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归虚梦演（25）自作孽，听新歌
江楠背着一台淘来的旧电脑，气喘吁吁的回到了院子，就看到顾秋生坐在梧桐树下咧着嘴笑，很开心的样子。
“顾老师，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江楠笑嘻嘻的打招呼。
顾秋生很诚恳的向江楠道谢，说正因为江楠的指点，自己才找到快乐啊！
我提醒过吗？江楠早已经把当初随口说出的话忘记了，顾秋生提醒他，就是那天大家都喝了酒，你告诉我，要想找到快乐很简单，只要让自己看着顺眼的人快乐起来，自己也就快乐了。
好吧，我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我是敷衍你的啊！
但我更好奇的是……你到底看谁顺眼，让谁快乐了？
面对江楠的问题，顾秋生并没有隐瞒，告诉他自己帮助了唐菲菲，唐菲菲很快乐，自己也就快乐了。
“那蛮不错的！”江楠笑眯眯的点头：“所以我经常说，远亲不如……等等，你帮唐菲菲做什么了？”
“写歌词啊！唐菲菲想写武侠风的歌曲，可是歌词总也想不出来，我和她一起努力了两天，终于写出来了！”
笑容在江楠脸上僵硬了，什么情况啊，自己为之努力的五万块钱，就这样消失了吗？
这就叫自作孽啊，没事乱扯什么看谁顺眼就去让谁快乐之类的话……
搬砖砸了自己的脚，就是这个意思吧……
顾秋生看江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江楠苦着脸：“我是突然想请教你，古人用什么词语形容一个人乱说话而带来不好的后果呢？”
顾秋生脱口而出：“祸从口出，或者言多必失这个词比较委婉。”
“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江楠唠唠叨叨着这两个词，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一脸懵懂的顾秋生。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顾老师！”唐菲菲站在门口，朝着顾秋生招手。
“来一下好吗？”
顾秋生快步走过去，唐菲菲请他进屋之后，立刻关上了门。
“我已经为歌词谱好了曲，我唱给你听，听完你把你的感受告诉我，好不好！”唐菲菲轻声说道。
顾秋生用力点头。
唐菲菲坐在古筝前，脸色肃穆：“但是，你可不能敷衍我，不许说很好，不许说完美，我要你找的，是瑕疵！”
顾秋生继续点头。
看到他呆呆的样子，唐菲菲脸上的严肃忍俊不住变成了春风般的笑容，素手轻轻掠过琴弦，轻挑慢捻，婉转清脆的琴声响起，绵绵不尽，像是草长莺飞的江南，一路陌上花开。
“年少时我离开这里，背着剑去找我的江湖……”
唐菲菲低声念出开头的旁白，手指快速拨动，琴声一变，仿佛霜刀雪剑扑面而来。
“剑影刀光不诉离殇，夜雨寻灯独醉桃花坞……”
她清亮悠扬的声音，伴随着激昂的琴声在屋子里流淌。
“陌上白衣伊人回眸。不过是一场烟火如故……”
顾秋生痴痴看着唐菲菲放声而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幅幅画面。
白衣孤傲的少年剑客，在江湖中漂泊流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闯荡，江湖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古旧的客栈，干硬的馒头，黄沙的古道，始终没有让他胸中的热血凉掉。
“踏忘川，涉幽涧，扶摇山海间……乱过心，斩过情，振衣千仞前……”
终于，他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可以奋不顾身的人，为了她，少年拔剑面向人心险恶风刀霜剑，搅起血雨腥风，却被最爱的人欺骗伤害。
“寻常巷口几钱换瓜，归隐田下……”
琴声变得低缓细碎，白衣少年心灰意冷，踏上归家的道路，身后斜阳万丈……
一曲笙歌，仿佛看到了一个满腔热血的少年剑客，闯荡江湖爱过恨过之后，黯然归隐。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啊，年少时候，总觉得小小的家乡装不下自己大大的梦想，告别亲人外出闯荡，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明白那个被自己认为又穷又落后的地方，才是自己永远都忘不了的归宿。
“说说你的看法吧！”
唐菲菲的声音，让顾秋生从思绪万千中清醒过来，额了一声之后，他用力点头：“很好！”
“说了不许说很好！找瑕疵！”唐菲菲微嗔。
顾秋生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觉得很完美！”
唐菲菲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顾秋生一眼，我不让你说什么你偏要说什么是吧！
