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六十九章:番外,记忆之生(三)
  信函原内容大致如下:
  总怕“边缘”二字,那两个字血管淌着不尽的哀怨,潮湿而阴冷。它是瘟疫,与它有瓜葛的字眼,都叫人瑟瑟颤抖、不寒而栗。
  不能一面背负着压力一面坐在你身旁强颜欢笑,加之这麻烦的议论,原来我做不到。
  当灰色已成为黑色的葬礼,请允许我在梦醒之后再将这份凄凉一同打包充作行装,好慰藉深处昏黄胶片内心干涩的偏离。
  时间可以沉淀一切,却无法腐蚀心灵最末的没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纯真的年华离经叛道,失所流离。
  没有结疤的伤口,独自整理着所有的痛。荒芜的街道,杂草丛生。扬扬洒洒几行莫名的惶恐。
  既然我们在一起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字里行间牵挂着当初人生若只如初见,沙沙的是铅灰的绮恋。几句至此,了表歉意。
  在一次想起忆兰的时候,我已经儿女承欢膝下,外面雪花漫天,突然想起我心底的忆兰,想起我们曾在满天飞雪中赏雪的情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会想起当年的情景?
  而后我记录下心情:好大的雪,很久都没能感受到了。清甜的味道,像是不能够委屈了这座银色故都似的。雪花肆意飘洒在空中,风加速了梨花绚丽的烂漫。不知怎么有一点的厚重。
  呵口气,迈着缓缓的脚步。望着寒光月色,今夜是如此的清澈沉静。家中的窗台,隔了朦胧的帘幔,依稀感到雪花的微妙。这时候,都有一种翘首企盼瑞雪丰年的的愿望,不知怎么跳想起了一个女孩儿,一个很多年前名叫白忆兰的女孩儿。沉郁的双眸遮不去她华容的美丽,也是这样的风,她乌黑色的长发被吹起,她含着的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一样一片片每一片都不容许染指的心境。我就高兴了,就高兴了......
  慢慢的摇曳漫漫的岁月,风,花,雪,月,加在一起,淡到不行......
  不久中国解放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沉默也渐渐代替了话语,坐在沙发上抿一口黑咖的慢热,平行绽放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哀愁......
  别了,习惯着在回忆的离愁别绪中追寻有你的足迹.....
  我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时光,想到这一生有谁不想体体面面的做人?生活艰辛,颠沛流离,自己只能做个小人,我认为这不妨碍有颗坦荡的胸怀。
  也不会妨碍众人的对待,以及爱忆兰的世人对她赞美的礼记。
  平平淡淡人生走到了尽头,我牵着妻子裴心梅的手来到白忆兰墓前吊唁,在离开她先后两年间我都不能释怀,最后我仍是什么也没说,在她墓前放下她最爱的兰花......
  花香如她,淡而幽香,一闻就沉醉,不得不为这方淡雅挂肚牵肠。
  这就是柳沪生,永远掩藏着谁是其最爱人,爱与悲哀的秘密。
  有人说他虚伪,有人说他真挚,备受争意。如他的人生百态,褒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