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打
  苏岳轩脸色大变,“苏岳宁!你给我停下,你不要冲动,算我求你!苏岳宁……”
  可惜,他的话苏岳宁根本没听在耳朵里。
  与此同时,赵王府来纳采的人,正好被管家迎进前院花厅,苏岳宁在空中看见了,眸色一冷,没停留,直接朝宣芷院里面飞去。
  宣芷院
  苏文谦在江若兰的服侍下,换好衣裳正要出门,去处理王府来纳采的事,才走到院中,就遇到从空中落地的苏岳宁。
  苏文谦威严的脸色一变,“你就不能规规矩矩吗?!好好的路不走,为何飞檐走壁?你想干什么?!耍威风吗?”
  “我就是不能规矩!但总比你好,欺负了人不算,还不想负责,提起裤子不认人,算什么好汉?!我看你就是个伪君……”
  “啪!”
  苏岳宁话都没说完,苏文谦已气得全身发抖,一巴掌打在苏岳宁白嫩的脸上。
  这一巴掌,又狠又重,苏岳宁的脸瞬间红肿,起了可怕的五指印,又深又红。
  “你这么可以这样没规矩?!你是个姑娘家,说话怎能疯疯癫癫,污言秽语,像个疯婆子!”
  苏文谦气得手直发抖,眼睛都瞪圆了。
  捂住脸,忍着疼,苏岳宁抬起头,眸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苏文谦。
  “你这样的伪君子,生出的女儿懂什么规矩?!”说到这里,苏岳宁放下捂住脸的手,看着苏文谦冷冷笑着,满脸都是嘲讽。
  “再说了,我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需要懂什么规矩?你跟我说说看啊!”
  最后一句,她是大吼出来的,声音撕心裂肺,碎骨断肠。
  苏文谦气得嘴唇都在颤动,愤怒极了,失去了理智,他再次抬起手,眸子死死盯着苏岳宁。
  苏岳宁狠着眼,抬头直视着他,嘴角是冷笑。
  苏文谦终究没再打下去,无力的垂下手,“你说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他无力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此刻,苏岳宁竟有种想要大哭的感觉,但她死死克制住了,一滴眼泪没掉,看着苏文谦说:“欺负秋雯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句话,让原本待在宣芷院内的苏家人,刚刚赶来的苏家人,还有听到苏岳宁跟苏文谦在闹,不放心赶来的秋雯,都听到了!
  该听到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不该听到的人,被赶来叫苏文谦出去的管家,全都叫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苏文谦才看着苏岳宁,想说话竟说不出一句话,手一下子捂住剧烈疼痛的胸口,嘴巴张张合合,脸也变得苍白。
  苏岳轩,苏岳骞忙过去扶着他,“爹,爹,你没事吧?”
  “爹,快缓缓,不要急,不要急啊。”苏岳晴,苏岳昕,苏岳锦几个人忙过去,不停给苏文谦不停拍背,顺胸口缓气。
  “报应,报应,都是报应。”推开了几个女儿,被两个儿子扶着的苏文谦,无力痛苦的垂着头,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江若兰硬着脖子,僵硬着脸,一步一步朝着苏岳宁走过来,一巴掌打在苏岳宁另一边脸上。
  “啪!”又狠又重的又一巴掌。
  江若兰狠着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苏岳宁不注意,被打得摔在地上。
  秋雯反应过来,忙跑过来扶着苏岳宁。
  “姑娘,你没事吧,你不是答应过我,这事不说出来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姑娘,我们不问了,不问了,就当秋雯求你,求你……”
  秋雯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手指小心翼翼擦掉苏岳宁嘴角的血,不敢触碰她红肿的脸。
  “今日这事必须说清楚!闹了这么大的一场,可以当做没发生吗?”苏岳昕双眼充满恨意看着苏岳宁。
  “你好得很,敢这样侮辱爹爹,你这么可以这样做!你这么可以,苏岳宁!”苏岳昕推开秋雯,将苏岳宁拉起来不停地推嚷着,歇斯底里的大声吼着。
  一把推开苏岳昕,苏岳宁满脸冷漠,双眼更是毫无情绪,除了冷,还是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苏岳宁眼睛扫过其他苏家人,伸手一指苏文谦,“他是你们的天,是你们的地,但不是我苏岳宁的!”
  “苏岳宁!”江若兰走过来,双手狠狠扣着苏岳宁的双肩,眼睛血红了,咬牙,“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苏岳宁歪着头,眼底深处含着浅浅泪水,“我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反问着江若兰。
  江若兰再也说不出来话,放开了苏岳宁,眼泪不停的掉落眼眶,身体摇摇欲坠,苏岳昕,苏岳晴忙扶着她。
  宣芷院内所有的人,除了苏文谦,只要是姓苏的,都用仇恨怨恨的目光看着苏岳宁!
  这一刻,苏岳宁成了苏家全体的仇人!
  “啊!啊……”松开抱着苏岳宁双腿的手,秋雯尖叫着,双手抓着头发,用力的扯着,满目绝望,“我说!我说!你们不要这样恨姑娘,她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为了我啊!”
  苏岳宁蹲下身一把抱着秋雯,死死抱着她,不让她在伤害自己,“我错了,秋雯,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后悔了,她后悔了,她不该这样做,这样让秋雯痛苦,生不如死。
  “唔唔唔……”秋雯死死抱着苏岳宁,哭的满心绝望。
  事情发生两月有余,她第一次如此绝望,如此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头顶的屠刀,要落下来了,是生是死,就在今日。
  她抬头看着苏文谦,其他苏家人,“两月前,天寒,老爷下了朝,被同僚带去了琴月招,琴月招里的酒水,香烛都有催情药物。”
  “夫人怕老爷着凉,命我送一件羊毛披风去给老爷御寒,我去到琴月招,在房间门口递披风,披风没递到老爷手里,那些大人喝醉了,他们误会了我的身份,不听我的解释,将我推入了老爷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