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反目
再现的药善，身有七重影，头沐黑暗邪光，周身道则流转，万法纳于一身。
眼眸张合，有乾坤寂灭之景象。
“师尊，我这就替你去除掉叶星河！”
“早已迫不及待了，我送你。”
梵天点头而笑。
这一日，他等了太久。
送至门口之时，药善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尊，若除叶星河之后，我们当如何？”
“除掉叶星河，我们师徒再联手对付神后，最为稳妥。”梵天回答，眸中已有提防之色。
“是吗？”药善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那药善便放心了，不过叶星河了得，地球也有诸多帝兵，恳请师尊赐下帝兵，药善方可万无一失。”
梵天略作犹豫，随即点头：“可以。”
佛伞呈于左手，金色佛书呈于右手，共同伸送于药善面前。
“我的兵器在佛门万世信仰淬炼之下，也与帝兵无异了，两件你挑一件去吧。”
“善哉！”
药善伸手接过佛伞，头颅猛地一抬，狞笑而起。
“师尊，灭掉叶星河之后，你要杀的恐怕不是神后，而是我吧！”
下一刻，帝兵爆发，无上神威降临，瞬袭梵天。
梵天虽暗中提防，但无奈距离太近，还是被冲击而退，身体微微一震，嘴角出现一抹金色血迹。
如果不是佛书护体，这一冲他怕是不好受。
“药善，你还真敢造反！”
“看来你早有防备，也证明了药善的想法是正确的。”
药善大笑，道：“师尊，你有杀我之心，就不要怪我造反了，人如何能够不自私呢？”
“能成就你之今日，我就能灭了你。”
师徒之间，一场翻脸的大战就此拉开。
“师尊，佛门七大顶峰，我已得其五，七情在手，你如何与我敌？”
药善大笑不止，手持佛伞抵御佛祖梵天金书压下，极其漫天广神。
“佛曰，苍生存而心存，心存而情在，五法归灭，七情有且。”
双手合十，药善一声高喝：“阿弥陀佛！”
倏然，帝兵下出现一道身影，正是被药善所吞噬的西菩提。
“佛曰，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双手再合十：“阿弥陀佛！”
第二声，醉红颜出现。
凡此五次，帝兵之下出现五道身影，身有无量光，皆代表佛门一情。
五人盘坐，同时口吐佛号，手冲着梵天隔空一指。
“凡佛门之人，皆受我之苦！”
“佛祖于此，诸神退散！”
梵天手持佛书，一步一金身，震的宇宙摇晃，群星漂浮欲坠，头顶金花坠落。
他漫步于自我佛界中，手中佛书光华展露，开万法不沾之身躯。
“阿弥陀佛！”
另外一处，佛门五大顶峰借药善之力催动本源能力，佛伞之下竟出现一片苦海。
“苦海有五色，五色各不同，这是代表着佛门五情，直入心中，梵天亦不能挡。”
距离此地颇远，竟有一行人早已等待观战。
当中一人为徐妃琼等人解说，正是玉如意！
“梵天要吃亏了？”狗大爷嘿了一声，道：“我说这老秃驴也真够傻的，我们都给他提过醒了，还是要着药善的道了吗？”
“药善实力依旧不如梵天，只是佛门七顶峰对于佛门中人也有克制之用，所幸还有两人在我们手中，不然此战毫无悬念。”
似是为了验证玉如意之言，五色苦海顷刻翻覆，当中出现无数身影，盘腿虚空，横渡而去。
“阿弥陀佛！”
一尊尊，皆是佛者意念。
生灵已消，神魂已灭，徒留人间的，是纯粹的情！
既生而为人，则自有七情六欲，佛门清心寡欲之人，便是斩了这七情六欲。
七情无法彻底消失，便形成了佛门七大顶峰。
大喜成西菩提。
大怒成怒尊。
大忧成忧韦陀。
大惧成惧往行。
大爱成爱璎珞。
大怨成憎三世。
大欲则成醉红颜。
此，即是佛门七大顶峰的完全来历。
小到无修为的佛者，大至于参天佛皇，但凡七情斩尽之人，情皆归于七人体内。
情不在法，穿梭于法，震慑于星空之间，一时间太空中便是人影，急速而起。
金花炸碎，五道苦海直接冲入梵天体内。
但凡佛者，皆难脱离其束缚所在。
