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皇上怒了
  众臣不解,因为他们见到的皇上,都是冷漠严厉的样子,从未见过皇上笑,此时皇上的笑,倒让他们心里没底,特别是支持废后的人,心里更是没底,恐慌。他们都知道皇上深爱皇后,担心会因此事扶了天子逆鳞,而给自己惹来灾祸。
  “众爱卿无需恐慌,大殿之上,朕向来都是支持各位爱卿畅所欲言,所以不管你们是支持也好,不支持也好,朕都当你们是为了百姓好。但朕只问各位爱卿一句:如果有一日,有人说朕不适合做这个皇上,那朕是不是要让位?”利眸扫向在站的每一个人。
  众大臣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臣等惶恐。”
  “惶恐?”慕容权冷冷的笑了:“朕看你们挺有主见的。就如魏元帅所说,皇后帮朕打天下,守江山的时候,没见你们谁说皇后身带煞气,是不祥之身,能给百姓带来不幸。
  如今遇到了事情,居然一个个的站出来给朕说皇后不祥,你们难道不觉得你们的行为有些过河拆桥吗?
  今天你们可以因为流言让朕废后,它日也可以为了流言,让朕退位。”
  “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众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
  慕容权失望的叹口气道:“自从朕登基以来,朕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选了一位好皇后,因为皇后的良言,让朕做出了很多正确的判断,皇后就像朕的一面镜子,在朕彷徨不定要出错时,她总会不畏惧朕的威严,站出来劝说朕,本以为朝堂之上,我们是君臣一心,可以坐到君臣无猜测,可是今天这事,才让朕彻底的明白,君臣一心不过是朕一厢情愿的美梦罢了,朕眼中的贤德皇后,在你们眼中竟然是带来不祥的煞女,你们刚才一番话实在是让朕寒心。”
  “皇上息怒,是臣等的错。”众臣低头道。
  “你们的错?你们何错之有?你们不是在帮朕解决问题吗?而你们要解决的办法就是拿一个女子去堵悠悠众口。
  朕不知道这满朝的臣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出了事情居然要一个女子去承担。
  南方洪涝,十七王爷撇下身怀六甲的妻子去抗洪,让十七王妃在家担心,守候,而你们有谁要主动代替十七王爷去?没有。因为你们也舍不得自己的家人,舍不得自己的妻儿,可是十七王爷却为了百姓,为了国家,主动要求去,这份无私的精神,你们怎么不学习。你们怎么不体谅一个身怀有孕的妻子对丈夫的担心和期盼?她也希望丈夫陪在自己和孩子身边,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陪着他们,可是为了百姓,十七王妃忍着不舍亲自送十七王爷去抗洪,这份宽容,大度,只怕你们这些男人也比不了吧!这份胸襟,难道不足以让你们汗颜吗?
  京城瘟疫肆虐,你们身为京中官员,有谁去瘟疫现场看看百姓,帮助一下百姓,皇后亲临现场,去照顾,去安抚身染瘟疫的百姓,昨天因为救治站的大火,皇后为了救百姓险些丧命,而你们在做什么?在家守着亲人谈笑风生吧!
  滂泊大雨打在身上你们知道是什么感觉吗?你们能感觉到哪种疼痛吗?皇后为了安置得了瘟疫的百姓,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地方住,得到及时的救治,忙到了深夜才回到宫中,你们那时在做什么?在美梦中享受温暖吧!
