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程瑶还以为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儿呢, 原来是下乡。
下乡这个事情，她早有准备, 此时自然是不慌不忙。
“妈, 你别着急，我就是下乡也是响应上头号召，为国家发展贡献一份绵薄的力量……这时候国家正需要我们……”
程瑶说了好些个冠冕堂皇安慰的话。
这个时候不说这个不行, 难不成还能说上头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我的乖宝啊, 那乡下哪里是个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街上下乡回来探亲的知青, 回来人都瘦成了竹竿, 风一吹都怕倒了……”
然而即便是这般艰难, 探亲假用完, 那知青还带老老实实回到下乡的地方。
家里头也不敢多留, 万一成了盲流被抓起来, 那可才是得不偿失。
就她听见的，下乡的那些个小姑娘小伙子，没几个过得好的。
但凡是过得好点的, 要么就是家里关系够硬, 弄到了物产丰美或者有人照顾的好地方。
要么就是人尖子, 在哪儿都混得开。
他们程家虽然家里条件还可以, 但也仅仅是普通人家的还可以。
跟那些有关系有背景的, 根本没法比。
若是小女儿到了乡下, 成日里风吹日晒干农活, 那还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再者，这知青下乡可是人生地不熟，能越得过当地的村民地头蛇？搞不好还要受那些人的欺负。
自家小闺女长得好看又水灵, 那些个乡下小伙子见了, 怕是走不动道。
到时候使出什么昏招来，后果不堪设想。
而自家又远在天边，万一真出了岔子，女儿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以，程妈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下乡受苦受难。
尤其这回城的政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或许一辈子都要扎根在农村。
只要一想到自家娇俏的女儿会在农村过着苦兮兮的日子，她这心里就跟被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似的，生不如死。
“妈，我觉得即便是我下乡了，我也能过好的。”
程瑶这话，程妈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
“乖宝，你就别安慰妈了。”程妈凄然。
“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上次我高烧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以前提东西也就只能提个二三十斤的，现在提个一百来斤的东西，根本不费劲。”
这话，程瑶倒是没有瞎说。
这些天她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哪怕没有引起入体，别说力气大了许多，就是五官也更加灵敏了。
再说了，她哪怕要去下乡，也不会过什么苦日子。
她的储物戒指也跟着过来了，有了里头的东西，再加上她修着仙，家里还能时不时帮衬一下，她能过得不好？
程妈还以为程瑶说自己力气大了，只是说好听的安危她。
哪知道女儿立马就给她展示了一番力气，她这才相信。
女儿上回真的因祸得福，力气大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压在程妈心底的巨石，已然没搬开。
“妈，咱现在着急这个也没用，还是等爸回来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吧。”程瑶见自己怎么说都没用，只能把这个事情甩到程爸他们身上。
程妈也没办法，只好心不在焉地跟小女儿一起准备晚饭，等着程家其他人回来再好好商量事情。
程妈心里藏不住事儿，家里人一回来，就赶紧把这个事情说了。
其实程妈不说，程家其他人也已经知晓了这个噩耗。
“爸，咱还是赶紧给妹妹找份工作吧，哪怕买一个也成。”说这话的是程二哥，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弄份工作最为稳妥。
只要够了工作，就不用去下乡。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二哥说的对。有了工作，别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也就是嘴上说两句。”附和的是程玥。
其实年后即将要结婚的程玥，觉得结婚嫁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小妹年纪比她小两岁，翻过年才十六，确实小了点。
程爸眉头紧锁，“今天文件刚下来，怕是不少人都跟我们打的一个主意。这工作，怕是万分难弄。”