“啊！”
纵是无上梵天，此刻直接堕于七情之苦痛中。
红光烂漫，佛亦是人，梵天堕欲之中。
砰！
虚空生裂，苦海起波澜，当中竟出现一片纯粹世界。
界中无法无相，无天无地，唯有一尊梵天。
他一声大喝之下，破灭苦海攻势。
“这就破了？”狗大爷直咧嘴。
“不。”玉如意摇头，道：“这还没开始。”
“还没开始？”
“是。”玉如意点头，道：“梵天佛法已进入化境，七情六欲皆被其克制，但如今七情再入体，原先修炼的六道境界开始倒印出来。此为天人道。”
“天人道？”几人同时发问，一脸疑惑。
佛法精妙复杂，外人难以理解。
“天人道分为欲界、色界及无色界三等大境界，世人贪婪有欲，清者摒欲而见色，识得人之美丑；至佛者登无色界，进入色即是空境界，眼中无男女美丑之分别。”
“这既是心之境界，也是佛之境界，梵天昔日是纯粹的佛者，心的境界对于他影响很大。”
“受到醉红颜影响，天人道见异状，即将堕落。”
话音刚落，无色界中出现了一道道的影子，皆是女子，一身艳装。
“佛心澄澈，万物皆空！”
梵天努力摆脱这种人性本源的影响，欲下杀手之时，心中境界再跌一层。
女子脱落衣裳，玉躯展露而出，佛手一颤，连忙收回。
金色的佛眼成了红色，他堕落了，丑态将露。
“杀！”
当他靠近艳丽女子时，女子顿做怨气之身，杀招立出。
梵天饱受折磨，难以脱身。
砰！
又一座苦海翻腾。
“这是什么道？”狗大爷连忙问道。
“非天道，亦称为阿修罗道，人与修罗，一念之间。”玉如意摇头，道：“摆脱七情之困，药善不是对手，但受困于七情，此战难说。”
“师尊，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见梵天堕落于其中，药善大笑，佛身于各大道中显化，轮番攻击。
砰砰砰！
光芒交汇，落在佛躯之上，带出血花。
每一滴血都呈金色，闪耀着纯正的佛能，滴落于星辰之间，将一颗星都染成了佛金之色。
砰！
山川破碎，石泥剥落，一座山竟然主动化作了一尊佛相。
“佛性入血，可惜了。”玉如意轻声一叹，道：“梵天本是纯粹佛者，长生和成帝之心让他偏执，终究行差踏错。”
“他尚不能死，今日若死，独亡一人！”徐妃琼摇头，道：“可有助他之法？”
“有！”
玉如意点头，托起手中的金钵，道：“这里面是信仰之力，信仰不在七情之中，但凡成就信仰，已超脱人之七情，对其有克制之用。”
“你，确定要帮他吗？”
“是！”徐妃琼颔首，道：“动手吧。”
玉如意手一推，那口金钵飞了出去，滔滔信仰之力中，竟然长出来一朵白莲。
白莲挥洒光辉，来到战场上方。
“金钵，玉佛尊，你要做什么！”药善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当即大喝起来。
“梵天你且看好，欲挣脱七情六欲，不是斩断人之思维，而是拥有凌驾七情之上的意念。”
“佛的真义，不在于灭人欲，而在于树人心中之佛，导人以信仰，才能向之以善。”
白莲摇曳，传下玉如意的声音。
白莲忽得一摆，像是脱淤泥而独世的一挣，洒落无穷光泽，倾下如海信仰。
轰！
信仰之海倒冲苦海，灌入欲界之中。
那一具具妖娆的身子，顷刻之间化作骷髅。
空成色，色再成空。
红粉虽惑，终为骷髅。
梵天眸中金光再起，佛书一挥，立破万千骷髅，大破五色苦海。
“阿弥陀佛。”
一手托起佛书，梵天一手捏拈花指诀，冲着头顶金钵一拜。
“弟子梵天，叩谢佛尊搭救之恩。”
“迷途已过，苦海未曾回头，强渡之中，生死由己。”
玉如意叹了一声，金钵退去。
“玉佛尊！”药善大怒，意碎空中金钵。
“孽徒，将你这一身修为还于我吧！”
摆脱七情束缚，梵天展现绝世修为，拈花指催动之下，十八罗汉星转动，定主前方，攻杀大起。
紧接着，梵天开启四相明体，登临而至。
“我也是四相明体，岂能惧你！”药善嘶吼，胸腔一张脸变化而出。
“定！”
梵天伸手一点，药善突然觉得身体一部分被定住，竟不能动弹了。
“四相明体存在缺点！”他惊慌道。