顾秋生看出唐菲菲的不满意，很认真的说道：“真的很完美，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了！”
那肯定是你听得歌太少了……唐菲菲幽幽叹了口气，结束了对顾秋生的咨询。
夜色渐渐深了，唐菲菲忙碌的混音编曲，江楠坐在电脑前，把自己的大纲整理好，发给了向飞。
向飞很快打回了电话，告诉江楠你这样写，爽点掌握的不错，但是没有升级系统，很难支撑几百万字的。
江楠膛目结舌，几百万字？
向飞告诉江楠，现在网络小说都是这样的，字数都在几百万字左右，不然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写的是小说。
他给江楠提建议，必须要给主角安排一个金手指的，并且这个金手指要慢慢升级，面对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强大，这样的爽点才会层出不穷……
然后他给江楠推荐了几本代表性的作品，江楠挂掉电话之后，从网上找到这些书开始学习。
还真别说，这样的书特别让人上瘾，江楠看的欲罢不能，直到眼睛都花了，他才发现，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他闭上眼睛总结了一下，其实网络小说这玩意就和抽烟喝茶差不多，可以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快乐，具备这种特性，想不让人上瘾都难。
所以，就算自己过得很难快乐，也要努力让别人快乐啊！
就当自己卖笑吧……
太阳升起，划过天空又落下，江思嘉咯咯咯的笑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追逐纸飞机。
白露提着几个袋子走进院门，看到江思嘉灿烂的笑脸，心情好了很多。
“嘉嘉，怎么这么高兴啊！”白露笑着问道。
江思嘉跑过来期待的看着白露手里的袋子。
“白露姐姐，你是不是出去买好吃的了啊？”
“不是啦，这些都是新衣服！”白露看看袋子，心里还是蛮心疼的，毕竟自己现在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可是这些衣服是非买不可的，因为明天，就是去医院笔试的日子了。她要穿的漂漂亮亮的，这样除了留给别人好印象之外，也应该会给自己带来好运气吧。
“有没有我哒？”江思嘉继续期待。
“有！”白露很肯定的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双袜子。
江思嘉撅起嘴巴：“这么小啊……”
这个其实是买衣服的赠品……白露当然不会告诉江思嘉真相，笑眯眯的欺骗江思嘉，这是小魔仙穿的同款袜子，很珍贵的。
“真的吗？”江思嘉很怀疑的拆袜子包装，白露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很快，她的房门就被江思嘉用力拍响：“白露姐姐你骗人，小魔仙穿的袜子比这个长……”
白露打开门，江思嘉还没来得及对她血泪控诉，她笑吟吟的张开手掌，掌心托着一罐口香糖。
江思嘉吃着口香糖，熟门熟路的爬到桌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张纸开始叠飞机。
今天风有点大，把她刚才的纸飞机吹走了。
“嘉嘉，看姐姐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白露换上了新衣服，在江思嘉面前转了个身。
江思嘉抬头看了她一眼，很沉重的叹了口气：“白露姐姐你为什么总是买新衣服啊，你为什么不多买点好吃的啊。”
“因为我明天要去考试，必须穿新衣服啊！”
“穿了新衣服就能考的很好吗？”江思嘉考虑着，下次再去顾老师家里做卷子，自己也要穿上新衣服。
“嗯，穿了新衣服就会有自信啊，有自信就能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啊！”
“我懂啦！”江思嘉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去扔飞机喽！”
江思嘉跑出门，白露敲开唐菲菲的门，让她看看自己新买的衣服穿上效果怎么样。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直到江思嘉在外面叫：“白露姐姐开开门，再给我一张纸，刚才那个纸飞机又被吹走了……”
“好吧……”白露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白纸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的身体一下子凉透了。
刚才自己试衣服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新衣服上，现在恍惚回想，江思嘉似乎在桌子边叠飞机，而桌子上并没有纸啊！
