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出谋划策
  “砰砰——”乐雪立刻上前把拦住去路的二人打趴在地。
  南宫少宣见状,忍不住赞叹道:“乐雪姑娘还是这般爽快。”
  剩下的两名护卫一看这情况,咋呼一声道:“有人闯府。”
  府内立刻跑出来十几位带着红缨枪的护卫,拿着红缨枪指向慕容权,南宫少宣还有乐雪三人。
  南宫少宣见状,上前一步好脾气道:“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找死。”其中一个护卫立刻把手中的兵器朝南宫少宣刺去。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眨眼间退出了老远,这轻功,快到出神入化啊!
  乐雪看了眼南宫少宣道:“南宫少爷看到了吧!和这种势力狗是说不得的,只有上手。”
  其中一位护卫不屑道:“还都有两下子,难怪敢闯知府的府邸,今天就让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有来无回。”
  “放肆。”慕容权一声厉喝。
  护卫们见状纷纷一震,如此强大气场的人他们从未见过,但是想想他们的老爷可是丰州知府,在这里没人比自己的老爷大,所以胆怯立刻不见了,傲慢道:“声冷就能吓到人啊!给我打。”
  慕容权根本不把这十几个侍卫放在眼中。
  乐雪立刻上前和护卫交手。
  这些个护卫怎么会是乐雪的对手呢!
  一会儿功夫,乐雪便把这些人都给收拾了。
  慕容权阔步走进了李府。
  护卫们见闹事的人大刺刺的进了府,立刻跑去向知府李科禀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有三人闯进府中来了,护卫们没有拦住,现在已经进了院子。”
  李知府现在怀中正抱着一位娇美的侍妾听曲打趣呢!
  听了护卫的禀报,立刻气愤的站起来:“何人居然如此大的胆子,来知府的府里闹事?”
  侍妾一听,立刻上前道:“老爷,肯定是一些饿的没饭吃的人,饿极了,便不怕死的送上门来找死。”
  知府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即便闯进了府,本知府也让他们得不到一粒米,走,去看看。”李知府迈步朝外走去。
  走到院子里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慕容权三人,立刻气呼呼道:“大胆刁民,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
  “李知府看清了再说话。”乐雪立刻上前把一个令牌放到李知府面前。
  本要大骂三人的李知府,一见令牌上的“战”字,立刻软了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早上他已经接到太尉大人的飞鸽传书,说是战王来北方了,让他行事小心些,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李知府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胆怯,在心中安慰自己道:不要怕,不要怕,本知府可是太尉大人的姨丈,太尉大人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所以有皇后娘娘撑腰,只要他不做忤逆战王的事情,战王也拿他没办法。
  战王初来丰州,自己还没得罪他,只不过是护卫们不长眼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待会好好惩罚一番便可,至于自己在丰州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战王听说了,没有证据也不能治他的罪,待会让人去警告那些百姓,若是谁敢在战王面前胡说八道,就统统抓进大牢,若是说本知府好的人,每家赏赐一袋米,相信那些饿了些日子的百姓不敢胡言乱语,毕竟战王不会在这里长待,帮他一时,不会帮他们一辈子,而自己是这里的地方官,谁得罪了自己,定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他们会看清现实的。
  这样一想,李科便不再胆怯。
  而慕容权和长孙悠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些招数,所以提前给他设下了陷阱,并且让受害人录好了口供。
  乐雪白了地上跪着的李知府冷冷道:“你可看好了,这位是战王,这位是右相,李知府真是好大的面子,王爷和右相进府,还要打着进来,这李知府的谱未免摆的太大了吧!”
  李知府立刻故作惶恐道:“下官不知战王和右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府中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战王和右相,下官一会就狠狠的惩罚他们。”
  南宫少宣听了他的话温和一笑道:“李大人这番话说的真好,把自己的罪名推卸的一干二净,若是我们不赎你的罪,别人会不会说战王和本相小肚鸡肠啊!”
  嘎!李知府被南宫少宣的一番话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早就在太尉于青那里对这位右相有所耳闻,这位右相平日不早朝,不爱说话,但一旦开口,绝对会堵的你哑口无言,但这样一个人却深的皇上和皇后的喜爱,平日里于青最是看不惯他,没想到这一来,便堵的他尴尬至极,真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
  李知府强打起笑颜道:“右相说笑了,下官未能及时得知战王和右相来,的确疏忽了,下官有错,请战王和右相责罚。”心中却愤恨道:王文那个小老儿,居然隐瞒他战王和右相到来的真像,看本知府怎么收拾你。
  慕容权看向李知府冷冷道:“迎不迎接本王和右相是小事,只是李科你未免也太目无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本王的王妃,是何居心?”
