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路上的小朋友都在笑22
  第九十二章 路上的小朋友都在笑22
  同事追出来看大戏时小宁爷早走了,只能看见一个很优秀的背影,念初肿着嘴唇迎风飘荡,听同事万般可惜:“卧槽我在里面还没反应过来呢!你俩这也太刺激了吧!谁啊那是?就这么点工夫都把个人问题解决了啊?佩服佩服,你给姐姐出个攻略呗!”
  咱念初姑娘,那样能说会道的嘴皮子突然歇菜,捂着脸绕开同事进帐篷,呼地扯过被子遮住头。她整个人在被窝里发烫,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亲她了呢?
  念初觉得,明儿我得问问清楚,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
  可到了第二天,她又不肯去了,见着穿白大褂的老远就躲开,生怕再看见那人,宁言书看着斯斯文文的,吻起她是个不要命的吻法,那么深的融合纠缠,能把人心都吸出来。
  积水潭集结队伍要去稍远点的地方给老乡送药,让人自愿举手,那地方自然没有这儿太平,可想借此机会建功立业的人精不少,各个手举得飞快,恨不得一颗红心献给党:“我!我!我我我!”
  小宁爷站在队伍里,也举起手。
  前头领导一目了然,手指在空中悬着,愣是没点下去。
  为什么?
  因为小宁爷那双眼凉飕飕地瞧着呢!
  宁言书就一个意思:你要是敢把我留在这我自个也能跟过去。
  领导派妇产科的女大夫一名、心外科男大夫一名,路上好有个扶持,本来只选两个外加几枚小护士,那手指绕了一圈最终还是略略往宁言书那边戳了戳:“哦内什么,宁大夫也一起去吧。”
  说完让大家散开,气鼓鼓地去给老院长打电话。
  老院长一听就拍桌子:“什么!那小子又给我整幺儿子!那地方他能去吗?也不想想家里现在的情况!昨儿就把那谁撅回来了,脾气倔的不知道像谁!还好是完完整整出来了,不然我怎么跟他姥姥交代!也不想想自己这么任性我这老头子得担多大责任,老太太电话立马来了,非要我把人撤回来,我能撤吗?能听我的吗?个臭小子!”
  这边的领导也一脸苦相:“谁说不是嘛!救援队伍的名单就没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来,这事瞒不住,一下飞机就过来了,把我吓一跳,拿了东西就往最危险的地方去,昨儿那一家三口都没了,我看他好半天没缓过来,这又要去,一对眼死死盯着我,我想干脆还是让他去,将来往上升也有个说法。”
  老院长沉吟:“行吧,就这样。”
  挂了电话捏着鼻子给师娘打电话,凡事得先做个报备。
  ***
  念初他们报社想跟进报道,配合积水潭的救援队出一个专题,现在是最容易出新闻的时候,来的几个人都跃跃欲试,为公平起见在那儿抽小纸条呢。
  这边几个人都选了想要的纸条,还没拆就听医生队伍那边有个特别好看的大夫在招呼:“喂,过来。”
  大家顺着那位大夫的手瞧了瞧,齐齐看着念初。
  念初摇摇头:“不是喊我。”
  “啧。”小宁爷朝这边过来,“说得就是你装什么傻?”
  然后把人压在臂弯下,冲同事们道一声:“她就跟我们走了。”
  花果山上狐假虎威的小母猴儿一见着孙悟空就不敢造次了,乖乖垂着脑袋冲同事们摆摆手,宁言书捂了捂她耳朵,低声道:“待会儿给你换个药。”
  昨晚追出来的那位同事摸着下巴目送两人远去,喃喃:“我怎么觉着那么眼熟呢?”
  几个人睡一个帐篷,今早起来刷牙的时候就把最新八卦交流了一下,权当调剂灾区随处都是生死离别的郁闷情绪,干记者和干大夫的都得有自娱自乐的本事,不然迟早有一天得完蛋。
  大伙还在猜念初随手在这地界捡了什么缠人精呢,转眼就发现缠人精是一个特别拿得出手的缠人精。
  “哎不对啊!有人一拍手,那不是内谁么?就上回来咱办公室找念初那个!”
  “对我想起来了,还真是!原来是个大夫啊!听说家里背景老牛了!”
  “他们那种人还愿意来灾区献爱心啊?我真是开了眼。”
  “哎呀搞不好是追着咱念初来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
  “那给咱领导打个电话召回去不就完了么,咱总编乐得给这个人情。”
  大家边聊边收拾器材分配任务,有条不紊地相互道别,最终也没商量出个丁丑寅卯,距离真相差了九曲十八弯。
  咱宁大夫是真献爱心来的,很单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可在山上看见差点被滑坡掩埋的他的小母猴时,他心里就多了些庆幸。这回也是,虽然那地方危险,可把人放自个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放心,他能护着她,若是放她一个人,不知道跑哪儿去,出点事他追都来不及。
  所以拴紧了无形的小笼,笼里蹲一只小母猴儿,栓裤腰带上。
  小母猴儿垂头耷脑,他趁出发前最后一点时间拆了她耳朵上的纱布换药,没怎么见血,碘伏涂上去冰冰凉,小母猴躲了躲,他直起腰,捏着镊子等,于是她又乖乖把耳朵凑过来。
  换好药压着她上车,金杯车后面堆满了食用水和药瓶,宁言书和念初坐在最后头,大夫们都很疲惫,趁着这点时间睡一下,一路没好路,车身摇摇晃晃,大家的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屁股都要颠麻了。
  在幽暗的后座,宁言书握住了念初的手,将她压在自己肩上,轻声道了句:“睡吧。”
  念初睡不着,瞪大眼睛看宁言书玩她的手指,他穿一条很耐磨的牛仔裤,将她五指撑开放在腿上,一会儿又团巴团巴捏在手心。她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飞快地朝前头扫了眼,然后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唇。
  念初:“……”
  ***
  他朝她要手机,让她自觉一点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
  见念初不动,问:“怎么,不愿意?”
  她摇摇头,把他解禁。
  在这颠簸的金杯车上,她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傲气、不甘、委屈,做了个食言而肥的人,她决定要跟着心走,明明知道两人不合适,可爱情那么浓,谁舍得分开?
  见不到还好,一旦见到,就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可笑。
  舍不开的,她那么喜欢他。
  把手机放包里,念初主动拉住宁言书的手,尝试着将五指穿插在他的五指内,宁言书更快地领悟,大大的手掌牢牢与小小的手掌合在一起。
  下了车手也没松开,一道来的大夫和护士都看直了眼,私下里问:“宁大夫,那位记者是你女朋友啊?”
  “恩。”宁言书大方承认。
  于是宁大夫有主的消息经由前方第一线传至本科室工作群,再由妇产科和心外科的同事粗暴直接地截图传遍积水潭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微信群中,不知引得多少娇人泪洗面。
  老院长知道得比较晚,如今手机也能玩得很溜,管理层的工作群一向走严谨风格,一个比一个话少,猛不丁爆出这么个大八卦老院长那叫一个激动啊,忙给师娘打电话道喜。
  “哎呀听说是个记者,两人在灾区一见钟情哒!咱宁宁可喜欢了,到哪儿都不松手的。”
  秦筝正在小院里给她养的兰花换盆,一时沉了脸。
  老院长没感觉到,美滋滋挂了电话,朝天花板看了看,说:“老师您终于能放心了。”
  南春碎碎念:
  时隔不久我又做到了三更,还上了吻戏!为自己鼓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