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录口供
“姓名？”
“吴凉。”
“年龄？”
“23。”
“籍贯？”
“西南省文山市人。”
“你来碧海家园做什么？”
“陪上司见客户。”
“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
“工作需要……”
“胡扯！在我很严肃地问你问题！你不要试图狡辩！”碧海家园售楼处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青年警正察怒气勃发地盘问着吴凉。
“警察同志，要淡定不要发脾气嘛。”面对年轻警察近乎审问的咆哮，吴凉从容而冷静道，“你看，我也是在很认真地回答你问题啊。从之前到现在，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八遍了。我有过不耐烦没有？”
“那是因为你一直没说实话！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马平川会说你是杀害刘健安的凶手？”
“我没杀人，这里面有很大的误会。第一，刘健安不是我杀的。谁有本事在杀人之后还能将那人的血肉全部剔除，只留下一具白骨？第二，如果我能做到，那我还会留下马平川这个活口吗？第三，马平川骤然遭遇凶杀案件，还差点被坍塌的天花板砸死，精神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说的话也不可信。你说是不是？”
面对警察的询问，吴凉无奈地解释着。
之前为了保护丁芸颖，吴凉根本就没时间和马平川好好沟通。后来接到报案的警察赶来，马平川在刑警的询问下，没有多想就将别墅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讲述出来。包括吴凉有关推测刘健安被尸妖附体的话也一字不漏地说给了警察听。
这样荒谬的供词警察是肯定不信的，可因为马平川的多嘴，吴凉还是在所难免地被列为了怀疑对象。这也是年轻警察为什么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吴凉的原因。
因为碧海家园的这场命案实在太离奇了，性质也太恶劣，所以警察才会急于在吴凉身上寻找突破口。
听着吴凉的辩词，即便是审讯经验丰富的警察也沉默了。
的确，吴凉看上去是有点可疑，但在常理上却说不通。有谁能将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一具骸骨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无法通过常理证明。
虽然事情的确是吴凉做的，但他也是为了自保，而且真正的刘健安也的确如吴凉所说的一样，在被尸妖附体时就已经死了。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但很快，这沉默便被一名推门而入的女警打破：“王队，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通过DNA比对，证明那具骸骨的确是刘健安。而杀害杨一平的凶器上，也只有刘健安的指纹。”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年轻警察，也就王队，看过鉴定报告，更加烦躁了，“吴凉，你在别墅里的时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见杨助理为了追一个人影，跑到了四楼，当我和马平川也赶到时，杨助理就恰好死了。然后我回到了一楼，一楼大厅里就多了具白骨。真凶是谁我根本没见过。或许，他早跑了，凶器上的指纹也可能是刘健安以前留下的。”吴凉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他的这句供词显然是假的。但却比马平川的真实答案更有说服力。
毕竟，超自然的事情说与普通警察听没有益处，也没人信。而吴凉的这份说辞却能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好吧，那今天就到这。吴凉，在未来一段时间，还请你不要关机，也不要离开本地。如果有需要，希望你能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王队见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便挥了挥手，示意吴凉可以离去。
“这没问题，如有需要，我会全力配合。”吴凉微微一笑，欠身示意，离开了充作临时审讯室的办公室。
走出售楼处，吴凉一眼就见到早就录完口供的丁芸颖坐在商务车内，正静静地等待着他。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吴凉坐进车内，看了眼驾驶座上司机，如是说道。
……
因为遭遇恶性杀人案的缘故，丁芸颖和吴凉被公司特批休假几天，有关碧海家园的推广案也不了了之。
但回到丁芸颖的小公寓，吴凉的心情却没好转多少。
他知道，尸妖一种极为记仇的邪物，而且手段很多，一旦被招惹，定然不死不休。吴凉可以百分百断定，尸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报复。
回到公寓后，丁芸颖从冰箱中拿出一瓶饮料喝了两口，眼神锐利地盯着吴凉，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为什么我父亲会派你来保护我？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我是一名道士，是道家抱朴观一百七十九代传人。”吴凉见丁芸颖问得直接，也不想隐瞒，随手捏了个引气诀，摆在茶几上的苹果就飞入他的手中。
吴凉擦拭了下苹果，咬了一口道：“如你所见，我会一些道术，身手也不错，而我师父与你父亲是故交，曾为你算过一卦，知晓你今年会过得不太平，所以我就被派来保护你了。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丁芸颖很聪明，也很优秀，眼界心气都很高。而像她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倾向，那就是控制欲都比较强，希望能完全掌控身边的事情，即使不能，也会想要有知情权。