  李知府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一下子吓死了几十万个脑细胞,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未听说,儿子是什么德行的人他知道,但战王妃刚来,他没这么巧就把人抢来了吧!战王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吓自己的?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补刀:“李知府这行为莫不是要谋反?”
  此话一出,可不再是小事,若是再不解释,这便要背上谋反的大罪了,这可是要灭九族的。
  李科立刻磕头喊冤:“战王冤枉啊!逆子虽然平日里娇纵了些,但是强抢战王妃这种杀头的大罪,他是万不敢犯的,请王爷明察。”
  “这么说是本王冤枉了令公子?”慕容权淡淡的质问,不怒而威的语气让李科禁不住胆颤。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想说,是不是战王妃被一些暴民劫持了,故意冤枉犬子,毕竟有些暴民因闹蝗灾,颗粒无收,让他们觉得生活穷迫,从而丧事了心智,便来个嫁祸,使得丰州大乱,他们好趁机图谋不轨。”李科忍不住擦拭了下额上的冷汗。希望儿子没有给自己闯下大祸。
  南宫少宣继续补刀:“这李知府的口才还真好,这一路上本相只看到被饿死的无助百姓,何曾见过暴民,他们都已经饿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哪还有力气图谋不轨啊!战王,你见到暴民了吗?”朝慕容权调皮的眨眨眼。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
  “本王的王妃在李大人管辖的范围内不见了,李大人觉得本王应该怀疑谁?在这丰州,谁还有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李大人不妨说出来一位,本王立刻派人去问问。”慕容权之所以耐着性子在这和他浪费时间,不是不担心长孙悠的安危,而是有风跃和影卫暗中保护,若是真出了事情,他们早就派人来禀报了如今没动静,说明她很好。
  南宫少宣继续陪着慕容权唱双簧:“莫不是抢人的不是李公子,而是李大人,天呢!这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
  李科一听,立刻诚惶诚恐道:“右相明察,下官不敢。”
  南宫少宣却朗声笑了:“本相爱开玩笑,给李大人开玩笑的,李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李科的心一下被他提起,一下被他放下的,眼下真是恨死南宫少宣了,但却没辙,人家可是朝中右相,皇上皇后都要给几分面子,他只能忍着被羞辱。
  李科忍着怒气赔笑道:“右相的玩笑开的太大了,下官身为地方的父母官,可不敢做违反的事情。”
  南宫少宣点点头:“那就好,若真是做了现在赶紧交代,战王和本相会看在李大人为国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对你从轻处罚的,若是被战王查到,那可就严重了,战王冷血残忍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那可真是铁血手段,惨不忍睹的。”软硬兼施加威逼利诱,李科被南宫少宣折磨的心力交瘁。
  慕容权继续冰冷道:“既然李大人说本王的王妃不是李大人的公子抢走的,那就让李公子出来对质吧!”
  李科刚要答应。
  南宫少宣此时又插话了:“战王何必如此麻烦呢!何不直接去李公子的住处呢?免得李大人为了保自己的儿子,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人灭口,到时战王妃遇到不测,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不得不说南宫少宣的嘴够毒的,这每一句话都朝李科的心窝上插。
  李科是听的心惊胆颤,现在就担心儿子真的劫持了战王妃,若是派人传来问话还好,暗中把人放回去,到时死不承认他们也没证据,如今右相居然让战王亲自去儿子的住处,这若是真的,真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李科立刻恭敬道:“战王身份尊贵,怎么能去犬子的住处呢!战王和右相还是到前厅稍坐片刻,下官立刻让人把犬子换来战王面前。”
  南宫少宣立刻接话:“李大人该不会是知道令公子的所作所为,所以急着帮令公子脱罪吧!若是令公子真的绑架了王妃,你偷偷的把人放了,到时再来个死不承认,我们找谁说理去。既然战王是来找王妃的,还会在乎屈尊降贵去令公子的住处吗?本相看这李府建的如此奢华,想必李公子的住处不会差哪里去,至少会比王大人的府衙好吧!王大人的府衙我们都住的,李公子的住处我们自然去的,王爷你说是不是?”
