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九章】
车上，二人一路无话。
本以为两人就要这样沉默的抵达学校，蓦然间，前面似乎是有个小电动车在路上突然窜了道，挡住了公交车前面的路，公交车来不及变道，于是只得一个猛刹。
车内的人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倾去。
顾咎没站稳，便也就跟着其他人一样，一块向前倒去。
眼看着就要撞进别人的背上，顾咎下意识抬手，伸手便抓住了身边的‘物体’，立刻稳住自己的身形。
等稳住身形后，顾咎这才放下心来。
但接着，顾咎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起来。
顾咎捏了捏手上抓着的‘物体’，觉得似乎好像有些怪怪的。
触感略软，温度有些冰凉，绝对不是什么扶手，而像是……
顾咎一边想着，一边回头朝自己手上抓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在看到自己手上所抓的‘物体’究竟是什么后，顾咎瞬间沉默了下来。
顾咎抬眼看向薄上远，后者也在低头看他。
两人对望，相顾无言。
两秒后，顾咎默默的松开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开口道歉：“……不好意思。”
薄上远瞥了顾咎一眼，没说话，收回视线。
见薄上远什么也没说，顾咎并不意外。不过，顾咎悄悄地离薄上远远了些。
没什么其它的原因，只是怕自己待会一个不小心，又伸手去抓薄上远的手腕罢了。
而在顾咎悄悄的往旁边挪，不动声色的离薄上远远一些的时候，在顾咎没看见的方向，薄上远淡淡的瞥了顾咎一眼。
薄上远嘴角轻扯。
顾咎刚离得薄上远远了一些，蓦然间，公交车又是一个急刹。
车内的人毫无防备，身子再次往前面倾倒过去。
一早上接连遇到两个突然窜道的小电动车，要不是公交车司机反应及时，紧急刹车，不然早就撞上去了。
接着，便只听驾驶位上的公交车司机终于忍不住开窗，对着窗外窜道的电动车吼：“窜什么道！要想死就回家喝药，别他妈连累别人！”
公交司机气得不行，骂骂咧咧的骂了起来。
另一边。
顾咎刚站稳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握紧扶手，于是和其它人一样，身子再次不可自控的朝前面的方向歪了过去。
刚才伸手抓了薄上远一把，这会顾咎怎么也不可能再去抓薄上远了。可这会身边又没有其它能让顾咎能抓的东西了，于是顾咎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别人的后背撞了过去。
而就在顾咎已经做好了待会向别人道歉的打算时，一只冰凉的手默然不语的扶住了他的腰身。
冰凉的体温隔着校服传了过来，顾咎一愣，下意识回头朝身侧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薄上远。
顾咎微愣。
回头，只见薄上远静默不语的伸手，扶住了顾咎的腰，等顾咎身形站稳后，便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了手。
顾咎一愣，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因为在顾咎的心目中，薄上远似乎并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热心肠的人。
顾咎茫然，表情错愕。
数秒后，顾咎回神：“……谢谢。”
薄上远淡淡的嗯了一声。
薄上远收回手，视线移开，再没看顾咎一眼。那平静淡然的模样，就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
顾咎见此，表情怪异。
难道其实是，虽然薄上远看似不好接近，无情又冷漠，但实际上……薄上远乐于助人，心地善良？
顾咎皱眉思索了一番，觉得似乎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薄上远刚才的举动。
因为他与薄上远无亲无故，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往来，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若薄上远不是乐于助人，那也找不到其它的理由来解释了。
而就在顾咎想着薄上远大概是乐于助人时，这时公交车突然又是一个猛刹。
随着公交车的再次猛刹，两人身后的一个女人因为没站稳，猛地朝薄上远的方向倾坠了过去。
然后，下一秒，只见那‘乐于助人’的薄上远皱了皱眉，身子微侧，毫不犹豫的躲了过去。
至于顾咎所预料的，薄上远伸手将对方给扶住的场景，完全没有发生。
顾咎一怔，脑中愈发茫然。
既然薄上远不是什么乐于助人……
那刚才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是同学，所以特别对待？
顾咎思索了一路，未果。
……
十五分钟后。