从这两天的接触下来，丁芸颖可以确定吴凉和他的父亲在瞒着她什么。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喜。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丁芸颖也一样。所以当她回到家后，首先想到不是感谢吴凉的救命之恩，而是直言询问，询问吴凉到底向她隐瞒了什么。
可是，看着吴凉动了动手指就让苹果自己跳进他的手中后，丁芸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看穿眼前的男子。
他的身手，他的来历，他出现后这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太神秘了。
丁芸颖隐隐感觉，吴凉的出现给她推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他将有可能带她进入全新的，未知而神秘的世界。
如果是吴凉真的是道士，他所展现出的道术也是真的，那么，妖魔鬼怪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或者，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究竟还藏着多少妖魔鬼怪呢？
听过吴凉的回答后，丁芸颖一时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望着吴凉的双眼缓缓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刘健安真的被尸妖附体了？它真的会回来报复我们？”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尸妖再来也讨不到便宜。”吴凉回答道。
“嗯，我相信你。”听着吴凉类似承诺的保证，丁芸颖却莫名想到了自己在别墅被他强吻的情景。
顿时间，一抹羞红爬上她的粉颈，丁芸颖一时也没了刨根问底的兴趣。
她突然狠狠瞪了吴凉一眼，然后转身走入自己房中，只留下吴凉一脸愕然、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
日头西移，天色渐暗，明海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整座城市渐渐沉入繁华的夜景之中。
某片年头已久的小区内，马平川正坐在家中，喝着白酒，低声喃喃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
他情绪低落，精神状态很糟糕，一回想到别墅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就不由感到阵阵后怕。
被砸死工人，惨死的杨助理，还有被附身的刘健安……如果不是有那个年轻人在场的话，恐怕自己当时也会死吧？
想到吴凉，马平川又想到了他对自己的那句忠告——“不想等死就就跑吧，带上家人，离开这座城市。”
是啊，他应该带着家人逃命啊，怎么能将吴凉击杀刘健安的事情告诉警察呢？那个妖怪，肯定会回来报复的！这世上怎么会有妖怪呢？
如果那尸妖真找上门来他该怎么办？束手待毙吗！
马平川越想越害怕，此刻的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跑！不管暗中有没有警察盯着自己，他都要马上带家人离开。
这个念头刚一跳出，马平川就立刻冲进房间收拾起了行李。
胡乱地将衣物钱财带上，马平川用手机定好了车票，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妻子下班到家的时候了。
可在马平川刚拨出电话时，他们家的电灯却突然全部炸灭了。
是的，就是炸灭。不是熄灭，也不是断电，而是像电视里被子弹打中一样，一瞬间全部炸碎开来。
破碎的玻璃灯管溅射得四处都是，划破了马平川的脸颊，也差点射入他的眼睛。
“鬼啊！有鬼！那妖怪来了！”马平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叫起来，他尖声叫着，提着行李箱向外冲去。
马平川没有乘电梯，整座楼层都似乎断电了，他也怕被尸妖堵在电梯内，所以他大步地顺着楼梯向下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叫着，整栋单元楼里都充斥满了他恐慌的叫声。
可奇怪的是，楼层内也就只剩下了他的声音，就好像这栋楼是一直空着的，除他以外就没别人了。
马平川跑得十分慌张，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连续下了好几层楼，眼看就要逃出这单元楼了，下方楼道的拐角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女人，容貌寻常，身材却有几分诱人。而她，就是马平川的妻子陈丽。
“老婆，你怎么在这？”
马平川见突然冒出来的是自己老婆，心中顿时一松。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太多，拉着陈丽的手就道：“快跟我走，离开这里！”
说着马平川就要拉着陈丽向楼下奔去。可陈丽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还差点被马平川给反拽回来。
这时，马平川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陈丽的力气绝对没他大，而且从他握着陈丽的手上传回触觉也太冷了。
那感觉，就好像他不是牵着活人的手，而是握住了一块坚硬又湿漉漉的寒冰。
“老婆……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马平川顿感不妙，想要将手抽回却已太晚。
陈丽听着他的问话，发出了两声轻笑，那声音，与恐怖片里女鬼无异。马平川吓得寒毛直竖，陈丽则猛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瞬间溃烂又流着两行血泪的脸庞。
“啊~~~！”马平川骇然大叫，但陈丽已经豁然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吴凉。”