只有……自己的准考证！
“顾老师，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江楠笑嘻嘻的打招呼。
顾秋生很诚恳的向江楠道谢，说正因为江楠的指点，自己才找到快乐啊！
我提醒过吗？江楠早已经把当初随口说出的话忘记了，顾秋生提醒他，就是那天大家都喝了酒，你告诉我，要想找到快乐很简单，只要让自己看着顺眼的人快乐起来，自己也就快乐了。
好吧，我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我是敷衍你的啊！
但我更好奇的是……你到底看谁顺眼，让谁快乐了？
面对江楠的问题，顾秋生并没有隐瞒，告诉他自己帮助了唐菲菲，唐菲菲很快乐，自己也就快乐了。
“那蛮不错的！”江楠笑眯眯的点头：“所以我经常说，远亲不如……等等，你帮唐菲菲做什么了？”
“写歌词啊！唐菲菲想写武侠风的歌曲，可是歌词总也想不出来，我和她一起努力了两天，终于写出来了！”
笑容在江楠脸上僵硬了，什么情况啊，自己为之努力的五万块钱，就这样消失了吗？
这就叫自作孽啊，没事乱扯什么看谁顺眼就去让谁快乐之类的话……
搬砖砸了自己的脚，就是这个意思吧……
顾秋生看江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江楠苦着脸：“我是突然想请教你，古人用什么词语形容一个人乱说话而带来不好的后果呢？”
顾秋生脱口而出：“祸从口出，或者言多必失这个词比较委婉。”
“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江楠唠唠叨叨着这两个词，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一脸懵懂的顾秋生。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顾老师！”唐菲菲站在门口，朝着顾秋生招手。
“来一下好吗？”
顾秋生快步走过去，唐菲菲请他进屋之后，立刻关上了门。
“我已经为歌词谱好了曲，我唱给你听，听完你把你的感受告诉我，好不好！”唐菲菲轻声说道。
顾秋生用力点头。
唐菲菲坐在古筝前，脸色肃穆：“但是，你可不能敷衍我，不许说很好，不许说完美，我要你找的，是瑕疵！”
顾秋生继续点头。
看到他呆呆的样子，唐菲菲脸上的严肃忍俊不住变成了春风般的笑容，素手轻轻掠过琴弦，轻挑慢捻，婉转清脆的琴声响起，绵绵不尽，像是草长莺飞的江南，一路陌上花开。
“年少时我离开这里，背着剑去找我的江湖……”
唐菲菲低声念出开头的旁白，手指快速拨动，琴声一变，仿佛霜刀雪剑扑面而来。
“剑影刀光不诉离殇，夜雨寻灯独醉桃花坞……”
她清亮悠扬的声音，伴随着激昂的琴声在屋子里流淌。
“陌上白衣伊人回眸。不过是一场烟火如故……”
顾秋生痴痴看着唐菲菲放声而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幅幅画面。
白衣孤傲的少年剑客，在江湖中漂泊流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闯荡，江湖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古旧的客栈，干硬的馒头，黄沙的古道，始终没有让他胸中的热血凉掉。
“踏忘川，涉幽涧，扶摇山海间……乱过心，斩过情，振衣千仞前……”
终于，他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可以奋不顾身的人，为了她，少年拔剑面向人心险恶风刀霜剑，搅起血雨腥风，却被最爱的人欺骗伤害。
“寻常巷口几钱换瓜，归隐田下……”
琴声变得低缓细碎，白衣少年心灰意冷，踏上归家的道路，身后斜阳万丈……
一曲笙歌，仿佛看到了一个满腔热血的少年剑客，闯荡江湖爱过恨过之后，黯然归隐。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啊，年少时候，总觉得小小的家乡装不下自己大大的梦想，告别亲人外出闯荡，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明白那个被自己认为又穷又落后的地方，才是自己永远都忘不了的归宿。
“说说你的看法吧！”
唐菲菲的声音，让顾秋生从思绪万千中清醒过来，额了一声之后，他用力点头：“很好！”
“说了不许说很好！找瑕疵！”唐菲菲微嗔。
顾秋生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觉得很完美！”
唐菲菲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顾秋生一眼，我不让你说什么你偏要说什么是吧！
顾秋生看出唐菲菲的不满意，很认真的说道：“真的很完美，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了！”