忽然间，程妈灵关一闪，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事情。
“老程，你上回不是说你车间里头的李婶年纪大了，快要退下了吗？你看咱们能不能花钱……”
不说起这个事儿还好，一说起这个，程满粮的面色更加愁苦，“唉，这个怕是不成，我一听到消息就直接找李婶问了，李婶说要把工作给儿媳妇。”
程妈一听这话，心头凉了一截。
“我先前怎么没听说李婶家的儿子定了人家？”程妈不甘心地追问。
“就前两天的事儿。”程爸满脸无奈。
“咱们多给点钱不行吗？”家里虽然孩子多，但赚的钱也多。
若是可以，拿出钱给孩子买一份工作，那最好不过。
怕只怕有钱也买不到。
谁也不是那短视的，虽说一个工作差不多能卖个五百来块钱，是一笔巨款。
但钱却不是这么算的。
一个月工资就有二十多块，高岗位的，甚至还能更多。
也就说，只要熬一熬，这五百块钱两年的时间就能赚回来。
这肥水又岂会流到外人田里。
所以这买工作的事情，难，尤其是这个关头，难上加难。
意识到这个，程妈的精气神都快要抽干了。
“老程，你在外面多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说道这里，程瑶的注意力这才被勾住。
“妈，我还小，还不想嫁人。而且，我昨天看到何建国跟张丽芳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密，还一起看了电影……”
程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程家所有人都被程瑶的这个惊雷给炸翻！
“妹儿，你说的是真的？”程现第一个缓过劲，问道。
“我昨天也去看电影来着，后来他们两个一起进了一户人家，很久都没出来。我后来打听过了，那处宅子是何建国新买的……他们两个搞破鞋！”
说道这里，程瑶脸上冷不住露出冷笑。
接着又放出一个惊天大雷！
“我实在是气不过，直接写了封举报信扔进了革委会。”
程爸程妈倒吸一口冷气！
程二哥程三姐，吓得嘴巴都合不上。
“真是可惜了，革委会没抓到人，让他们给跑了！”程瑶咬牙切齿，可见都多生气。
“爸妈，所以，让我结婚是不可能的，我真是没想到，何建国会跟我最好的小姐妹搞在一起，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
本来还一脸气恨的程瑶，神情落寞，可见是伤透了心。
其实程瑶有一丢丢的不满意，因为此情此景，最合适的就是掉眼泪。
可惜她对那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实在不愿意多浪费情感，实在是哭不出来。
程家一家子脸色都十分难看，本来还以为程瑶看错了或者是认错了，但是程瑶可是说了时间点，进的哪儿房子，都说的一清二楚。
显然，事情真的。
“哎哟，你个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敢瞒着我们，昨天你回来怎么没说。我说你怎么昨天回来的时候，脸拉得老长，感情是……”
后头扎心窝子的话，程妈哪能说下去，自己就打住了。
“爸妈，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要跟何建国退婚。我要下乡！”
程瑶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程现最是仗义，当下就拍案而起，“好个何建国，好个张丽芳，平时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他们私底下却干的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
程现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杀到何家，暴打何建国的狗头。
码完了之后，程现转头对程瑶点赞，“妹儿，干得漂亮，这种狗男女，就得举报！”
充分肯定了程瑶的行为。
“小妹，没想到你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给力。”程玥给程瑶比了比大拇指。
“行了，关于举报信的事情，你们都要烂在肚子里。至于何家，明儿个咱们就上何家一趟。”
“爸，咱还是别等了，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过去，免得夜长梦多。我打听了，张丽芳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指不定就跟何建国在一起厮混呢。”
程瑶又放出了一个大雷。
闻言，程家人各个气愤不已，大骂何建国不是个东西。
“我看何家其他人应该也是知道的，怕私底下嫌弃我性子不好呢。何建国他妈见我，没几次能给我好脸色。”
程瑶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添油加醋，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程爸程妈眉头皱的死紧，最后还是程爸说道，“瑶瑶，你确定退婚吗？”以前程瑶有多喜欢何建国，程家人都看得到。