“年龄？”
“23。”
“籍贯？”
“西南省文山市人。”
“你来碧海家园做什么？”
“陪上司见客户。”
“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
“工作需要……”
“胡扯！在我很严肃地问你问题！你不要试图狡辩！”碧海家园售楼处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青年警正察怒气勃发地盘问着吴凉。
“警察同志，要淡定不要发脾气嘛。”面对年轻警察近乎审问的咆哮，吴凉从容而冷静道，“你看，我也是在很认真地回答你问题啊。从之前到现在，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八遍了。我有过不耐烦没有？”
“那是因为你一直没说实话！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马平川会说你是杀害刘健安的凶手？”
“我没杀人，这里面有很大的误会。第一，刘健安不是我杀的。谁有本事在杀人之后还能将那人的血肉全部剔除，只留下一具白骨？第二，如果我能做到，那我还会留下马平川这个活口吗？第三，马平川骤然遭遇凶杀案件，还差点被坍塌的天花板砸死，精神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说的话也不可信。你说是不是？”
面对警察的询问，吴凉无奈地解释着。
之前为了保护丁芸颖，吴凉根本就没时间和马平川好好沟通。后来接到报案的警察赶来，马平川在刑警的询问下，没有多想就将别墅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讲述出来。包括吴凉有关推测刘健安被尸妖附体的话也一字不漏地说给了警察听。
这样荒谬的供词警察是肯定不信的，可因为马平川的多嘴，吴凉还是在所难免地被列为了怀疑对象。这也是年轻警察为什么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吴凉的原因。
因为碧海家园的这场命案实在太离奇了，性质也太恶劣，所以警察才会急于在吴凉身上寻找突破口。
听着吴凉的辩词，即便是审讯经验丰富的警察也沉默了。
的确，吴凉看上去是有点可疑，但在常理上却说不通。有谁能将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一具骸骨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无法通过常理证明。
虽然事情的确是吴凉做的，但他也是为了自保，而且真正的刘健安也的确如吴凉所说的一样，在被尸妖附体时就已经死了。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但很快，这沉默便被一名推门而入的女警打破：“王队，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通过DNA比对，证明那具骸骨的确是刘健安。而杀害杨一平的凶器上，也只有刘健安的指纹。”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年轻警察，也就王队，看过鉴定报告，更加烦躁了，“吴凉，你在别墅里的时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见杨助理为了追一个人影，跑到了四楼，当我和马平川也赶到时，杨助理就恰好死了。然后我回到了一楼，一楼大厅里就多了具白骨。真凶是谁我根本没见过。或许，他早跑了，凶器上的指纹也可能是刘健安以前留下的。”吴凉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他的这句供词显然是假的。但却比马平川的真实答案更有说服力。
毕竟，超自然的事情说与普通警察听没有益处，也没人信。而吴凉的这份说辞却能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好吧，那今天就到这。吴凉，在未来一段时间，还请你不要关机，也不要离开本地。如果有需要，希望你能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王队见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便挥了挥手，示意吴凉可以离去。
“这没问题，如有需要，我会全力配合。”吴凉微微一笑，欠身示意，离开了充作临时审讯室的办公室。
走出售楼处，吴凉一眼就见到早就录完口供的丁芸颖坐在商务车内，正静静地等待着他。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吴凉坐进车内，看了眼驾驶座上司机，如是说道。
……
因为遭遇恶性杀人案的缘故，丁芸颖和吴凉被公司特批休假几天，有关碧海家园的推广案也不了了之。
但回到丁芸颖的小公寓，吴凉的心情却没好转多少。
他知道，尸妖一种极为记仇的邪物，而且手段很多，一旦被招惹，定然不死不休。吴凉可以百分百断定，尸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报复。
回到公寓后，丁芸颖从冰箱中拿出一瓶饮料喝了两口，眼神锐利地盯着吴凉，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为什么我父亲会派你来保护我？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我是一名道士，是道家抱朴观一百七十九代传人。”吴凉见丁芸颖问得直接，也不想隐瞒，随手捏了个引气诀，摆在茶几上的苹果就飞入他的手中。
吴凉擦拭了下苹果，咬了一口道：“如你所见，我会一些道术，身手也不错，而我师父与你父亲是故交，曾为你算过一卦，知晓你今年会过得不太平，所以我就被派来保护你了。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丁芸颖很聪明，也很优秀，眼界心气都很高。而像她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倾向，那就是控制欲都比较强，希望能完全掌控身边的事情，即使不能，也会想要有知情权。