  这次的瘟疫,皇后付出的最多,不惜辛苦,不怕染病,每天与得了瘟疫的百姓在一起,可是结果呢?你们不汗颜,不心疼,不敬佩也就算了,居然一个个的在这里跟朕说废后。呵,朕不知你们是在帮朕解决问题,还是要把朕推向无情无义的深渊。你们可以不在乎朕的皇后有多辛苦,有多累,但皇后是真的妻子,是朕的女人,朕会心疼她,在乎她。
  如果朕今天因此废后,你们想过天下百姓会如果看朕吗?后人会如何评价朕,当后人翻阅史记时,会怎么看你们这些大臣,到时只怕我们君臣都会成为无能,无情的小人,被后人所嗤笑。”
  慕容权的一番话说的众人汗颜:“皇上息怒,是臣等考虑不周。”
  慕容权摇摇头:“你们不是考虑不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如果你们真的尊敬皇后,爱戴皇后,当出现这些流言,你们要上奏的应该是让朕彻查散播流言之人,然后严惩,还皇后清白。
  可是你们第一反应所做的是什么?是拉皇后做垫背,在这里争先恐后的逼着朕废后。你们让朕如何相信是你们考虑不周?
  今天的流言是皇后,如果有一天,有流言说朝中的哪位大臣不祥,会给国家带来不幸,那朕是不是要听信流言斩了这位大臣,如此以来,还要刑部做什么?流言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是不是把人命当儿戏。那时你们是什么心情?还会有心情做官吗?这天下岂不是就乱了?
  流言止于智者这句话难道你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百姓无知信了流言也就算了。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也会被流言牵着鼻子走?到底是流言牵着你们走,还是你们要牵着流言趁机想行事?
  身为臣子,遇到事情不是想着帮君分忧,为君解决难题,而是在这里讨论如何把一个女子推向风口浪尖,推一个女子出去解决,那朕还要你们这些臣子做什么?
  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想想你们刚才说的话,心里有没有一丝的愧疚?
  皇后和十七王妃身为女子,都尚且能为国家,为百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可是身为臣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受着百姓的敬仰,却什么也不做,还企图动动嘴皮子就要夺去别人的性命,你们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你们是朕的大臣,可是你们做的事情是大臣们该做的吗?好好的反省一下吧!再正常不过的天灾人祸,竟然要算到一个女子的身上,你们的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难道圣人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遇到危险了,身为男子,躲到女人的身后,让女人给你们遮风挡雨吗?”
  众臣一听,立刻异口同声道:“臣等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慕容权抬起手道:“朕说过,今天不管是你们支持废后,还是不支持废后,朕都不会怪罪你们。但是朕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后,朕绝不会废,如果后位易主,除非是朕不做这皇上了。”
  “皇上息怒。”众人立刻高呼。
  “你们还有谁建议朕废后?可以继续站出来说,只要你们说的有道理,朕绝不会惩罚你们。”利眸扫视众人。
  没有人敢再站出来。
  “邓爱卿,你不是主张废后吗?为何不说了?”慕容权看向邓文朝。
  邓文朝立刻惶恐道:“皇上息怒,刚才是微臣欠缺考虑,只想着尽快平息流言,却忽略了皇后娘娘的付出。臣知错,请皇上降罪。”
  “降罪?”皇上冷冷的笑了,叹口气,沉声道:“都起来吧!朕说过,不会治任何人的罪。”淡淡的语气,不怒而威,充满威严,只怕以后,不会再有人轻易提废后的事情了。
  冷忆梦和邓文朝精心布下的局,注定要失望了。
  “皇上,应该彻查散播流言之人,然后严惩。”有大臣站出来道。
  慕容权点点头:“这事朕定会派人彻查的,胆敢诽谤皇后,定要严惩。”
  邓文朝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但面上却装作很镇定。
  慕容权看向众臣道:“想必今天众位爱卿会说废后这样的话,是因为没有亲临过瘟疫现场,不知现场的情况吧!朕打算早朝后带众位爱卿亲临救治站现场去看看,或许你们就能体谅皇后的付出了。”
  刚才提出废后的人面面相窥,心中很是害怕,长孙耀光今天称病没有来早朝,只说是感染了风寒,但是消息灵通的官员已经得知左相是因为与得了瘟疫的人相处,而被感染了瘟疫,如今听皇上说要带他们亲临现场,所以心中不免恐慌。
  而反对废后的大臣们,以魏弈风为首,立刻恭敬道:“是!”