  慕容权配合的点点头:“右相所言甚至,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王妃,其它的不必在乎,李大人前面带路吧!”
  如今李科没有办法再阻拦,只有前面带路,只希望儿子没有给自己闯祸。
  南宫少宣朝慕容权挑挑眉,是在说:本相的双簧唱的不错吧!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迈步朝东院走去。
  乐雪朝南宫少宣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很快来到东院。
  暗中的风跃学了一声布谷鸟叫。
  里面的长孙悠和紫若立刻知道慕容权到了。
  长孙悠立刻故作伤心的嘤嘤哭泣起来。
  一进后院,便看到李盔门前站着两位贼眉鼠眼的仆人,见李科前来,李科恭敬道:“老爷。”
  “少爷呢?”李科严厉的质问。
  两个仆人看了眼房门,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道:“老爷,少爷今天寻得两位美人,如今正在里面和美人——”
  “混账东西。”李科一声怒喝。
  两个仆人被李科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
  此时里面传来嘤嘤哭泣声。
  乐雪立刻禀报道:“王爷,好像是王妃的声音。”
  李科一听这话,三魂吓得丢了两魂,愤怒道:“还不把那个逆子给我揪出来。”立刻吓得跪倒在慕容权面前磕头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犬子定是不识战王妃,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慕容权愤怒的瞪向李科质问:“若是别人便可这样做吗?”
  李科立刻惶恐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砰!”的一声,李盔被从房内踢出来,被打得面目全非。
  乐雪见状小声道:“这下手未免有些太狠了。”
  南宫少宣却不以为然的小声道:“想想他做的丧尽天良的事,这已经很轻了。”
  乐雪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正义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真该一拳打死。”
  “快了。”南宫少宣道。
  李科一见儿子被人打的如此惨,李科心疼道:“儿啊!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我儿打的这般严重。”
  “唔唔唔——”李盔想说话说不出。
  李科担心道:“盔儿,你怎么了?”
  南宫少宣见状,走上前道:“本相看看吧!”
  李科立刻一脸感激道:“都说右相医术高明,请为我儿看看。”
  南宫少宣朝李盔的脖子一点道:“好了。”
  李盔立刻开口说话:“爹——”果然能发出声音了,立刻指着从房里出来的长孙悠和紫若道:“是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儿子打成这样的,爹,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好好的惩罚她们。我要把她们送到青楼去做妓女,每天让她们被男人折磨,直到折磨死。”
  “啪啪啪——”李盔的话音刚落,风跃突然落到他面前,对着他的嘴便是几个大嘴巴子。
  长孙悠偷偷的朝紫若挑挑眉。
  紫若羞涩的笑了。
  长孙悠立刻一脸伤心的朝慕容权跑去:“王爷,呜呜呜——”
  李盔此刻才主意到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立刻不解的问向父亲:“爹,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放肆!”李科一声厉喝,怒瞪儿子愤怒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逆子,你可知你今天绑架的人是谁?这位是战王,你绑架的人是战王妃。”当看到长孙悠朝慕容权跑去时,李科便在心中直呼完蛋了,儿子真的闯了弥天大祸。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战王和战王妃,但是对他们的事情早有耳闻,战王妃之前是太子的未婚妻,后被退婚赐予战王,本以为这位呆傻的左相府嫡女会被战王嫌弃,却没想到战王对这位王妃宠爱至极,之前觉得传闻不可信,所以自己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若是这个战王妃不受宠,那么战王一定会因此事废了战王妃,到时自己的儿子反倒帮了他一把,他看在这件事上会从轻处罚儿子,但如今见慕容权愤怒的表情,李科不得不信传闻啊!战王对战王妃是真的在乎啊!儿子的性命值得担忧。
  “王妃,你怎么样了?”慕容权心疼的问,虽然知道是在演戏,但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慕容权是真的心疼了,真后悔让她来演这出戏,让李盔这种人渣窥视了她的美丽,哪怕是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是玷污了纯洁高贵的她。
  长孙悠抬起小脸看向慕容权,柔声细语道:“王爷,幸好紫若她会武功,才会使得臣妾没有被这个狂徒玷污了,否则——臣妾只有以死为王爷保住清白,王爷,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紫若会武功的事情,长孙悠之前已经和慕容权说过了,告诉他自己需要人保护,所以嫁来之前在左相府挑了位有些身手的丫鬟,慕容权当时也没多问。
  李盔一听自己绑架的人是战王妃,顿时便吓软了腿,跪倒地上,磕头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小的不知道她是战王妃,请战王赎罪。小的虽然绑了战王妃,却未碰战王妃一根手指头,反倒是小的,被战王妃打的以后再也不能人事了。”
  偎在慕容权怀中的长孙悠差点笑出声。
  慕容权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她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李科听了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不能人道了,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孙子,这么说他要绝后了。
  再看看一脸看好戏的南宫少宣等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而这人就是战王和右相,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样对自己?愤怒充斥胸膛,但却畏于慕容权的威严,只得忍着。
  南宫少宣看向李科讥讽道:“李大人,如今令公子的罪证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包庇吗?”