“任何法都存在缺点，你所学的四相明体，被我扩大了这种缺点。”梵天点头。
“老东西，你阴我！”
药善大叫，再开一身，同样被定住了。
他也现出了八臂佛躯，但却只有本尊能动，另外六条手臂不但毫无作用，反而成为累赘。
败局，已定。
师徒之战呈现了压倒性的一幕，一切都如玉如意所言，脱离七情苦海束缚之后，药善被压着打。
噗！
他被摘下一条佛手，惨叫震天。
“老东西，今天算我失策，来日再战！”
药善心知不敌，化作金光脱身。
“纵地金光是我传你，怎能在我手中逃脱？”
梵天摇头，佛手冲着虚空一点。
嗡嗡嗡！
虚空颤抖不止，竟然立起一面面的几岁呢镜子。
砰！
纵地金光撞了上去，被直接弹射而回。
梵天驱步赶上，抬手便是一击，震的药善惨叫不止，嚎叫之声凄惨无比。
“你走不了了，伏法吧。”
梵天摊开手中佛书，当中飞起一道巨大的正字宝印，冲着药善压了过去。
“不行，我要逃，我要逃！”
药善大叫，再度总起金光，往前冲去。
一面镜子，挡在前方，在那等着。
“你走不了的。”梵天从容赶来，吃定了药善。
除了五色苦海，他确实占尽了优势。
更多的修行时间，更多的经验，还有药善那一身佛法都来自于他，怎么出招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如何打？
“能走！”
就在药善再度撞在镜面时候，对面走出来一道高大的影子，他头顶着半截古塔，沐浴在一身混沌气息之中，抬起拳头，冲着金色镜子直接砸了过来。
咔！
裂纹横生。
“叶星河！”
师徒两同时失声，难以置信。
“我去，叶星河搞什么？”狗大爷看不懂了。
眼看着药善都要被他师父搞死了，叶星河竟然在这时候跑出来救药善？
第二拳砸出，佛镜破碎开来，叶星河也迅速退去，就此消失。
“哈哈哈！”
药善大笑，道：“叶星河，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这一次你终究是救了我。”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我之间的仇恨，也不会因此放过玉如意！”
金光一道，迅速远去，梵天再下手阻拦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叶星河！”
梵天勃然大怒，佛火燃烧星空。
“我去，他搞什么！”狗大爷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黑色的影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正是叶星河。
“废话少说，先回去，留在这会死在梵天手上。”
叶星河没有废话，立即打开神域之门，带着众人走入当中，从此消失。
当梵天追杀至此的时候，已经扑了一个空。
“玉佛尊助我，叶星河助药善，意欲何为？”梵天眸中怒火腾腾，走回菩提佛境之后，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感伤。
出去时胸中还是豪情万丈，进来时，一切皆成定局。
药善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对自己下杀手。
“后悔了吗？”梵玉屑轻叹。
梵天的手在颤抖，道：“为父不会后悔，我还没有输！”
“你知道玉如意为何救你，叶星河又为何要放走药善吗？”梵玉屑问道。
“此事费解，你愿意回答我吗？”
梵天转过身躯，看着自己女儿的时候，他的眼中才出现了一丝情感。
不再是佛，而像个人了。
梵玉屑点头：“玉如意不救你，死的便是你；叶星河不救药善，死的便是药善。”
梵天一怔，旋即摇头失笑：“难道你想说他们慈悲为怀，所以救下我们二人。”
“不。”
梵玉屑转过身去，往外而走：“是为了让你们两个都死，这才是开始，你们很快就要落幕了。”
立在佛境门口，她抬起头来，双目下泪，苍凉一叹。