他有点担心程瑶现在斩钉截铁，没过几天却会后悔。
“退！必须退！何建国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了，我又不是有病，还要挨着人家。我长这么漂亮，学习又好，我才不怕嫁不出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瑶难免有些心虚。
无他，因为她是不打算这辈子结婚的。
她是要踏上修仙之路的，到时候自个儿七老八十了，还跟小姑娘似的，结果老公儿子却是白发苍苍，这么画面太美，她欣赏不来。
做一只独自美丽的单身狗不香吗？
“好！我的女儿有志气！就该这样，何建国这种渣滓，咱们才不稀罕！”程妈见程瑶虽然伤心，但状态还挺不错的，心中的担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就听瑶瑶的，咱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何家退婚。”程家大家长程满粮拍掌定下。
女儿都送了举报信，还是早点跟何家撇清关系就好。万一让何家道了自家闺女给他们家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怕是要不死不休。
所以，这个事情绝对要捂得死死的。
“爸，等退婚后，我就去下乡吧。”程瑶想把这件事情过了明路。
且此时的程妈，听了程瑶这“伤心欲绝”话，十分自责。
因为当初这何家的婚事，是她拍板定下的。
当时寻思着两家人素有交情，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人品如何心里都有数。
万没想到，终日打雁最后却被雁啄了眼睛。那小子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程妈咬咬牙，“下乡这件事儿，以后再说。说不定咱们能从何家弄到一份工作。”程家人除了程瑶之外，双眼一亮。
是呀。过错方可是何家，他们要一份工作当赔偿，那可一点都不算过分！
搞不好还能多弄一笔钱做补偿。
张家。
张丽芳的家人已经接到了消息，说是张丽芳摔伤了腿，让朋友送到了医院。
因着朋友家近，现在正在朋友家，等缓过来一点，明天就会回来。
何建国是算准了张家人的性子，不会出头接张丽芳回家，才放心收留了张丽芳在家养伤。
他不知道的是留下张丽芳在他家养伤，结果就是给了自己一个致命一击。
当天夜里，程家人就成群结队，气势汹汹去了何家。
下乡这个事情，她早有准备, 此时自然是不慌不忙。
“妈, 你别着急，我就是下乡也是响应上头号召，为国家发展贡献一份绵薄的力量……这时候国家正需要我们……”
程瑶说了好些个冠冕堂皇安慰的话。
这个时候不说这个不行, 难不成还能说上头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我的乖宝啊, 那乡下哪里是个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街上下乡回来探亲的知青, 回来人都瘦成了竹竿, 风一吹都怕倒了……”
然而即便是这般艰难, 探亲假用完, 那知青还带老老实实回到下乡的地方。
家里头也不敢多留, 万一成了盲流被抓起来, 那可才是得不偿失。
就她听见的，下乡的那些个小姑娘小伙子，没几个过得好的。
但凡是过得好点的, 要么就是家里关系够硬, 弄到了物产丰美或者有人照顾的好地方。
要么就是人尖子, 在哪儿都混得开。
他们程家虽然家里条件还可以, 但也仅仅是普通人家的还可以。
跟那些有关系有背景的, 根本没法比。
若是小女儿到了乡下, 成日里风吹日晒干农活, 那还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再者，这知青下乡可是人生地不熟，能越得过当地的村民地头蛇？搞不好还要受那些人的欺负。
自家小闺女长得好看又水灵, 那些个乡下小伙子见了, 怕是走不动道。
到时候使出什么昏招来，后果不堪设想。
而自家又远在天边，万一真出了岔子，女儿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以，程妈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下乡受苦受难。
尤其这回城的政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或许一辈子都要扎根在农村。
只要一想到自家娇俏的女儿会在农村过着苦兮兮的日子，她这心里就跟被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似的，生不如死。
“妈，我觉得即便是我下乡了，我也能过好的。”
程瑶这话，程妈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
“乖宝，你就别安慰妈了。”程妈凄然。
