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新辅导员
  姜重鸣,怎么会是他?!
  是他走错了门,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是我们班的新辅导员!
  “庄繁缕,你找死啊!”前排座的王越转过头来,摸了摸被水溅湿的头发。
  这个王越平日里就很粗鲁,在学校里没什么人敢惹他。
  是我的责任,我只好道歉:“对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警察来干嘛?”王越说起了偶像剧的台词,还真拿自己当主角啊?
  我无语极了,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要不然给你二十块钱,去理发店洗个头?”我提议。
  “你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王越抡圆了胳膊就想揍我。
  我也吓住了,他是个近两百斤的壮汉,要是挨他一拳,我非得当场吐血不可。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姜重鸣挑起眉毛,似笑非笑道:“这位同学,是当我不存在?呵,想在我的眼皮底下闹事,找死的人是你。”
  “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王越不服气。
  姜重鸣爽声一笑,捏住他的力度加重,将他的胳膊硬生生扭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
  王越想要挣扎,可是怎么也动弹不了。他望着姜重鸣,眼中渐渐生出了恐惧。伴随着一声骨头的脆响,王越大叫了一声,全身冒出了冷汗。
  姜重鸣轻轻一松手,他整个人跌回了桌椅上。
  “我……我要去教务处投诉你……”王越嘴唇哆嗦道。
  他并不在意,笑道:“你可以试试。不过下次断的,可就不一定是胳膊了。”
  王越面如死灰,最终没敢再说话,慌张地跑出了门。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喝彩声,女生们花痴地呐喊着:“姜老师最帅!”
  姜重鸣得意地笑了笑,目光在我脸上流连了片刻,重新回到了讲台上。他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说是今后将担任我们班的辅导员。
  其他的我也没听太清,满脑子都是当日在阴灵山中,他突然出现在墓穴里的画面。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不简单,他的身手了得。我才不会傻到相信,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大学辅导员。
  下课之前,姜重鸣突然说:“庄繁缕,你待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现在名义上是我的老师,在学校里,我只能照他说的做。
  办公室里的暖气很足,姜重鸣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脖子。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姜……姜老师,你找我什么事?”我开门见山地问。
  “小东西,你过来。”他朝我勾了勾手指。
  校长是不是老眼昏花,怎么会让这种人进学校啊!
  我不但没过去,反倒还后退了两步,皱眉道:“姜老师,请你自重。还有,我的名字叫庄繁缕,不叫……小东西……”
  他噗嗤笑出了声,眼神难得恢复了正经,轻声说:“我不喜欢繁缕这个名字,寓意不好。”
  我打断他的话:“请你有事直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姜重鸣一双桃花眼望向我,眼波流转道:“玉魂珠的下落,不想知道吗?”
  我一个激灵:“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至少现在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他弯起唇角,“据我所知,有一颗玉魂珠就在雾城里。我可以帮你得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眯起眼睛问。
  他淡淡开口:“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杀人放火我可不敢。”我打好预防针。
  他笑意不减,半开玩笑地说:“这种事我都亲自上,也轮不到你。”
  “好,我答应你。地址在哪里?”我顺着他的话问,如果他真有玉魂珠的下落,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他瞬间恢复了轻浮的模样,突然拉过我的掌心,用笔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坏笑道:“你打给她,就说是我介绍的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地址了。”
  我走出办公室就拨通了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女人,自称姓方。我告诉她,我是姜重鸣介绍的人,她激动万分:“你就是庄大师吧?”
  庄大师……怎么听起来像“装大师”……
  姜重鸣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告诉我玉魂珠的下落,所以早就帮我铺垫好了一切。
  我直截了当道:“恩,我是庄繁缕。”
  “庄大师,我这就把地址发给你。明天晚上八点,我们不见不散啊!”方女士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发来一条写着地址的短信。
  我愣住了,心说这颗玉魂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晚上我回家,南夜弦没在。
  我已经彻底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没人挤着一张床睡,反倒更舒坦。
  第二天放学后,我打车去了方女士那儿。
  上了一天的课,我有些困,在车上打了个盹儿。
  “到了,三十块。”司机提醒我。
  我睁开眼睛付了钱,下车才发现,这儿竟然是一间安乐堂!
  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凄凉的哀乐。
  大门口,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中年女人,笑着迎了上来:“是庄大师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客气道:“你好,方女士。玉魂珠在你这儿,对吧?”
  “什么是玉魂珠?”她有些茫然,随后一拍脑门,“就是姜先生提过的绿珠子吧?没错,就在我们这儿,这不就等着你来收走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进了安乐堂。越往里走,哀乐声就越发刺耳。楼道两旁的房间里,正在举行着告别仪式,家属们的哭泣声震耳欲聋。
  没什么人会习惯这样的氛围,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我轻轻低下头不敢去看左右。
  方女士带我到了二楼的空房间,指着一个新骨灰盒说:“那颗珠子就在里面,你快带走吧。”
  我正要去打开看,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紧张道:“千万不能打开,否则里面的鬼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