“可以开始倒数了。”
眼眸张合，有乾坤寂灭之景象。
“师尊，我这就替你去除掉叶星河！”
“早已迫不及待了，我送你。”
梵天点头而笑。
这一日，他等了太久。
送至门口之时，药善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尊，若除叶星河之后，我们当如何？”
“除掉叶星河，我们师徒再联手对付神后，最为稳妥。”梵天回答，眸中已有提防之色。
“是吗？”药善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那药善便放心了，不过叶星河了得，地球也有诸多帝兵，恳请师尊赐下帝兵，药善方可万无一失。”
梵天略作犹豫，随即点头：“可以。”
佛伞呈于左手，金色佛书呈于右手，共同伸送于药善面前。
“我的兵器在佛门万世信仰淬炼之下，也与帝兵无异了，两件你挑一件去吧。”
“善哉！”
药善伸手接过佛伞，头颅猛地一抬，狞笑而起。
“师尊，灭掉叶星河之后，你要杀的恐怕不是神后，而是我吧！”
下一刻，帝兵爆发，无上神威降临，瞬袭梵天。
梵天虽暗中提防，但无奈距离太近，还是被冲击而退，身体微微一震，嘴角出现一抹金色血迹。
如果不是佛书护体，这一冲他怕是不好受。
“药善，你还真敢造反！”
“看来你早有防备，也证明了药善的想法是正确的。”
药善大笑，道：“师尊，你有杀我之心，就不要怪我造反了，人如何能够不自私呢？”
“能成就你之今日，我就能灭了你。”
师徒之间，一场翻脸的大战就此拉开。
“师尊，佛门七大顶峰，我已得其五，七情在手，你如何与我敌？”
药善大笑不止，手持佛伞抵御佛祖梵天金书压下，极其漫天广神。
“佛曰，苍生存而心存，心存而情在，五法归灭，七情有且。”
双手合十，药善一声高喝：“阿弥陀佛！”
倏然，帝兵下出现一道身影，正是被药善所吞噬的西菩提。
“佛曰，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双手再合十：“阿弥陀佛！”
第二声，醉红颜出现。
凡此五次，帝兵之下出现五道身影，身有无量光，皆代表佛门一情。
五人盘坐，同时口吐佛号，手冲着梵天隔空一指。
“凡佛门之人，皆受我之苦！”
“佛祖于此，诸神退散！”
梵天手持佛书，一步一金身，震的宇宙摇晃，群星漂浮欲坠，头顶金花坠落。
他漫步于自我佛界中，手中佛书光华展露，开万法不沾之身躯。
“阿弥陀佛！”
另外一处，佛门五大顶峰借药善之力催动本源能力，佛伞之下竟出现一片苦海。
“苦海有五色，五色各不同，这是代表着佛门五情，直入心中，梵天亦不能挡。”
距离此地颇远，竟有一行人早已等待观战。
当中一人为徐妃琼等人解说，正是玉如意！
“梵天要吃亏了？”狗大爷嘿了一声，道：“我说这老秃驴也真够傻的，我们都给他提过醒了，还是要着药善的道了吗？”
“药善实力依旧不如梵天，只是佛门七顶峰对于佛门中人也有克制之用，所幸还有两人在我们手中，不然此战毫无悬念。”
似是为了验证玉如意之言，五色苦海顷刻翻覆，当中出现无数身影，盘腿虚空，横渡而去。
“阿弥陀佛！”
一尊尊，皆是佛者意念。
生灵已消，神魂已灭，徒留人间的，是纯粹的情！
既生而为人，则自有七情六欲，佛门清心寡欲之人，便是斩了这七情六欲。
七情无法彻底消失，便形成了佛门七大顶峰。
大喜成西菩提。
大怒成怒尊。
大忧成忧韦陀。
大惧成惧往行。
大爱成爱璎珞。
大怨成憎三世。
大欲则成醉红颜。
此，即是佛门七大顶峰的完全来历。
小到无修为的佛者，大至于参天佛皇，但凡七情斩尽之人，情皆归于七人体内。
情不在法，穿梭于法，震慑于星空之间，一时间太空中便是人影，急速而起。
金花炸碎，五道苦海直接冲入梵天体内。
但凡佛者，皆难脱离其束缚所在。
“啊！”
纵是无上梵天，此刻直接堕于七情之苦痛中。
红光烂漫，佛亦是人，梵天堕欲之中。
砰！
虚空生裂，苦海起波澜，当中竟出现一片纯粹世界。