  慕容权看向那些惶恐的大臣温声道:“众位爱卿莫要担心,这瘟疫不像你们想的那般可怕,皇后,右相每日与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相处不也没事嘛!你们应该像左相学习,身为臣子,为君分忧,身为百姓尊敬的官员,要心系百姓,与百姓祸福相依。”这次长孙耀光的所作所为让慕容权很意外。虽然与他有仇恨,但是一码归一码,这次他做的的确很好,值得众臣学习,所以他不会不吝啬这夸赞。
  虽然有些大臣不情愿,担心,害怕,但是皇上已经下令了,他们不敢不去,只得异口同声道:“是!”
  “众位爱卿速速回府更换便装,一个时辰后,在城门口集合,去救治站帮助得了瘟疫的百姓。退朝。”慕容权说完这些,起身离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臣高声喊道。待皇上的身影消失,众臣起身离开大殿。
  走出大殿,有的大臣忍不住擦额头上的冷汗:“真是险呢!扶了天子的逆鳞,差点小命不保。”
  “是啊!都说皇上皇后伉俪情深,以前觉得说的有些过了,帝王家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呢!今日才知道,这传言是真的,皇上对皇后是真的爱啊!以后万不可冒然说皇后的不是,否则小命不保啊!”
  有的大臣忍不住摇头道:“左相真是好本事啊!不但自己是三朝的左相,手握重权,就连生的女儿都这般厉害,生女能如左相家的,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可不是嘛!从未见哪位帝王对皇后如此深情的。”
  魏弈风听着众大臣的议论声,冷冷的笑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今天皇上真该好好的治治他们。
  “呸!”程将军对这些大臣一脸的鄙夷,冷冷道:“就他们这样的还想生像皇后娘娘那般出色的女儿,真是做梦。就是有女儿,只怕也会教育的心胸狭窄,上不了台面。”
  魏弈风看向程将军摇摇头笑了。
  程将军一脸认真道:“魏元帅莫笑,末将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个邓文朝不是有个女儿嘛!结果呢,竟然想陷害皇后娘娘,找死。现在还来陷害皇后,真是活腻了。”
  魏弈风没再说话。世上像长孙悠那样的女子,又能有几人呢!只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救治站,长孙悠与南宫少宣在屋内商议着事情。
  “悠儿,你要与我说何事?”南宫少宣给长孙悠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长孙悠看着南宫少宣认真道:“少宣,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瘟疫或许就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悠儿指的是没有大面积家畜或者鼠类死亡?其实瘟疫有很多种,很多时候不是通过家畜传染的。”南宫少宣一时间没有明白长孙悠话中的意思。
  长孙悠摇摇头:“少宣的话我明白,我知道瘟疫并不是说从家畜身上传染的就是瘟疫,总的来说,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不能认定的疾病,如果造成传染和大面积死亡的都被称为瘟疫。派人检查家畜只是调查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如果排除家畜和鼠类的感染,那么就是卫生和天气的原因,可是京城的卫生情况向来是很好的,天气没有什么异常,按理说这样是不容易得瘟疫的,可是这瘟疫就这样突然爆发了,之前并未发现有百姓有类似的病症,这个病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爆发出来的,就像京城外十里的那个小村庄,叫百花庄吧!
  哪里的百姓不饲养家畜,而是家家户户种花,可说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庄子,像是一个人间仙境,可是就在一夜间,百花庄一下子变成了人人恐惧的瘟疫庄,庄子上大半以上的人都感染了瘟疫,而那个庄子的人我派人调查了,这几日并没有人与京城的人来往,也没有人来京城,也没有陌生的人去他们庄子,这瘟疫突然来势汹汹,少宣不觉得可疑吗?
