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求求你了
  看着陈超然这个瘪三和馨儿亲昵,苏世雄很不爽。
  自己说话不管用,怎么这小子说点什么她都乖乖听话,这区别也太大了。
  不过,这小子想和自己说什么呢?
  对了一定是要钱,说来说去这个陈超然也不过是个一心坐享其成的家伙,本来他是想着谋夺他们苏家的产业,一定是见自己态度坚决这才不耐烦了,想着捞一笔就走。
  想到这,他转过头看着陈超然厉声道:“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女儿?不过,你别以为可以狮子大开口。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弄死你容易得很。”
  陈超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她的,感情是无法用钱衡量的。”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苏世雄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对苏世雄的那不屑的神色,陈超然仿若未觉:“伯父,我对你很尊敬,对苏小姐也很尊敬,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哼!最好是这样,那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告诉我?”苏世雄说完这句话,就目光炯炯地看着陈超然。
  “有人要对您不利,我和苏馨儿担心你的安危来说一声。”陈超然冷静地说出了一部分事实:“你也知道了吧,昨天有人潜了进来,那人是个凶手,而且他一定还会再来暗杀伯父。”
  苏世雄愣了半响,接着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这才请人来演戏的吧。你以为我会骗到?”
  “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伯父在不小心的话,恐怕用性命之危。”陈超然认真地说道。
  听了这话,苏世雄却是勃然大怒,语气咄咄逼人。“你在胡说什么?你想吸引注意力也不用这样,你这样说是想诅咒我出事吗?你有什么证据吗?空口白牙就像我信你吗?”
  陈超然神色不为所动,继续道:“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不会错。”
  听了这话,苏世雄冷笑一声:“你小小年纪城府倒真是深,以为请几个小混混到我们家演一场戏,然后再来胡说八道一番,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言听计从。陈超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把我当傻子。”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陈超然继续耐心地劝说对方。
  “小心,我看最应该小心的人是这条豺狼。够了!你赶紧给我出去!”苏世雄见陈超然冥顽不灵,心中也是恼火起来。
  见对方死活不听自己的劝告,陈超然只能无奈离开。
  “你和我爸谈的怎么样了?”苏馨儿一见陈超然出来,就着急地上前询问起结果。
  陈超然一摊手道:“你老爸死活不信我的话。我看暂时是没有好的办法了,我们先离开吧。”
  大厅里,苏馨儿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看楼上,结果半天看不到爸爸出现。
  对于自己父亲的脾气,她很明白,因此咬着嘴唇,含着泪水走出了苏家。
  因为她清楚自己继续留在家中,父亲不但不会相信陈超然的话,反而会更加生气,与其这样不如先离开,让父亲冷静一下。
  这样的话,她觉得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其实苏世雄当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小命。
  再怎么说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怕死。
  对于陈超然的警示,冷静下来后,他也仔细地考虑过,发现这就是无稽之谈。
  买凶杀人这种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后果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再说不管成不成,就算成功脱身别人怎么看你。
  自己也是生意人,很清楚一旦被打上这种丧心病狂不择手段的标签是很难有作为的,任何人都不敢和你真心合作。
  别了忘了这里可是华夏国,无论什么人想乱来都得掂量着。
  再说,他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
  一个人在房中,他把所有可都想了一遍,然后把所有的仇人想了一个遍。
  结果是自己接触的人没一个有能力的,唯一有能力这么做的就是范家,但是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他们还想着和自己联姻,就说杀了自己他们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是他欠人家钱,杀了他岂不是人财两空。
  因此在他看来,陈超然所谓的消息这就是一个笑话,是想着谋夺自己的家产,这小子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祸害。
  想到这,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怒火上头的他没有下楼挽留女儿,心想着女儿很快会看破那小子的真面目,然后回心转意。
  从苏家往两人住处回来的路上,苏馨儿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陈超然道:“你怎么和我爸说的啊?怎么吵得那么不可开交?”
  陈超然无辜地说道:“我就是把有人要杀他的事情和他说了。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知道,一点就着啊,遇上这么个老丈人我也是压力很大啊。”
  “谁是你老丈人了!你可别瞎说!”苏馨儿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了什么用哀求的语气道:“真的没办法保护他了吗?他可是我的亲爸爸?你既然知道有人要杀他,就一定有办法保护他对吧?”
  眼见美人放低身段哀求自己,陈超然也没有趁机拿捏什么,而是想也不想地答应苏馨儿:“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是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苏馨儿这才高兴起来,专心地开起车来。
  小巧的mini车中,陈超然看了一眼外边飞驰而过的景物,心中想着丧狗接下来会怎么办呢?他是否会如自己所想继续行动呢?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丧狗的身影慢慢出现。
  此时的他戴着一副墨镜,手中拿着一瓶矿泉水,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就是你要买情报,但是见面这好像不符合程序啊!”
  丧狗回头看着那个白领一样的男子微微一笑道:“只要有钱什么程序不都是假的。”
  文质彬彬的男子道:“那倒也是,我准备在说好的价钱上加十万,你不介意吧?”