公交车到站，薄上远最先下车，顾咎则静静的跟在其后。
不远处，站在校门口外的沈滕见两人又是一块来学校，等顾咎一走近后，便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不会是住在同一个小区吧？怎么又是一块？”
顾咎面不改色：“不是，恰巧顺路。”
顾咎脸不红心不跳，声音平稳，毫不心虚，因此沈滕没多过怀疑，信了。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薄上远神色平静，毫无反应。
大概是对顾咎喜欢撒谎的这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便也就完全的见怪不怪了。
薄上远踏进校园内，校园内不远处正在撩妹的段纶见到薄上远，眼前一亮。
段纶唇角上扬，笑着朝薄上远的方向走去，“我们的薄大帅哥可总算是……”
段纶话才说到一半，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因为薄上远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一步。那脸上的嫌弃意味不言而喻。
段纶：“……”
段纶默了两秒。
两秒后，段纶才再次开口，说：“操！我今天没喷香水！”
薄上远闻言，低头将段纶上下瞧了眼。
然后，只听薄上远凉凉的开口：“……那你身上怎么还那么难闻？”
段纶：“…………”
绝交了。
……
操场。
他们到操场的时候，高一的新生差不多都到了。
操场上，男生和女生各自分开成两块区域，然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聊的开心。
男生聚在一块，聊的无非也就只有那几个话题。
游戏、女生、谁谁打架牛逼。
“你们最近在玩啥游戏？”
“魔兽、暗黑三、LOL，啥都玩。”
“我……呃……连连看。”
“卧槽，连连看，牛逼！”
“话说你们觉得那边的女生怎么样？哪个好看？”
“那个扎马尾的是我的款！嘿嘿~”
“哦，马微啊！我有她的微信号，要不要？”
“操，你怎么有的微信号！”
“不过说起来，最好看的女生应该还是夏若瑾吧？据说人家可是二中的校花。”
“好看是好看，可人家不是有主了。”
说完，一众男生不约而同的朝一旁不远处的孟以樊看了过去。
只见孟以樊在学校小卖部买了瓶饮料，然后拿着饮料朝女生那边走了过去。
孟以樊走到女生那边，将手上的饮料递给站在女生圈里的夏若瑾。
孟以樊一脸霸气酷炫拽的说：“给你买的。”
夏若瑾微笑着摆了摆手，小声说：“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自己买了水……”
孟以樊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一把塞进夏若瑾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孟以樊一走，旁边的女生立刻忍不住凑上前，一脸八卦的问：“若瑾你和孟以樊不会是……”
夏若瑾连忙摆手，小声说：“没有啦。是他在追我，我都和他说了我和他不合适，他都还要继续这样……”
那女生听完，一脸羡慕，“长的好看就是好，我都没人追。”
夏若瑾听了，立马柔声回道：“哪有，你也长的很可爱啊，是他们那些男生不识数。而且我也没有长的很好看拉，也有很多女生长的比我好看……”
夏若瑾低低的说着，然而唇角边的笑容却显露出了她的得意。
这个话题很快揭过，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
女生们聊的话题就完全和男生们不一样了。
什么都能聊，比如初中在哪个学校，早上吃了什么，摸底考试考了多少分，家住在哪……等等。
基本上，什么都聊，除了男生。
因为女生含蓄内敛，比较害羞，所以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暗恋谁。
“你是哪个初中的啊？我三中的，你呢？”
“啊……我二中的……”
“听说二中的学霸多，你昨天考了多少分啊。”
“呃，就考了500多分。数学卷太难了。”
“这次的题目简直难到变态！”
“听说我们这次的卷子难度要比上一届的难多了，上一届的卷子难度就跟期末考试的没两样。”
“哎，我们这一届太倒霉了。”
说着说着，一旁的夏若瑾突然插了一句。
“这次的卷子这么难，那个一中的薄上远究竟是怎么考到755分的啊？”
的确，女生大多含蓄内敛害羞，但夏若瑾除外。
夏若瑾天生长的好看，打小就追求者多，因为被捧惯了，所以在她的词典里，没有含蓄内敛这个词。
也因为被捧惯了的缘故，她要是喜欢哪个男生，她并不会去主动告白，而是一点一点的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好感，然后让对方主动来向她表白。
在夏若瑾的眼中，她这么漂亮，这么受欢迎，却主动去和男生表白……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应该由对方主动和她表白才对。
正如同夏若瑾所料，她提到薄上远后，话题便就自然而然的转到了薄上远的身上去。
