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被偏心了
  被放在床上后,李景棠正想说话,苏岳宁根本不给他机会,拉起被子给他盖好了。
  “景棠,我睡觉了哦,你以后不要睡在软榻上了,知道吗?”苏岳宁还用温柔的语气叮嘱着,李景棠一把拉起被子盖着自己,恨不得昏迷过去才好。
  他的想象力很有限,所以给他十个脑子,他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抱在床上!
  苏岳宁躺下后,李景棠扯开被子,严肃的说:“岳宁,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他的话没头没尾,实在是奇怪,苏岳宁侧躺看向他的方向,“怎么了?”
  “以后不能再抱我!”他极其严肃的说着,苏岳宁却困惑不解,“为什么不能抱你?”
  “因为……”李景棠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也可以抱,但是抱之前得先问问我的意思。”
  苏岳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样,于是她乖巧的答应了,“好,没问题。”
  她如此爽快,让李景棠都感到惊讶,他斟酌着说:“你不问问我为何如此吗?”
  苏岳宁哦了下,笑眯眯的说:“我才想起,你是被我抱过后才这样说的,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景棠?”
  李景棠:……
  他想,如果老天真的很讨厌他,就让他死吧……
  然而苏岳宁下一句话,更是让他差点口吐鲜血,她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尤其李景覆。”
  李景棠:……
  他身体呈大字形,双眼无神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这人生太过灰暗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没忍住露出个笑,好笑又无语,还有些对自己的嫌弃。
  他好久好久,不,应该说,这一生都没有这样鲜活的感觉。
  他偏头看向苏岳宁的方向,无奈宠溺的笑着,语气温柔的说:“别跟任何人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
  “好啊。”苏岳宁笑得眉眼弯弯,爽快的答应了。
  “快睡觉了,明日还要练刀法。”李景棠叮嘱她,苏岳宁乖巧的翻身,平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是说睡着就睡着的体质,李景棠羡慕的很,因为一般他躺在床上,要辗转反侧将近一个多时辰才能勉强睡着。
  睡着了也很容易醒,醒来就睡不着了,他喝了很多药,也没有什么用,后来就听之任之不管了。
  翌日一早
  苏岳宁起床先看了好一会儿书,才去练的刀法,为何如此?因为绝云在睡懒觉……
  她不服,就问绝云,“凭什么你可以睡懒觉。”
  绝云坐在房顶上,优哉游哉的躺着晒太阳,一条大长腿还曲着,闻言懒洋洋的说:“因为我是师父。”
  一句话绝杀!
  苏岳宁:……
  “快点练刀法,想被人打成落水狗而毫无反抗之力吗?”绝云又扔下一句话。
  苏岳宁撇撇嘴,拿起长刀打算练起来,却在此时,苏岳骞拿着两烧饼姗姗来迟。
  “先生,很抱歉,我来晚了。”苏岳骞一脸抱歉说着,将烧饼拿了一个给苏岳宁,另一个朝绝云抛了过去,“先生,给你带的饼。”
  于是,在苏岳宁的注视下,绝云拿着饼就吃起来,一点儿也没有惩罚苏岳骞的意图。
  苏岳宁又小肚鸡肠的嫉妒了,酸溜溜的看着绝云说:“师父,我二哥哥迟到了。”
  “没事,你继续练刀法。”绝云咬了一大口饼,发现味道相当的不错,他很喜欢,“君清,谢谢你的烧饼啊。”
  “君清??谢谢?什么鬼?!”苏岳宁眼睛都瞪圆了,一时不敢相信。
  苏岳骞摸摸鼻子,看着苏岳宁说:“君清是我的字,大哥哥的字是君卓。”
  翻了一个白眼,苏岳宁一脸无语的说:“好的,我知道了。”
  苏岳骞揉揉她的头,“先吃完饼在练刀法,二哥哥特意排队给你买的。”
  这话一出,苏岳宁心里那点点不成气候的嫉妒,又消失了,她感叹自己太没出息了。
  到此刻,她对自己都有一点恨铁不成钢了,万分无语,泄恨似的咬了一口大饼,然后嗷呜又咬了一大口,“真好吃。”
  “吃完饼赶快练习,不许偷懒!”可恶的是,绝云还在上面说了一句,苏岳宁冷哼一声,背对着他开开心心吃起饼来。
  吃完饼,绝云掏出手绢擦擦手,拿起长萧吹奏起来,而苏岳骞,苏岳宁就在他的萧声下,一人打坐,一人练刀法。
  他吹的萧声,好像能缓解人精神上的疲惫,不一会儿,李景棠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卷书。
  他也不打扰他们,坐在树下石凳子上,打开书本看起来。
  他到了一会儿,姜山跟吕玉来了,两人端着糕点,热茶,还拿了几个垫子,可以垫在石凳子上。
  这会儿,瑶华宫
  钥妃跟李景覆正一起吃早饭,李景覆吃到一半,看着钥妃疑惑的说:“小姨认识苏岳宁吗?”
  “苏岳宁?哦,景棠的小王妃啊,不认识,怎么了?”钥妃有一点儿不解的看着李景覆,这问题太奇怪了,还没有任何铺垫。
  李景覆奇怪了,放下手里的汤匙,“那就奇怪了,我在苏岳宁的小药箱里,发现了小姨的小像。”
  “小像?苏岳宁药箱里?”钥妃更不解了。
  她心想,若这苏岳宁是个男子,还可以说暗地里喜欢她的妹妹,不便公之于众,所以画个小像暗暗私藏。
  可苏岳宁是个女子,而她们从未见过面,哪儿来的小像呢?
  “我一开始看还以为是你,后来在细细看才发现不是,那张画像上的人显然很年轻。”李景覆细细说着,心里也觉得困惑。
  钥妃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变老了吗?”
  这话一出来,李景覆赶忙道歉,“这当然不是,娘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年轻,只不过那张画像上的姑娘,头发都还盘起来,想必是嫁人之前就有的画像。”
  “而娘亲你,你十几年前就入宫了,我已十四岁,而苏岳宁那张小像,我看了看墨迹不超过三个月,绝不是十四年前,所以我猜测,不可能是你,只能是小姨。”
  他说到这儿,更奇怪了,看着钥妃问:“看来我得去看看小姨,问问她认不认识苏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