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7 许言入院
  电话那边洛简停留了半晌,没等到顾子夕其它的意见,说了声‘我再去催催’后便收了线。
  挂了电话后,顾子夕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略略有了点变化——那个倪子睿是圈中有名的公子哥儿,本身家底深厚不说,人还长得妖孽,虽然在广告创意方面有着过人的才思,平时却有些不务正业,不知道洛简是怎么说动他去做个小卧底的。
  难道是?
  顾子夕想起自己对洛简说的话,看来他还真听进去了,准备用美男计呢——有女人可追,那倪子睿闲来无事,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了。
  看来有才有貌外加有几分个性的女子,在这职场上还是有占优势的,洛简这是怕自己绝了她的路,所以想办法让她脱离卓雅。
  只是,以她和莫里安的关系,这招美男计,怕不是那么容易得手了。
  顾子夕轻扯了下嘴角,却强制的压下了脑海里又浮现的许诺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
  ……………
  “许言,为什么突然来医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许诺连行李都没放回家,下了飞机便直奔医院而来。
  “最近医院有个援乡的安排,季风可能要离开至少三个月,所以安排我提前检查。”病床上的许言见许诺风尘仆仆的样子,用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边帮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边责怪的说道:“季风说,给你电话,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你就把电话给挂了。都多大人了,做事还这么急燥,真不知道你这样子,在公司是怎么工作的。”
  “三个月?那每个月的复诊怎么办。”许诺自然的忽略掉了许言的絮絮叨叨,转身拿过旁边的病历卡快速的看了一眼,知道确实是今天才入院、也确实只是例行复查后,便快速对许言说道:“我去找季风。”
  “许诺,季风现在查房,你等会儿再过去。”许言的话音未落,许诺已经一阵风一样的出了病房。
  许诺一口气跑到八楼住院部,问清楚了季风所在的病房后,便快步走了过去:“季风。”
  季风是许言的主治医生,从五年前的手术后,许言的病情一直由他一手掌握着,甚至他比许言自己更了解那具病躯的机能和生命力。
  “回来了。”听见许诺的声音,季风回头朝她淡淡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同事交待了几句后才出去。
  “是季主任的女朋友吧,好漂亮啊。”
  “季主任,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季主任好好儿陪女朋友啊,别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弄丢了。”
  病房的家属伸长脖子看着漂亮又气质的许诺,笑容里满是暧昧、还有善意的调侃。
  季风见许诺一脸的不以为意,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对病人和家属微微点了点头,便拉着许诺往外走去。
  “一个病人家属,季主任还没女朋友呢。”一边的值班护士不乐意的说道,看了一眼许诺和季风并肩行走的背影,语气就更差了。
  …………
  “见过许言了?”季风把许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边从柜子里拿出许言的病历,边问道。
  “恩,她的病情有什么不妥吗?”许诺问得很直接。
  “目前没有发现新的情况。”季风将手中的检查预约单交给许诺,示意她坐下说话:“这次只是例行检查,你别太紧张,你的情绪对许言影响很大,她的心脏不适合有太多的负担。”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嫌弃我了啦……”许诺快速的翻看着手中的预约项目,见确实只是例行复查后,便笑着对季风说道:“那我就不惹你们嫌了,这会儿赶回去整理资料,明天早班机去H市见客户。”
  季风见她调皮的样子,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从她手上拿回预约单放回柜子里后,对她直白的说道:“你不在也好,让许言少些心理负担。一来她怕结果不好会让你难过、二来她知道你的在乎,你能安心的离开是给她的最好信号。”
  “我看你都可以改行做心理医生了。”许诺轻轻低下头,微翘的长睫轻轻抖动了一下——季风的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太在乎、太紧张,让她连假装着不介意都做不到。
  现在有了季风接手自己的担心,或许她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也是时候慢慢的放手了。
  “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工作不要太拼命,别让许言担心,恩?”季风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一片让人安心的温润。
  “我走了,许言就拜托你了,有事给我电话,我会在出结果的时候赶……”许诺想了想,将要赶回来的话又吞了回去,见季风摇头直笑,便不再多话,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看着她明明一个24岁的明媚少女,挺直的背影却是一股子僵硬与沧桑,季风的目光慢慢的沉了下来——他们两个,或许是这世界上最理解彼此的两个人:都知道最终的那个结果,也都始终为那万分之一的奇迹而坚持着不肯放弃。
  ……………
  “我在机场,你在哪里?”许诺拖着行李刚离开医院,便接到了莫里安的电话。
  “刚刚离开医院。”许诺听到莫里安已经赶回来,不禁微微一愣——趁着他离开的时候匆忙飞回,许言入院成了她给自己逃避的最好理由。
  只是,莫里安这次似乎是来真的了,再不会因为她的玩笑、她的躲闪而压抑情绪,若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我……一小时后我在Mycoffee等你。”许诺轻轻咬了咬下唇,还是妥协着同意了见面——既然逃不掉,那也只有面对了。
  “恩,知道了,不喝咖啡,只喝牛奶。”许诺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在不习惯的叮嘱声中挂了电话——曾经也那么渴望有一个宽厚的胸膛可供依靠、也曾经以为她找到了那个可以让她全心依赖的人。
  到后来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多;依赖越多、伤害就越深;这世上能依靠的始终只有自己。
  六月的时间,天气已经有些闷闷的发热,靠在墙边的许诺却不自觉的环起双臂抱紧了自己——在刚生完孩子的那几个月里,她都是这样自己抱着自己、给自己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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