  李科立刻磕头请罪:“逆子胆大妄为,绑架战王妃实在是罪不可赎,但请战王念在犬子并未做出伤害战王妃的事情上,请战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毕竟下官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战王妃已经对犬子做了惩罚,请战王就饶了犬子一命吧!”
  慕容权冷冷的瞪向李科。
  李科立刻吓得低下头。
  南宫少宣漫不经心的道:“李大人应该知道这绑架战王妃的罪名有多大吧!哦!不对,令公子这不是绑架,而是——强抢。这罪名可就更不一样了,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强抢战王妃,图谋不轨,这罪名如何处置李大人应该会判吧!”
  “这——”李大人冷汗湿了衣襟,重重磕头道:“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
  李盔跟着磕头求饶。
  慕容权看向父子二人冷冷道:“李科,你身为丰州知府,丰州蝗灾严重,身为知府不但不为百姓想办法治理蝗灾,还阻止王文县令开仓放粮。
  在丰州百姓无粮吃饿死时,你却窝在府中抱着美人享安乐,还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年轻女子,竟敢抢本王的王妃,是什么心思。
  本王未到丰州之前,一路上便听到你们父子二人的种种罪行,如今丰州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已经怨声四起,因你一己之私,让百姓误以为是:朝廷政德不修而导致上天降下的惩罚。对朝廷造成极坏的影响,这些都是你引起的,现在你让本王饶你的命,当初你为何不能饶过百姓的命。”
  南宫少宣瞪了眼李科和李盔父子冷冷道:“这里有上百位百姓写的联名血书,你的种种罪行都在上面,这些罪行足以让你满门抄斩。”把血书扔到李科面前。
  李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瘫软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权冷冷道:“罪不及他人,既然是你们父子二人犯下的错,就把李科李盔父子二人拉到菜市口就地处决,李盔名下所有粮店里的粮食发放给百姓。”
  说完,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迈步离去。
  李科和李盔绝望的坐在地上。
  李科看着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冷冷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谁把他们杀了,本知府赏黄金千两。”
  众护卫一听,纷纷心动,稍作犹豫,立刻拿起兵器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去。
  看来这些人都被李科父子带坏了,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干。
  天高皇帝远的,若是真把他们杀了,他们足以制造借口为自己开罪。
  只可惜李科低估了堂堂战王的能力。
  全府的护卫一拥而上,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而去。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站到一旁,他只会轻功,待会见情况不妙直接逃跑,而对付这帮小喽喽,就交给武功高强的战王便可。
  只见慕容权大掌一伸,朝他攻击而来的十几个护卫瞬间倒地。
  又来一波,乐雪和风跃立刻上前,眨眼工夫,十几个尸体横在李科面前。
  李科见状震惊不已,刚才的胆子立刻没有了,重重的磕头求饶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
  “李科试图谋反,幸好被本王及早发现未酿成大患,全家满门抄斩。”慕容权冷冷的下令,伸手牵过一旁震惊的长孙悠,阔步朝府外走去。
  李科李盔吓得昏死过去。
  南宫少宣耸耸肩,好似早已见怪不怪。身在官场,见惯了满门抄斩的场景,虽然是医者,本能是救死扶伤,但是对于李科这样失了良心的人,不属于他救治的范围呢!也没有救得必要。
  长孙悠心中很震撼,慕容权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让李府上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看向牵着自己手,一脸冷漠沉稳的男人,长孙悠不得不感叹慕容权的确有当帝王的潜质,上百条人命被他宣判,他却没有一点怜惜和惋惜的表情,这得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
  或许对于一个战神来说,早就看惯了生死,战场之上,利剑一挥,一条条的性命就这样没了,但那是为了国家而战的战士,他为了保卫国家可以无情的杀害敌人,不需要心软,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东华国的百姓,而且大多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子,还有无辜的下人,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发现长孙悠的沉默,走出李府后,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她淡淡的问:“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