  昨天派去调查百姓家畜的人回来禀报,已经肯定这次的瘟疫不是通过家畜传染的,卫生等条件也都检查了,没有致病源,这就太奇怪了。”
  “那以悠儿看,这瘟疫是如何得来的?”南宫少宣询问,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按理说这瘟疫不应该在京城爆发的,长孙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就是发生了严重的瘟疫。
  “少宣有没有想过,这瘟疫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为之。”长孙悠说出心中的猜测,觉得上官傲昨天的分析很有道理。
  “故意为之?悠儿的意思是,这不是瘟疫,而是一种类似瘟疫的传染毒药?”南宫少宣终于明白了长孙悠的意思。
  长孙悠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吗?世上会有这样变态的毒药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以前我曾听师父说过这样的毒药,但因这种毒药的伤害性太大,威力也太大,破坏力更是不可预知的,为了担心不轨之人用这种毒药毒害无辜之人,所以这种毒药的炼制方法早就被一些江湖前辈给烧了,这种毒药如今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知道炼制的办法,早已在江湖上失传。悠儿是觉得有人偷偷的炼制了这种毒药,用来害百姓?”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你和御医尝试了那么多治疗瘟疫的办法都没有成功,所以我觉得或许这不是瘟疫,就是毒药,之所以治不好,只因没有找对症根。”长孙悠忍不住眉头紧锁。
  南宫少宣点点头道:“你怀疑的很有道理,如果是人为,那这人就太可恶了,竟然害那么多无辜之人,实在是罪无可恕。”
  “下面我们就从毒药这方面入手吧!去找病源。如果真的是毒药,少宣觉得这种毒药最容易被下在什么地方?”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饮食里,因为这瘟疫来的很快,只有让人把这种毒药吃进肚子,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发病。”
  长孙悠点点头:“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声张,免得暗中之人再做手脚,我会派信得过的人去暗中调查,去察看得了瘟疫之人的饮食。”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
  紫若此时走了进来:“娘娘——”
  “紫若,有事吗?”长孙悠询问。
  “娘娘,听风跃说今天早朝,皇上龙颜大怒。”紫若禀报道。
  长孙悠眉头微皱:“为何?”
  “早朝之上,有大臣上奏说了关于娘娘流言的事情,还让皇上废后,皇上听后龙颜大怒。”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这些大臣,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紫若笑道:“不过皇上却明确的向众大臣说了,皇上不会废后,如果后位易主,除非他不做皇上了。”
  紫若的话让长孙悠震惊:“皇上真的这么说的?”这个皇位得来不易,虽然知道他的真心,他也说过在江山和她之间,他会选择她,可是当得知他当着众大臣的面说这样的话,她还是很震撼,很感动。
  紫若点点头:“风跃和夜鹰都是这样说的,当时众大臣听了很是惶恐呢!”
  “是我让皇上为难了。”长孙悠自责道,但心中却是暖暖的。
  南宫少宣安慰道:“皇上对阿悠情深意重,阿悠对皇上也是全心全意,你值得皇上这样待你。”
  长孙悠笑了:“我们去看看百姓吧!”
  南宫少宣点点头,然后朝屋外走去。
  只见心殇和明舟朝他们走来。
  “悠儿——”心殇唤道,二人来到了长孙悠面前。
  明舟担心的问:“悠儿,听说昨天我们走后,这救治站发生了大火,你没事吧?”
  长孙悠摊摊手道:“如果我有事,还能站在这里吗?”
  明舟和心殇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好的救治站怎么就突然燃起了大火呢?”明舟觉得很是蹊跷。
  长孙悠看着重新搭建起的帐篷,淡淡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被烧的房子和帐篷周围有火油的气味,定是有人故意纵火,查到之后定当严惩。”
  “皇上,这里就是救治站。”救治站外,慕容权一身便装,带着一身便装的众大臣过来了。
  长孙悠远远的便看到了慕容权,一惊:“权,他怎么来了。”然后看向明舟和心殇道:“明舟,心殇,你们快点离开,不要让皇上看到你们,在他眼里,明舟早就是已故之人了。”
  明舟和心殇点点头,从另一边离开了。
  而慕容权却看到了急匆匆离去的明舟和心殇,觉得这两个背影好熟悉,特别是男子的背影,但随即却在心中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如果是她,悠儿不可能会不告诉自己的,可能只是像吧!