那肯定是你听得歌太少了……唐菲菲幽幽叹了口气，结束了对顾秋生的咨询。
夜色渐渐深了，唐菲菲忙碌的混音编曲，江楠坐在电脑前，把自己的大纲整理好，发给了向飞。
向飞很快打回了电话，告诉江楠你这样写，爽点掌握的不错，但是没有升级系统，很难支撑几百万字的。
江楠膛目结舌，几百万字？
向飞告诉江楠，现在网络小说都是这样的，字数都在几百万字左右，不然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写的是小说。
他给江楠提建议，必须要给主角安排一个金手指的，并且这个金手指要慢慢升级，面对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强大，这样的爽点才会层出不穷……
然后他给江楠推荐了几本代表性的作品，江楠挂掉电话之后，从网上找到这些书开始学习。
还真别说，这样的书特别让人上瘾，江楠看的欲罢不能，直到眼睛都花了，他才发现，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他闭上眼睛总结了一下，其实网络小说这玩意就和抽烟喝茶差不多，可以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快乐，具备这种特性，想不让人上瘾都难。
所以，就算自己过得很难快乐，也要努力让别人快乐啊！
就当自己卖笑吧……
太阳升起，划过天空又落下，江思嘉咯咯咯的笑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追逐纸飞机。
白露提着几个袋子走进院门，看到江思嘉灿烂的笑脸，心情好了很多。
“嘉嘉，怎么这么高兴啊！”白露笑着问道。
江思嘉跑过来期待的看着白露手里的袋子。
“白露姐姐，你是不是出去买好吃的了啊？”
“不是啦，这些都是新衣服！”白露看看袋子，心里还是蛮心疼的，毕竟自己现在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可是这些衣服是非买不可的，因为明天，就是去医院笔试的日子了。她要穿的漂漂亮亮的，这样除了留给别人好印象之外，也应该会给自己带来好运气吧。
“有没有我哒？”江思嘉继续期待。
“有！”白露很肯定的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双袜子。
江思嘉撅起嘴巴：“这么小啊……”
这个其实是买衣服的赠品……白露当然不会告诉江思嘉真相，笑眯眯的欺骗江思嘉，这是小魔仙穿的同款袜子，很珍贵的。
“真的吗？”江思嘉很怀疑的拆袜子包装，白露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很快，她的房门就被江思嘉用力拍响：“白露姐姐你骗人，小魔仙穿的袜子比这个长……”
白露打开门，江思嘉还没来得及对她血泪控诉，她笑吟吟的张开手掌，掌心托着一罐口香糖。
江思嘉吃着口香糖，熟门熟路的爬到桌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张纸开始叠飞机。
今天风有点大，把她刚才的纸飞机吹走了。
“嘉嘉，看姐姐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白露换上了新衣服，在江思嘉面前转了个身。
江思嘉抬头看了她一眼，很沉重的叹了口气：“白露姐姐你为什么总是买新衣服啊，你为什么不多买点好吃的啊。”
“因为我明天要去考试，必须穿新衣服啊！”
“穿了新衣服就能考的很好吗？”江思嘉考虑着，下次再去顾老师家里做卷子，自己也要穿上新衣服。
“嗯，穿了新衣服就会有自信啊，有自信就能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啊！”
“我懂啦！”江思嘉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去扔飞机喽！”
江思嘉跑出门，白露敲开唐菲菲的门，让她看看自己新买的衣服穿上效果怎么样。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直到江思嘉在外面叫：“白露姐姐开开门，再给我一张纸，刚才那个纸飞机又被吹走了……”
“好吧……”白露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白纸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的身体一下子凉透了。
刚才自己试衣服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新衣服上，现在恍惚回想，江思嘉似乎在桌子边叠飞机，而桌子上并没有纸啊！
只有……自己的准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