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
  辛肆月:“……”
  沈斯南一手提着她的东西,另一手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道:“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去解决。我们别插手了。”
  辛肆月想了想今天钟勤和自己说的想法,仍旧觉得忧心忡忡。
  庄著追出去后将人拦住。“你等等!我送你!”
  “谢谢,不用,我有开车。”
  “那你送我。”
  钟勤低头从包包里找钱包。
  庄著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钟勤从钱包里掏出了两百块钱,塞他手里,“给你,打车。”
  庄著的脸,立即就黑了。
  钟勤懒得看他,拿了车钥匙打算去停车场取车。
  庄著抓住了她的手,强势道:“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不谈可以,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强吻你!”
  “庄著,你是有毛病吗?”
  “我有没有毛病,你要不要试试?”这痞痞的语气,让钟勤气道:“好!谈!换个地方谈!”她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注目。
  “行!去你车上谈。”
  钟勤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和他摊完牌就结束了。
  到了车上,钟勤直视着前方,直接道:“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而且,你也不符合我对另一半设想的要求。完全不符合。”
  “另一半的设想?”庄著听了倒是笑了,“我们都不年轻了,你还和个少女怀春似的有理想型了?”
  钟勤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我们根本无法正常沟通。你和我就是不可能的。若是只是谈个恋爱还好,结婚,真的不适合。我爸妈都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公职人员,我们家经济也一般,而你到底还是个富二代。我爸妈肯定反对。我自知,嫁人还是要门当户对好。”
  钟勤说完,见庄著要反驳,又忙道:“你让我说完!而且,如果不结婚,单纯谈恋爱,我也没那个兴趣和精力。你也知道,我们都不年轻了,要是到时我们散了,我能全身而退还好,要是真在过程里把心给搭进去了,那我真的没力气再从零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庄著,我不像你那么无畏,我没这么多的精力瞎折腾。”
  庄著沉默了几秒,肯定道:“说到底,你就是怕爱上我,怕输不起就是!”
  “对啊,我就是怕。”钟勤轻笑,“难道你确定你对我不是一时兴起?难道你追我,是为了结婚,然后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庄著,我不傻,我们才认识多久,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在你这种花花公子身上根本不可信。等过阵子你遇到了让你更感兴趣的女人,你就会把我忘到脑后去了。所以,不要和我谈开始,我不愿意。也请你以后别再缠着我,我不想和你有再多的牵扯。”
  庄著这会儿发现,不愧是主持人啊,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还让人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好!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再死缠烂打,都显得我掉价了!我庄著要什么女人没有!你算什么!”
  “嗯,记住你今天的话。”
  庄著被无情轰下车后,差点想将她的破车子砸了,后来还是为了那仅有的一点点风度,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