  “你们去那边帮百姓,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的身份,尽心对待百姓。”慕容权看向身后的一群大臣们交代道。
  “是!”众大臣立刻领命而去。
  长孙悠朝慕容权走去:“权。”
  “悠儿——”然后看向明舟和心殇消失的方向。
  长孙悠看着他询问:“权,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刚才离去的那两个背影很熟悉。”慕容权如实相告。
  长孙悠心中一惊,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是吗?那就是两位好心的百姓,来帮助救治站里得了瘟疫的百姓。”
  “是嘛!是朕想多了吧!”慕容权淡淡道。
  “想多了?权以为他们是谁?”长孙悠故作一脸好奇的问。
  “你不觉得刚才那位男子的身影很像皇兄吗?”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
  “皇兄?权指的是太子?”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加快跳动。
  “真的很想。”慕容权喃喃道。
  长孙悠笑了:“权,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在坤荣宫,权不是亲眼看到太子死在惊龙剑下吗?”他不会因此去调查此事吧!如果知道慕容恭没有死,他会怎么做?会杀了他吗?
  “是啊!所以我说只是背影像。怎么会是皇兄呢!”慕容权摇摇头。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
  “皇上。”南宫少宣上前拱手道。
  慕容权看向他沉声道:“我是微服出巡,无需行礼,不要让百姓知道了我的身份。”
  南宫少宣了悟的点点头:“是。让这些大臣们来,皇上真是高明。”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这些人,平日里就会耍嘴皮子,朕今天也让他们来体验一下你们的不易。”
  “皇上不应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皇上是九五至尊,来这里实在不妥。”南宫少宣担心道。
  慕容权笑了:“有何不可?你与悠儿每天都来,为了百姓这般辛苦,他们是朕的百姓,朕来看他们是应该的。这是朕的责任。瘟疫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还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吗?”慕容权询问,看着不断被带来的百姓,真的很忧心。身为君王,亲临现场看到自己的百姓被瘟疫折磨的痛苦不堪,他真的很心疼,好像是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一般,原来做了君王,在看待百姓的事情时,心情真的就不一样了,你会自然而然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责任和担子。
  南宫少宣自责道:“是微臣无能,至今还未寻到根治的办法,辜负皇上的信任,让皇上失望了。”
  “这不能怪你。此瘟疫来势汹汹,难根治可以理解,不要灰心,定要找到根治的办法。”慕容权体谅道。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道:“是。臣一定会尽快找到根治的办法,帮皇上分忧。”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如实相告道:“权,我和少宣怀疑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派人在查找病源。”
  “有人所为?”慕容权不解。
  “这次的瘟疫有可能是有人下了毒。”长孙悠说出猜测。
  慕容权眉头微皱:“有人下毒?居然有这种毒?何人如此狠毒,竟然拿无辜的百姓下毒。”
  长孙悠摇摇头:“不知道,一切都只是猜测。”
  “若是查出真的是有人故意下毒,定当严惩。”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冷冽。
  南宫少宣立刻恭敬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给师父毒圣先生送去了信,希望他能赶来帮忙察看这瘟疫到底是有人下毒,还是天灾人祸。”
  慕容权感激道:“少宣,朕替天下百姓谢谢你,他们有你这样的右相,是他们的福气。”
  南宫少宣笑了:“皇上太客气了,这是微臣应当做的。”
  慕容权拍了拍他的肩,二人之间无需更多的客气语言。
  长孙悠见状笑了。
  救治站内很忙碌,慕容权放下天子之尊和长孙悠一起帮助百姓,夫妻二人很是默契同心,很让人羡慕。
  长孙悠忙的额上沁出了细汗,慕容权帮她贴心的拭去,让人看了心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