“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上次我高烧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以前提东西也就只能提个二三十斤的，现在提个一百来斤的东西，根本不费劲。”
这话，程瑶倒是没有瞎说。
这些天她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哪怕没有引起入体，别说力气大了许多，就是五官也更加灵敏了。
再说了，她哪怕要去下乡，也不会过什么苦日子。
她的储物戒指也跟着过来了，有了里头的东西，再加上她修着仙，家里还能时不时帮衬一下，她能过得不好？
程妈还以为程瑶说自己力气大了，只是说好听的安危她。
哪知道女儿立马就给她展示了一番力气，她这才相信。
女儿上回真的因祸得福，力气大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压在程妈心底的巨石，已然没搬开。
“妈，咱现在着急这个也没用，还是等爸回来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吧。”程瑶见自己怎么说都没用，只能把这个事情甩到程爸他们身上。
程妈也没办法，只好心不在焉地跟小女儿一起准备晚饭，等着程家其他人回来再好好商量事情。
程妈心里藏不住事儿，家里人一回来，就赶紧把这个事情说了。
其实程妈不说，程家其他人也已经知晓了这个噩耗。
“爸，咱还是赶紧给妹妹找份工作吧，哪怕买一个也成。”说这话的是程二哥，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弄份工作最为稳妥。
只要够了工作，就不用去下乡。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二哥说的对。有了工作，别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也就是嘴上说两句。”附和的是程玥。
其实年后即将要结婚的程玥，觉得结婚嫁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小妹年纪比她小两岁，翻过年才十六，确实小了点。
程爸眉头紧锁，“今天文件刚下来，怕是不少人都跟我们打的一个主意。这工作，怕是万分难弄。”
忽然间，程妈灵关一闪，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事情。
“老程，你上回不是说你车间里头的李婶年纪大了，快要退下了吗？你看咱们能不能花钱……”
不说起这个事儿还好，一说起这个，程满粮的面色更加愁苦，“唉，这个怕是不成，我一听到消息就直接找李婶问了，李婶说要把工作给儿媳妇。”
程妈一听这话，心头凉了一截。
“我先前怎么没听说李婶家的儿子定了人家？”程妈不甘心地追问。
“就前两天的事儿。”程爸满脸无奈。
“咱们多给点钱不行吗？”家里虽然孩子多，但赚的钱也多。
若是可以，拿出钱给孩子买一份工作，那最好不过。
怕只怕有钱也买不到。
谁也不是那短视的，虽说一个工作差不多能卖个五百来块钱，是一笔巨款。
但钱却不是这么算的。
一个月工资就有二十多块，高岗位的，甚至还能更多。
也就说，只要熬一熬，这五百块钱两年的时间就能赚回来。
这肥水又岂会流到外人田里。
所以这买工作的事情，难，尤其是这个关头，难上加难。
意识到这个，程妈的精气神都快要抽干了。
“老程，你在外面多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说道这里，程瑶的注意力这才被勾住。
“妈，我还小，还不想嫁人。而且，我昨天看到何建国跟张丽芳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密，还一起看了电影……”
程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程家所有人都被程瑶的这个惊雷给炸翻！
“妹儿，你说的是真的？”程现第一个缓过劲，问道。
“我昨天也去看电影来着，后来他们两个一起进了一户人家，很久都没出来。我后来打听过了，那处宅子是何建国新买的……他们两个搞破鞋！”
说道这里，程瑶脸上冷不住露出冷笑。
接着又放出一个惊天大雷！
“我实在是气不过，直接写了封举报信扔进了革委会。”
程爸程妈倒吸一口冷气！
程二哥程三姐，吓得嘴巴都合不上。
“真是可惜了，革委会没抓到人，让他们给跑了！”程瑶咬牙切齿，可见都多生气。
“爸妈，所以，让我结婚是不可能的，我真是没想到，何建国会跟我最好的小姐妹搞在一起，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
本来还一脸气恨的程瑶，神情落寞，可见是伤透了心。
其实程瑶有一丢丢的不满意，因为此情此景，最合适的就是掉眼泪。
可惜她对那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实在不愿意多浪费情感，实在是哭不出来。