界中无法无相，无天无地，唯有一尊梵天。
他一声大喝之下，破灭苦海攻势。
“这就破了？”狗大爷直咧嘴。
“不。”玉如意摇头，道：“这还没开始。”
“还没开始？”
“是。”玉如意点头，道：“梵天佛法已进入化境，七情六欲皆被其克制，但如今七情再入体，原先修炼的六道境界开始倒印出来。此为天人道。”
“天人道？”几人同时发问，一脸疑惑。
佛法精妙复杂，外人难以理解。
“天人道分为欲界、色界及无色界三等大境界，世人贪婪有欲，清者摒欲而见色，识得人之美丑；至佛者登无色界，进入色即是空境界，眼中无男女美丑之分别。”
“这既是心之境界，也是佛之境界，梵天昔日是纯粹的佛者，心的境界对于他影响很大。”
“受到醉红颜影响，天人道见异状，即将堕落。”
话音刚落，无色界中出现了一道道的影子，皆是女子，一身艳装。
“佛心澄澈，万物皆空！”
梵天努力摆脱这种人性本源的影响，欲下杀手之时，心中境界再跌一层。
女子脱落衣裳，玉躯展露而出，佛手一颤，连忙收回。
金色的佛眼成了红色，他堕落了，丑态将露。
“杀！”
当他靠近艳丽女子时，女子顿做怨气之身，杀招立出。
梵天饱受折磨，难以脱身。
砰！
又一座苦海翻腾。
“这是什么道？”狗大爷连忙问道。
“非天道，亦称为阿修罗道，人与修罗，一念之间。”玉如意摇头，道：“摆脱七情之困，药善不是对手，但受困于七情，此战难说。”
“师尊，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见梵天堕落于其中，药善大笑，佛身于各大道中显化，轮番攻击。
砰砰砰！
光芒交汇，落在佛躯之上，带出血花。
每一滴血都呈金色，闪耀着纯正的佛能，滴落于星辰之间，将一颗星都染成了佛金之色。
砰！
山川破碎，石泥剥落，一座山竟然主动化作了一尊佛相。
“佛性入血，可惜了。”玉如意轻声一叹，道：“梵天本是纯粹佛者，长生和成帝之心让他偏执，终究行差踏错。”
“他尚不能死，今日若死，独亡一人！”徐妃琼摇头，道：“可有助他之法？”
“有！”
玉如意点头，托起手中的金钵，道：“这里面是信仰之力，信仰不在七情之中，但凡成就信仰，已超脱人之七情，对其有克制之用。”
“你，确定要帮他吗？”
“是！”徐妃琼颔首，道：“动手吧。”
玉如意手一推，那口金钵飞了出去，滔滔信仰之力中，竟然长出来一朵白莲。
白莲挥洒光辉，来到战场上方。
“金钵，玉佛尊，你要做什么！”药善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当即大喝起来。
“梵天你且看好，欲挣脱七情六欲，不是斩断人之思维，而是拥有凌驾七情之上的意念。”
“佛的真义，不在于灭人欲，而在于树人心中之佛，导人以信仰，才能向之以善。”
白莲摇曳，传下玉如意的声音。
白莲忽得一摆，像是脱淤泥而独世的一挣，洒落无穷光泽，倾下如海信仰。
轰！
信仰之海倒冲苦海，灌入欲界之中。
那一具具妖娆的身子，顷刻之间化作骷髅。
空成色，色再成空。
红粉虽惑，终为骷髅。
梵天眸中金光再起，佛书一挥，立破万千骷髅，大破五色苦海。
“阿弥陀佛。”
一手托起佛书，梵天一手捏拈花指诀，冲着头顶金钵一拜。
“弟子梵天，叩谢佛尊搭救之恩。”
“迷途已过，苦海未曾回头，强渡之中，生死由己。”
玉如意叹了一声，金钵退去。
“玉佛尊！”药善大怒，意碎空中金钵。
“孽徒，将你这一身修为还于我吧！”
摆脱七情束缚，梵天展现绝世修为，拈花指催动之下，十八罗汉星转动，定主前方，攻杀大起。
紧接着，梵天开启四相明体，登临而至。
“我也是四相明体，岂能惧你！”药善嘶吼，胸腔一张脸变化而出。
“定！”
梵天伸手一点，药善突然觉得身体一部分被定住，竟不能动弹了。
“四相明体存在缺点！”他惊慌道。
“任何法都存在缺点，你所学的四相明体，被我扩大了这种缺点。”梵天点头。
“老东西，你阴我！”
药善大叫，再开一身，同样被定住了。
