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这样的在乎他
  “阿宁,坐下吧。”坐下后,李景棠见苏岳宁迟迟不动作,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苏岳宁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赵王妃,什么都没说坐在了李景棠身旁。
  她的眼神太冷,张湘云愣了下,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那儿得罪过她了。
  可她们从未见过?何谈得罪?
  张湘云收敛内心的疑惑,端起碗招呼他们吃饭。
  吃完饭,苏岳宁跟李景棠回晖雪堂途中,苏岳宁就忍不住了,她侧头看着李景棠说:“如果我不喜欢你母妃,甚至还有一点讨厌,你会不会跟我生气?”
  这话实在突兀,也很没有礼貌,换做常人早已生气,偏偏李景棠不会,他摇摇头,“我坚决维护你讨厌人的权利。”
  哼了一声,对他的答案苏岳宁有点满意,同时也为他觉得不值,心里不怎么得劲,她又说:“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讨厌她?”
  见她钻了牛角尖,李景棠不想让她为一些小事烦心,便说:“你不是说绝云先生,可能跟你是一派吗?要不等他醒来,我陪你去问问他?”
  “好啊。”苏岳宁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又想起教他学武的事儿来,瞅着他问:“那你当不当我徒弟?”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还行?李景棠无奈不已,只好点头答应,“好,当。”
  答应完,他也幻想了下,下一次她遇到危险,他或许可以用武功去救她,而不事用身体去阻挡。
  想到这儿,李景棠对学武的兴趣,总算有了点,也没多少,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寡淡。
  苏岳宁有点儿开心,拉起李景棠的手走路,李景棠挣扎了下,没用,他力气没有她大,只好放下手,放弃挣扎。
  “景棠,我觉得音攻太温和了,杀人很慢,要是我学会刀法,或者剑法就好了。”走了几步,苏岳宁忍不住说了一句。
  李景棠微微顿住,反应过来就劝她,“你一个姑娘家,整天打打杀杀多不好啊。”
  坚定的摇头,苏岳宁看着李景棠说:“不是我要打打杀杀,而是我要有保护我自己,以及保护你的能力。”
  她松开李景棠的手,望着李景棠受伤的左边肩膀。
  “当你为了保护我,肩膀被人一剑捅穿时,你不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
  “我当时好后悔,极其后悔,如果我当初学武,选的不是音攻而是刀法,剑法的话,我就会杀了他们所有的人,不让他们伤你一根汗毛,我们不会那么无助,你懂吗?”
  那种身体冰凉,绝望无助,世界都灰暗的感觉,她此生,真的,真的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李景棠呐呐不言语,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有人,这样的在乎他。
  苏岳宁没回头,不然她一定可以看到李景棠微红的眼眶。
  她这样好,让他几乎想将自己一切都给她,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任何东西。
  “不过,当时的惨状,一定吓到了我家苏大人,苏夫人,还有哥哥姐姐们。”
  苏岳宁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很想他们,很想他们。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说话一个听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晖雪堂,绝云正在院门口等他们。
  苏岳宁看着绝云,眼睛一喜,上前就问,“大侠,你和我是不是一派的?”
  “你师从何派啊。”绝云问了句,转身往院子里走,长腿一跨坐在回廊的栏杆上。
  苏岳宁坐下,像李景棠招招手,三人一起坐下,丫鬟想过来送茶,被李景棠挥手赶走了。
  “绝云先生,你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呢?”
  “啊,我们也吃了。”
  话题到这儿卡住了,李景棠看着苏岳宁说:“你还没回答绝云先生,你师从何派呢?”
  苏岳宁不好意思笑一笑,看着绝云说:“我们派没有名字,我给取了一个,叫无名派,目前只有我和我师父,至于我师父有没有师兄弟,师父,这个我不知道,我师父不和我说。”
  “你倒是潇洒。”绝云评了句。
  “那倒不会。”苏岳宁回了句,又看着他手上老茧,“绝云先生师从何派呢?我能跟你学刀法吗?”
  绝云看着李景棠,“你这小王妃还挺贪心,一口气就想问我两个问题。”
  “阿宁比较纯粹,一般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李景棠轻笑了下,转头与苏岳宁对视了下。
  绝云看着苏岳宁,“我来自绝云派,你可以跟我学刀法。”
  “绝云派?那你跟背锅大侠绝忱是什么关系?他也是绝云派的。”苏岳宁条件反射问了一句,还真应了李景棠方才说的那句……
  “背锅大侠绝忱?”绝云嘴角抽搐了下。
  “嗯,所以我很喜欢他。”苏岳宁点点头,她严重怀疑黎珺来自于绝云派,不然为何她跟绝云先生的功法如此相似?
  “因为他替你背黑锅?”绝云脸色黑黑的看着苏岳宁,牙齿咬得磕磕作响。
  苏岳宁正想要爽快的点头,被李景棠一把捂住了嘴,“绝云先生,似乎对绝忱大侠挺好奇。”
  一把拉开李景棠的手,苏岳宁意识到自己差点露馅,赶忙说:“你的长刀给我看看。”
  绝云将长刀递了过来,苏岳宁一把接过,爽快得很,把李景棠吓得不轻,“你小心一些。”
  “没事!”苏岳宁回头对他一笑,握着长刀刀柄横在眼前,眼神冷冷看着绝云,“绝云先生,有没有心情过两招?”说完飞了出去。
  此言一出,绝云爽快答应,“没问题!”抽出腰间长萧飞跑过去,就与苏岳宁打成了一团。
  李景棠:……
  于是,在李景棠的注视下,两人一会儿打上房顶,一会儿又飞下来,一会儿又上了树,从树上下来后,两人就没打了。
  但好好的一棵树,因为两人过两招,树叶树枝掉了大半,好些枝干光秃秃的,地上厚厚一层碧绿树叶,瞧着莫名有一点可怜,
  两人落地后,苏岳宁脸色有点儿发白,李景棠赶忙过去,“哪儿不舒服?”
  苏岳宁苦笑,“忘记胸口有一道伤口了。”
  扯着李景棠左手坐下,苏岳宁平息着呼吸,看着走来的绝云说:“绝云先生,你看我可以跟你学习刀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