程家一家子脸色都十分难看，本来还以为程瑶看错了或者是认错了，但是程瑶可是说了时间点，进的哪儿房子，都说的一清二楚。
显然，事情真的。
“哎哟，你个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敢瞒着我们，昨天你回来怎么没说。我说你怎么昨天回来的时候，脸拉得老长，感情是……”
后头扎心窝子的话，程妈哪能说下去，自己就打住了。
“爸妈，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要跟何建国退婚。我要下乡！”
程瑶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程现最是仗义，当下就拍案而起，“好个何建国，好个张丽芳，平时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他们私底下却干的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
程现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杀到何家，暴打何建国的狗头。
码完了之后，程现转头对程瑶点赞，“妹儿，干得漂亮，这种狗男女，就得举报！”
充分肯定了程瑶的行为。
“小妹，没想到你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给力。”程玥给程瑶比了比大拇指。
“行了，关于举报信的事情，你们都要烂在肚子里。至于何家，明儿个咱们就上何家一趟。”
“爸，咱还是别等了，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过去，免得夜长梦多。我打听了，张丽芳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指不定就跟何建国在一起厮混呢。”
程瑶又放出了一个大雷。
闻言，程家人各个气愤不已，大骂何建国不是个东西。
“我看何家其他人应该也是知道的，怕私底下嫌弃我性子不好呢。何建国他妈见我，没几次能给我好脸色。”
程瑶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添油加醋，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程爸程妈眉头皱的死紧，最后还是程爸说道，“瑶瑶，你确定退婚吗？”以前程瑶有多喜欢何建国，程家人都看得到。
他有点担心程瑶现在斩钉截铁，没过几天却会后悔。
“退！必须退！何建国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了，我又不是有病，还要挨着人家。我长这么漂亮，学习又好，我才不怕嫁不出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瑶难免有些心虚。
无他，因为她是不打算这辈子结婚的。
她是要踏上修仙之路的，到时候自个儿七老八十了，还跟小姑娘似的，结果老公儿子却是白发苍苍，这么画面太美，她欣赏不来。
做一只独自美丽的单身狗不香吗？
“好！我的女儿有志气！就该这样，何建国这种渣滓，咱们才不稀罕！”程妈见程瑶虽然伤心，但状态还挺不错的，心中的担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就听瑶瑶的，咱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何家退婚。”程家大家长程满粮拍掌定下。
女儿都送了举报信，还是早点跟何家撇清关系就好。万一让何家道了自家闺女给他们家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怕是要不死不休。
所以，这个事情绝对要捂得死死的。
“爸，等退婚后，我就去下乡吧。”程瑶想把这件事情过了明路。
且此时的程妈，听了程瑶这“伤心欲绝”话，十分自责。
因为当初这何家的婚事，是她拍板定下的。
当时寻思着两家人素有交情，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人品如何心里都有数。
万没想到，终日打雁最后却被雁啄了眼睛。那小子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程妈咬咬牙，“下乡这件事儿，以后再说。说不定咱们能从何家弄到一份工作。”程家人除了程瑶之外，双眼一亮。
是呀。过错方可是何家，他们要一份工作当赔偿，那可一点都不算过分！
搞不好还能多弄一笔钱做补偿。
张家。
张丽芳的家人已经接到了消息，说是张丽芳摔伤了腿，让朋友送到了医院。
因着朋友家近，现在正在朋友家，等缓过来一点，明天就会回来。
何建国是算准了张家人的性子，不会出头接张丽芳回家，才放心收留了张丽芳在家养伤。
他不知道的是留下张丽芳在他家养伤，结果就是给了自己一个致命一击。
当天夜里，程家人就成群结队，气势汹汹去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