  说这话时,男子紧紧盯着丧狗。
  丧狗笑的很欢快:“不介意不介意,这点小事我完全不介意。”
  虽然他嘴中说的轻松,但是脸上没有丝毫感觉“不在意”的表情。
  “只要你们的情报足够准确钱不是问题。要知道我刚刚被自己人坑了一把,说是没有高手保护,结果差点阴沟翻船,真是可笑。”丧狗边说边看着男子。
  此时的,他带着一副非常怪异的笑容,像是对着身侧的男子在笑又像是在嘲讽他,总之令人非常摸不着头脑。
  “是啊!是啊!不准确的情报确实要人命。”文质彬彬的男子被丧狗盯地很不舒服,不自觉地认同了这个的话。
  “这就是你要的情报,就是这个叫范威业的再联系杀手,这是他电话号码。”像是高薪白领的男子边说边掏出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放在桌子上。
  “这么快就查到了?消息来源可靠吗?要知道鹰魂可不是什么小组织?”丧狗回头男子同伴一眼。
  要不是这次遇到突发状况,他是不会亲自联系雇主的。
  原则上自己可以这样做,但是最好亲自出面,因为如果把情况上报组织,鹰魂那边可能会因此加派人手,自己可不想再让人来分一杯羹。
  “你竟然知道是鹰魂的任务还敢让我查。我要不是关系硬早就死了!你知道鹰魂的人多么心狠手辣吗?”男子狠狠地瞪了丧狗一眼,心中为对方的不识货感到恼火。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看出这个丧狗不是一般的情报贩子,而是货真价实的杀手。
  大概这是鹰魂内部的问题,所以自己这次才能顺利得到情报没有**掉。
  但是,在他看来这些杀手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如果早说是鹰魂的活,自己根本不会接。
  要不是自己提前知道一些消息,这人出价再高他都不会接这活。
  丧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太小心了,鹰魂的人也不是难以相处。”
  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是吗?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要不是这次任务中间出了状况,鹰魂的人绝对不会让我活下去。”男子一脸肯定地说道。
  “你现在也活不下去!”丧狗笑了笑没有和他就这个话题继续争论,而是掏出手枪一枪打中男子眉心。
  男子的表情凝固了,身体软软地倒下,唯有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在问“为什么?”
  “没办法,谁让你看到了我的样子。”看着死不瞑目的联络人,丧狗一边扔掉了充当消音器的矿泉水瓶,一边点了点头:“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好好躺着吧。我来看看你的情报准不准。”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号码,然后拨通了电话:
  “喂,是神秘人先生吗?我知道您在鹰巢里面雇佣了一名艺术家加工一种艺术品。我就是那位叫丧狗的艺术家。但是很不幸的是,出问题了。我需要更高的价钱才能继续进行下去,你知道艺术总是很贵!“
  对面的人正如陈超然所料是范威业。
  到这段玄之又玄的对话,范威业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明白过来,原来那件事。
  “爸是谁的电话?”范意安看到父亲接了电话半天不说话,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范威业笑了笑道:“没事,是一些生意上的事?”
  一边说,他一边往阳台走去。
  那边范意安奇怪地看了父亲一眼,也没有多想。
  范威业之所以要避开范意安接电话,是因为自己悬赏杀苏世雄这件事连他儿子范意安都不知道。
  他对维嘉酒店这个产业早已谋划已久,将来如果苏馨儿嫁给范意安,苏世雄死了,那么维嘉酒店理所当然就是他们范家来管理了。
  如果苏馨儿没入嫁范家,苏世雄死了,苏馨儿一个小女孩家也不能管好维嘉,最好还是得转入范家的手。
  总之,在自己看来苏世雄必须死!
  走到阳台后,他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开口:“我看我们最好见一面详谈。”
  范威业经营着亿万家产,又做了这种牢底坐穿的事情,自然不会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他说这话其实为了试探,如果对方答应肯定是陷阱。
  “见面可以!”丧狗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但是你可得想清楚,干我们这行的要是被人看到脸,只能杀人灭口,就算你是我的雇主,规矩还是规矩,我丧狗还是会送你上路。怎么样还要见面吗?”
  真是疯子!
  范威业心中暗骂一声,嘴上打了个哈哈道:“丧狗先生真会说笑,我刚刚只是随便一提而已,不用当真。”
  “那么,我就说艺术品的事情了,我碰上了一个有力的同行,很显然这件事做不成了。除非您加钱。”丧狗继续道:“我倒不是只为钱,而是那人值这个价,如果这么低的价格拿下他,这就是亵渎艺术。”
  “不用说了,敢挡我的路人就不用活了。我出钱,出大钱,再加五百万够吗?把所有碍事的人统统干掉!”听懂了丧狗的话后,范威业非常气愤,恼火地将赏金翻倍。
  “如您所愿!”丧狗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这样看来就可以用一些宝贝干活了,希望这次运气真的好点,能逮到一条大鱼。
  想到这里,丧狗兴奋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