他也现出了八臂佛躯，但却只有本尊能动，另外六条手臂不但毫无作用，反而成为累赘。
败局，已定。
师徒之战呈现了压倒性的一幕，一切都如玉如意所言，脱离七情苦海束缚之后，药善被压着打。
噗！
他被摘下一条佛手，惨叫震天。
“老东西，今天算我失策，来日再战！”
药善心知不敌，化作金光脱身。
“纵地金光是我传你，怎能在我手中逃脱？”
梵天摇头，佛手冲着虚空一点。
嗡嗡嗡！
虚空颤抖不止，竟然立起一面面的几岁呢镜子。
砰！
纵地金光撞了上去，被直接弹射而回。
梵天驱步赶上，抬手便是一击，震的药善惨叫不止，嚎叫之声凄惨无比。
“你走不了了，伏法吧。”
梵天摊开手中佛书，当中飞起一道巨大的正字宝印，冲着药善压了过去。
“不行，我要逃，我要逃！”
药善大叫，再度总起金光，往前冲去。
一面镜子，挡在前方，在那等着。
“你走不了的。”梵天从容赶来，吃定了药善。
除了五色苦海，他确实占尽了优势。
更多的修行时间，更多的经验，还有药善那一身佛法都来自于他，怎么出招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如何打？
“能走！”
就在药善再度撞在镜面时候，对面走出来一道高大的影子，他头顶着半截古塔，沐浴在一身混沌气息之中，抬起拳头，冲着金色镜子直接砸了过来。
咔！
裂纹横生。
“叶星河！”
师徒两同时失声，难以置信。
“我去，叶星河搞什么？”狗大爷看不懂了。
眼看着药善都要被他师父搞死了，叶星河竟然在这时候跑出来救药善？
第二拳砸出，佛镜破碎开来，叶星河也迅速退去，就此消失。
“哈哈哈！”
药善大笑，道：“叶星河，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这一次你终究是救了我。”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我之间的仇恨，也不会因此放过玉如意！”
金光一道，迅速远去，梵天再下手阻拦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叶星河！”
梵天勃然大怒，佛火燃烧星空。
“我去，他搞什么！”狗大爷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黑色的影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正是叶星河。
“废话少说，先回去，留在这会死在梵天手上。”
叶星河没有废话，立即打开神域之门，带着众人走入当中，从此消失。
当梵天追杀至此的时候，已经扑了一个空。
“玉佛尊助我，叶星河助药善，意欲何为？”梵天眸中怒火腾腾，走回菩提佛境之后，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感伤。
出去时胸中还是豪情万丈，进来时，一切皆成定局。
药善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对自己下杀手。
“后悔了吗？”梵玉屑轻叹。
梵天的手在颤抖，道：“为父不会后悔，我还没有输！”
“你知道玉如意为何救你，叶星河又为何要放走药善吗？”梵玉屑问道。
“此事费解，你愿意回答我吗？”
梵天转过身躯，看着自己女儿的时候，他的眼中才出现了一丝情感。
不再是佛，而像个人了。
梵玉屑点头：“玉如意不救你，死的便是你；叶星河不救药善，死的便是药善。”
梵天一怔，旋即摇头失笑：“难道你想说他们慈悲为怀，所以救下我们二人。”
“不。”
梵玉屑转过身去，往外而走：“是为了让你们两个都死，这才是开始，你们很快就要落幕了。”
立在佛境门口，她抬起头来，双目下泪，苍凉一叹。
“可以开始倒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