从这两天的接触下来，丁芸颖可以确定吴凉和他的父亲在瞒着她什么。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喜。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丁芸颖也一样。所以当她回到家后，首先想到不是感谢吴凉的救命之恩，而是直言询问，询问吴凉到底向她隐瞒了什么。
可是，看着吴凉动了动手指就让苹果自己跳进他的手中后，丁芸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看穿眼前的男子。
他的身手，他的来历，他出现后这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太神秘了。
丁芸颖隐隐感觉，吴凉的出现给她推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他将有可能带她进入全新的，未知而神秘的世界。
如果是吴凉真的是道士，他所展现出的道术也是真的，那么，妖魔鬼怪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或者，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究竟还藏着多少妖魔鬼怪呢？
听过吴凉的回答后，丁芸颖一时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望着吴凉的双眼缓缓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刘健安真的被尸妖附体了？它真的会回来报复我们？”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尸妖再来也讨不到便宜。”吴凉回答道。
“嗯，我相信你。”听着吴凉类似承诺的保证，丁芸颖却莫名想到了自己在别墅被他强吻的情景。
顿时间，一抹羞红爬上她的粉颈，丁芸颖一时也没了刨根问底的兴趣。
她突然狠狠瞪了吴凉一眼，然后转身走入自己房中，只留下吴凉一脸愕然、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
日头西移，天色渐暗，明海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整座城市渐渐沉入繁华的夜景之中。
某片年头已久的小区内，马平川正坐在家中，喝着白酒，低声喃喃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
他情绪低落，精神状态很糟糕，一回想到别墅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就不由感到阵阵后怕。
被砸死工人，惨死的杨助理，还有被附身的刘健安……如果不是有那个年轻人在场的话，恐怕自己当时也会死吧？
想到吴凉，马平川又想到了他对自己的那句忠告——“不想等死就就跑吧，带上家人，离开这座城市。”
是啊，他应该带着家人逃命啊，怎么能将吴凉击杀刘健安的事情告诉警察呢？那个妖怪，肯定会回来报复的！这世上怎么会有妖怪呢？
如果那尸妖真找上门来他该怎么办？束手待毙吗！
马平川越想越害怕，此刻的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跑！不管暗中有没有警察盯着自己，他都要马上带家人离开。
这个念头刚一跳出，马平川就立刻冲进房间收拾起了行李。
胡乱地将衣物钱财带上，马平川用手机定好了车票，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妻子下班到家的时候了。
可在马平川刚拨出电话时，他们家的电灯却突然全部炸灭了。
是的，就是炸灭。不是熄灭，也不是断电，而是像电视里被子弹打中一样，一瞬间全部炸碎开来。
破碎的玻璃灯管溅射得四处都是，划破了马平川的脸颊，也差点射入他的眼睛。
“鬼啊！有鬼！那妖怪来了！”马平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叫起来，他尖声叫着，提着行李箱向外冲去。
马平川没有乘电梯，整座楼层都似乎断电了，他也怕被尸妖堵在电梯内，所以他大步地顺着楼梯向下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叫着，整栋单元楼里都充斥满了他恐慌的叫声。
可奇怪的是，楼层内也就只剩下了他的声音，就好像这栋楼是一直空着的，除他以外就没别人了。
马平川跑得十分慌张，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连续下了好几层楼，眼看就要逃出这单元楼了，下方楼道的拐角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女人，容貌寻常，身材却有几分诱人。而她，就是马平川的妻子陈丽。
“老婆，你怎么在这？”
马平川见突然冒出来的是自己老婆，心中顿时一松。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太多，拉着陈丽的手就道：“快跟我走，离开这里！”
说着马平川就要拉着陈丽向楼下奔去。可陈丽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还差点被马平川给反拽回来。
这时，马平川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陈丽的力气绝对没他大，而且从他握着陈丽的手上传回触觉也太冷了。
那感觉，就好像他不是牵着活人的手，而是握住了一块坚硬又湿漉漉的寒冰。
“老婆……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马平川顿感不妙，想要将手抽回却已太晚。
陈丽听着他的问话，发出了两声轻笑，那声音，与恐怖片里女鬼无异。马平川吓得寒毛直竖，陈丽则猛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瞬间溃烂又流着两行血泪的脸庞。
“啊~~~！”马平川骇然大叫，但陈丽已经豁然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