  长孙悠看向他喃喃问:“非得杀害这么多无辜吗?府中有很多人都是他们抢来的,那些人是无辜的,王爷不怕引起民愤吗?”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世上无辜的人有很多,我们是无法做到都怜惜的。”
  “至少把那些被她们抢来的女子放了。”长孙悠道。总觉得那些女子很可怜。
  慕容权清冷道:“她们已经被李科和李盔父子毁了,放了她们,她们也未必会苟活。”
  “至少给她们一个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我想就算是死,她们也不想背上李家人这样的名声,活着对她来说已是耻辱,死后就莫要再让她们带着羞辱的名声离开了。”身为女子,她能理解一个女子的心情。
  慕容权稍作犹豫后,淡淡道:“既然王妃说了,就按王妃的做吧!”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盈身:“谢王爷。”
  慕容权摇摇头,淡淡道:“回去吧!”
  “嗯!”跟着慕容权朝衙门走去。
  衙门外,王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赈灾的粮食,粥,和医铺,都是按照慕容权和南宫少宣吩咐做的,现在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百姓们听说李科李盔父子被压去了菜市场问斩,李府除了被抢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被处死了,百姓们欢呼,直呼战王英明,现在都跑去亲眼目睹李科父子问斩了。
  慕容权等人来到府衙门前。
  王大人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道:“战王和右相是丰州百姓的大恩人,下官代替丰州百姓和东槐县百姓给战王和右相磕头了。”
  “王大人快点起来。”慕容权上前扶起王文,沉声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即便是本王和右相不惩治他们,上天也会惩治他们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战王这话说的对。对了王大人,医铺准备好了吗?”
  王文立刻回道:“都按照右相的安排准备好了。还有这赈灾的粮食和粥,也已经让人运来了,后院用大锅熬了十几锅粥,马上就好了。”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让衙门的人告诉百姓,来这里领粮食和热粥。”
  “是!”王文立刻下去吩咐。
  很快,看完李科父子问斩的百姓便朝这边围了过来。
  而有病的,不舒服的便到旁边让南宫少宣给看病。
  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府衙的人不够用,长孙悠和慕容权亲自去帮忙。
  乐雪紫若和风跃等人也去帮忙,现场忙活的热火朝天。
  午饭时,大家在现场简单的用了些继续给百姓发粮,发粥,争取让百姓们都填饱肚子。
  在忙碌中时间过的非常的快,很快便到了傍晚。
  长孙悠见一直帮着忙碌的慕容权,很担心他的伤,他的伤刚愈合,这么忙了一天,伤口会不会裂开啊!不放心的走过去,来到慕容权身边小声道:“王爷,你忙了一天了,回房歇会吧!小心你的伤口。”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本王没事,倒是王妃辛苦了。”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没事,大不了就是累点,可是王爷的伤——”
  慕容权伸手帮她把脸颊上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淡淡道:“本王曾经受伤在马上征战了一天都没事,如今这点小事还能累到本王不成。”
  长孙悠可不赞同他的说法,嘟起小嘴道:“那是在战场上,为了家国百姓和疆土不被侵占没办法,即便是死,也要奋战到底,可是现在不是那种情况下。
  你看百姓们都已经有吃的了,人也少了好多,大家能忙过来了,王爷就先回房歇会吧!若是你累倒了,接下来还怎么帮百姓治理蝗灾啊!”
  慕容权微勾唇角,见她一脸的担心,不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点点头道:“好,本王先回房,王妃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臣妾知道了,王爷先回房,臣妾问右相要些药,马上就去帮王爷上药。”
  慕容权点点头,朝府内走去。
  在医铺里帮百姓看病的南宫少宣看到夫妻二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嘴角勾起了笑容,即便心中滑过苦涩,但却真心为二人高兴。
  长孙悠又帮忙发了一会儿的粥,便跑去南宫少宣的医铺里,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道:“少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南宫少宣故作生气道:“都忙的差不多了你倒过来了,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朋友啊!”