一个女生默默地开口：“我也是一中的，在初中的时候，薄上远的成绩就很好了。几乎每次成绩都是年级第一。”
其它的女生哇的赞叹，目瞪口呆。
那女生想到什么，接着又说：“我猜他那扣的十五分，大概又是阅读题没写……他初中的时候，如果成绩不是满分，那就是阅读题没写的原因。”
在场的一众女生再次瞠目结舌。
然后，有女生忍不住问：“……那他为什么不写阅读题啊？”
那女生缓缓摇头，说：“不知道。听说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找他谈话过好多次。好像说让他瞎写都行，但是绝对不能空着不写……但是他还是依旧不写，空着。后来班主任都放弃了。”
一众女生低低的到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旁的夏若瑾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那个……薄上远有女朋友吗？”
夏若瑾话落，在场的其它女生眼神登时暧昧了起来：“难道若瑾你——”
夏若瑾赶忙摆手否认，“没有啦，就是好奇。好奇薄上远这么聪明，会交怎样的女朋友拉！”
其它女生对此也很是好奇，一听到这话，立刻回头便回头，朝之前说话的那个女生看去。
那女生红着脸，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在初中的时候有很多女生给他写情书，但是没看见他和哪个女生走的太近过……”
闻言，其它的女生便忍不住开始议论了起来。
“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
“说不定其实有呢？只不过别人都不知道。”
“对了，你们不是之前问了吗？问出来没？”
“问了，一问三不知。”
就在她们为此议论纷纷的的时候，夏若瑾偷偷的朝不远处的薄上远看了过去。
只见身形修长挺拔，样貌精致出众的薄上远斜靠在升旗杆处，而段纶则站在薄上远的旁边，像是在和薄上远说着些什么。
因为隔的太远，所以夏若瑾听不见。
段纶眼尖，一下子就瞥见夏若瑾偷偷的在看薄上远。
虽然知道夏若瑾是在偷看自己身侧的薄上远，但段纶却故意说了句：“哎，魅力太大了就是难办。这才刚到学校没几天，就有妹子在偷看我了……”
段纶故作为难，一脸‘惆怅’。
然后，便只见薄上远上下将段纶看了眼，然后面无表情的问：“你哪来的魅力。”
注意，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段纶：“……”
真的绝交了。
车上，二人一路无话。
本以为两人就要这样沉默的抵达学校，蓦然间，前面似乎是有个小电动车在路上突然窜了道，挡住了公交车前面的路，公交车来不及变道，于是只得一个猛刹。
车内的人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倾去。
顾咎没站稳，便也就跟着其他人一样，一块向前倒去。
眼看着就要撞进别人的背上，顾咎下意识抬手，伸手便抓住了身边的‘物体’，立刻稳住自己的身形。
等稳住身形后，顾咎这才放下心来。
但接着，顾咎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起来。
顾咎捏了捏手上抓着的‘物体’，觉得似乎好像有些怪怪的。
触感略软，温度有些冰凉，绝对不是什么扶手，而像是……
顾咎一边想着，一边回头朝自己手上抓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在看到自己手上所抓的‘物体’究竟是什么后，顾咎瞬间沉默了下来。
顾咎抬眼看向薄上远，后者也在低头看他。
两人对望，相顾无言。
两秒后，顾咎默默的松开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开口道歉：“……不好意思。”
薄上远瞥了顾咎一眼，没说话，收回视线。
见薄上远什么也没说，顾咎并不意外。不过，顾咎悄悄地离薄上远远了些。
没什么其它的原因，只是怕自己待会一个不小心，又伸手去抓薄上远的手腕罢了。
而在顾咎悄悄的往旁边挪，不动声色的离薄上远远一些的时候，在顾咎没看见的方向，薄上远淡淡的瞥了顾咎一眼。
薄上远嘴角轻扯。
顾咎刚离得薄上远远了一些，蓦然间，公交车又是一个急刹。
车内的人毫无防备，身子再次往前面倾倒过去。
一早上接连遇到两个突然窜道的小电动车，要不是公交车司机反应及时，紧急刹车，不然早就撞上去了。
接着，便只听驾驶位上的公交车司机终于忍不住开窗，对着窗外窜道的电动车吼：“窜什么道！要想死就回家喝药，别他妈连累别人！”
公交司机气得不行，骂骂咧咧的骂了起来。
另一边。
顾咎刚站稳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握紧扶手，于是和其它人一样，身子再次不可自控的朝前面的方向歪了过去。
刚才伸手抓了薄上远一把，这会顾咎怎么也不可能再去抓薄上远了。可这会身边又没有其它能让顾咎能抓的东西了，于是顾咎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别人的后背撞了过去。