  长孙悠皱皱鼻子道:“我也没闲着啊!我看紫若在这帮你呢!我就没过来。”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给你开完笑的。累坏了吧!现在人少了,回房歇会吧!”
  长孙悠突然跳到南宫少宣身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少宣,你上次给我的去疤痕的药还有吗?”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就知道平白无故的关心我没好事。”
  长孙悠朝他吐吐舌头:“小气鬼,大不了我花钱买你的。”打趣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有些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就好比除痕露。”
  长孙悠立刻讨好的笑道:“我们这么好的朋友谈钱岂不是太伤感情了,我知道少宣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所以——就再送我一瓶吧!”
  南宫少宣故作一脸感慨道:“可能要让战王妃失望了,我没有战王妃说的那么高尚,我很爱钱的,没有钱我怎么研制药啊!”
  长孙悠故作不高兴道:“那少宣就是不给喽!哼!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你呀!我不敢给谁,也不敢不给你啊!拿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
  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谢谢少宣,我就知道少宣最好了。”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和你做朋友,我真是亏大了,这瓶药若是拿去卖,不敢说价值连城,至少也会值得千两。”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这么值钱,那少宣何不多研制些拿去卖。”
  南宫少宣无奈一笑道:“你以为这药这么好研制呀!这里的药材不单贵还很难得,不好研制的。”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难怪少宣这么宝贝它。”
  “对了,你哪里又受伤了?为何又要除疤?”南宫少宣突然担心的问。
  长孙悠神秘一笑,小声道:“给王爷用的。”
  南宫少宣一听,一脸的不悦:“什么,给他用,拿过来。”伸手便去抢。
  长孙悠立刻背于身后,躲过了南宫少宣的魔手,开心道:“到了本姑娘手中的东西,就休想要回去,你们不是朋友吗?干吗这么小气。”
  南宫少宣不满道:“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留点疤算什么,他厮杀于战场,身上的疤痕还会少吗?还在乎多这一条吗?”
  “所以用这一瓶把身上的疤痕都祛除掉,没有疤会更完美。”帮慕容权包扎伤口时,的确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看着都让人心疼,还有他手掌里的疤痕,一次是为了救她留下的,一次是为了救十七婶留下的,还有胳膊上的伤疤,一个是被自己刺得,一个是掉下悬崖那次留得,都要帮他去掉。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那些都是他丰功伟绩的见证,是荣耀的象征,若是一个将军身上没一点疤痕,那还是将军吗?他可是战神。”
  “那是没办法去掉,故意说来安慰自己的,一个好好的人,谁希望自己身上留着可怕的疤痕啊!有办法去掉当然要去掉啊!他的战绩即便没有这些伤疤,别人也会记得。”不是嫌弃他的伤疤,她只希望他更加的完美。特别是他胸口上的疤痕一定要去掉,若是哪天被左相看到了,定会知道他是潜进左相府的刺客,到时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今天我终于知道在悠儿心中,和谁最亲,谁最重要了,我这个朋友永远没办法和你的夫君比啊!”
  长孙悠笑了:“少酸了,战王也是我的朋友,少宣也是我的朋友,你们是一样的。”
  “什么?战王是你的朋友?”南宫少宣很惊讶。
  长孙悠神秘的笑了:“对呀!我们是朋友。”
  南宫少宣摇摇头:“阿悠是在安慰我吗?”
  长孙悠耸耸肩道:“随你怎么想,我先走了。”拿着药跑进了府。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在心中道:在你心中,战王的位置早就不可动摇了,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先回房间的慕容权并没有心思休息,喝了杯茶,立刻走到书桌前忙碌。
  当看到书桌中间摆着一本书,下面压着几张纸,忍不住拿过书,拿起书下的纸看了看。
  上面的图很怪,他有些看不懂,但是看样子好像和北方的蝗虫和干旱有关,这样奇怪的图形应该是长孙悠画的吧!
  她一个深府女子,怎么会这些呢?
  正在慕容权不解的看着时,长孙悠突然推门进来了,一个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举起手中的玉瓶道:“王爷,臣妾在右相那里诈来的一瓶好药。”
  慕容权拿起手中的几张纸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这些是王妃画的?”他们的房间只有他们二人,不可能有别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