而就在顾咎已经做好了待会向别人道歉的打算时，一只冰凉的手默然不语的扶住了他的腰身。
冰凉的体温隔着校服传了过来，顾咎一愣，下意识回头朝身侧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薄上远。
顾咎微愣。
回头，只见薄上远静默不语的伸手，扶住了顾咎的腰，等顾咎身形站稳后，便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了手。
顾咎一愣，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因为在顾咎的心目中，薄上远似乎并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热心肠的人。
顾咎茫然，表情错愕。
数秒后，顾咎回神：“……谢谢。”
薄上远淡淡的嗯了一声。
薄上远收回手，视线移开，再没看顾咎一眼。那平静淡然的模样，就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
顾咎见此，表情怪异。
难道其实是，虽然薄上远看似不好接近，无情又冷漠，但实际上……薄上远乐于助人，心地善良？
顾咎皱眉思索了一番，觉得似乎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薄上远刚才的举动。
因为他与薄上远无亲无故，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往来，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若薄上远不是乐于助人，那也找不到其它的理由来解释了。
而就在顾咎想着薄上远大概是乐于助人时，这时公交车突然又是一个猛刹。
随着公交车的再次猛刹，两人身后的一个女人因为没站稳，猛地朝薄上远的方向倾坠了过去。
然后，下一秒，只见那‘乐于助人’的薄上远皱了皱眉，身子微侧，毫不犹豫的躲了过去。
至于顾咎所预料的，薄上远伸手将对方给扶住的场景，完全没有发生。
顾咎一怔，脑中愈发茫然。
既然薄上远不是什么乐于助人……
那刚才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是同学，所以特别对待？
顾咎思索了一路，未果。
……
十五分钟后。
公交车到站，薄上远最先下车，顾咎则静静的跟在其后。
不远处，站在校门口外的沈滕见两人又是一块来学校，等顾咎一走近后，便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不会是住在同一个小区吧？怎么又是一块？”
顾咎面不改色：“不是，恰巧顺路。”
顾咎脸不红心不跳，声音平稳，毫不心虚，因此沈滕没多过怀疑，信了。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薄上远神色平静，毫无反应。
大概是对顾咎喜欢撒谎的这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便也就完全的见怪不怪了。
薄上远踏进校园内，校园内不远处正在撩妹的段纶见到薄上远，眼前一亮。
段纶唇角上扬，笑着朝薄上远的方向走去，“我们的薄大帅哥可总算是……”
段纶话才说到一半，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因为薄上远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一步。那脸上的嫌弃意味不言而喻。
段纶：“……”
段纶默了两秒。
两秒后，段纶才再次开口，说：“操！我今天没喷香水！”
薄上远闻言，低头将段纶上下瞧了眼。
然后，只听薄上远凉凉的开口：“……那你身上怎么还那么难闻？”
段纶：“…………”
绝交了。
……
操场。
他们到操场的时候，高一的新生差不多都到了。
操场上，男生和女生各自分开成两块区域，然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聊的开心。
男生聚在一块，聊的无非也就只有那几个话题。
游戏、女生、谁谁打架牛逼。
“你们最近在玩啥游戏？”
“魔兽、暗黑三、LOL，啥都玩。”
“我……呃……连连看。”
“卧槽，连连看，牛逼！”
“话说你们觉得那边的女生怎么样？哪个好看？”
“那个扎马尾的是我的款！嘿嘿~”
“哦，马微啊！我有她的微信号，要不要？”
“操，你怎么有的微信号！”
“不过说起来，最好看的女生应该还是夏若瑾吧？据说人家可是二中的校花。”
“好看是好看，可人家不是有主了。”
说完，一众男生不约而同的朝一旁不远处的孟以樊看了过去。
只见孟以樊在学校小卖部买了瓶饮料，然后拿着饮料朝女生那边走了过去。
孟以樊走到女生那边，将手上的饮料递给站在女生圈里的夏若瑾。
孟以樊一脸霸气酷炫拽的说：“给你买的。”
夏若瑾微笑着摆了摆手，小声说：“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自己买了水……”
孟以樊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一把塞进夏若瑾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孟以樊一走，旁边的女生立刻忍不住凑上前，一脸八卦的问：“若瑾你和孟以樊不会是……”
夏若瑾连忙摆手，小声说：“没有啦。是他在追我，我都和他说了我和他不合适，他都还要继续这样……”
那女生听完，一脸羡慕，“长的好看就是好，我都没人追。”
夏若瑾听了，立马柔声回道：“哪有，你也长的很可爱啊，是他们那些男生不识数。而且我也没有长的很好看拉，也有很多女生长的比我好看……”
夏若瑾低低的说着，然而唇角边的笑容却显露出了她的得意。
这个话题很快揭过，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
女生们聊的话题就完全和男生们不一样了。
什么都能聊，比如初中在哪个学校，早上吃了什么，摸底考试考了多少分，家住在哪……等等。
基本上，什么都聊，除了男生。
因为女生含蓄内敛，比较害羞，所以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暗恋谁。
“你是哪个初中的啊？我三中的，你呢？”
“啊……我二中的……”
“听说二中的学霸多，你昨天考了多少分啊。”
“呃，就考了500多分。数学卷太难了。”
“这次的题目简直难到变态！”
“听说我们这次的卷子难度要比上一届的难多了，上一届的卷子难度就跟期末考试的没两样。”
“哎，我们这一届太倒霉了。”
说着说着，一旁的夏若瑾突然插了一句。
“这次的卷子这么难，那个一中的薄上远究竟是怎么考到755分的啊？”
的确，女生大多含蓄内敛害羞，但夏若瑾除外。
夏若瑾天生长的好看，打小就追求者多，因为被捧惯了，所以在她的词典里，没有含蓄内敛这个词。
也因为被捧惯了的缘故，她要是喜欢哪个男生，她并不会去主动告白，而是一点一点的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好感，然后让对方主动来向她表白。
在夏若瑾的眼中，她这么漂亮，这么受欢迎，却主动去和男生表白……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应该由对方主动和她表白才对。
正如同夏若瑾所料，她提到薄上远后，话题便就自然而然的转到了薄上远的身上去。
一个女生默默地开口：“我也是一中的，在初中的时候，薄上远的成绩就很好了。几乎每次成绩都是年级第一。”
其它的女生哇的赞叹，目瞪口呆。
那女生想到什么，接着又说：“我猜他那扣的十五分，大概又是阅读题没写……他初中的时候，如果成绩不是满分，那就是阅读题没写的原因。”
在场的一众女生再次瞠目结舌。
然后，有女生忍不住问：“……那他为什么不写阅读题啊？”
那女生缓缓摇头，说：“不知道。听说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找他谈话过好多次。好像说让他瞎写都行，但是绝对不能空着不写……但是他还是依旧不写，空着。后来班主任都放弃了。”
一众女生低低的到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旁的夏若瑾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那个……薄上远有女朋友吗？”
夏若瑾话落，在场的其它女生眼神登时暧昧了起来：“难道若瑾你——”
夏若瑾赶忙摆手否认，“没有啦，就是好奇。好奇薄上远这么聪明，会交怎样的女朋友拉！”
其它女生对此也很是好奇，一听到这话，立刻回头便回头，朝之前说话的那个女生看去。
那女生红着脸，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在初中的时候有很多女生给他写情书，但是没看见他和哪个女生走的太近过……”
闻言，其它的女生便忍不住开始议论了起来。
“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
“说不定其实有呢？只不过别人都不知道。”
“对了，你们不是之前问了吗？问出来没？”
“问了，一问三不知。”
就在她们为此议论纷纷的的时候，夏若瑾偷偷的朝不远处的薄上远看了过去。
只见身形修长挺拔，样貌精致出众的薄上远斜靠在升旗杆处，而段纶则站在薄上远的旁边，像是在和薄上远说着些什么。
因为隔的太远，所以夏若瑾听不见。
段纶眼尖，一下子就瞥见夏若瑾偷偷的在看薄上远。
虽然知道夏若瑾是在偷看自己身侧的薄上远，但段纶却故意说了句：“哎，魅力太大了就是难办。这才刚到学校没几天，就有妹子在偷看我了……”
段纶故作为难，一脸‘惆怅’。
然后，便只见薄上远上下将段纶看了眼，然后面无表情的问：“你哪来的魅力。”
注意，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段纶：“……”
真的绝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