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初到宜城
  君默语和冥跃两人到宜城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冥跃的伤口已经结了疤,很大的一个疤痕,为此,冥跃心里郁闷了很久。
  君默语想尽各种法子,才让冥跃不那么在乎小腿上的疤痕,但君默语知道,其实,他心里很在乎。这里的男子爱美之心,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一样,都不希望自己身上有这么一块儿很丑的疤痕,君默语暗暗想着,完了回了京都,一定要想法子去掉他的疤痕。
  宜城城门口,君默语先下了马,然后仔细地将马背上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冥跃抱下马车。
  君默语发现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力气增加了不少,很容易抱起这里的男子。这世界所有的事情与原来自己生活的地方完全颠倒,原本二十一世纪男人干的事情,在这儿都变成了女人干的。君默语来了这么久,还会偶尔感叹一下,世界上无奇不有啊。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一点,倒是让君默语自己也很奇怪,自己其实很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现状,好像自己本该就来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像穿越小说里的男女主,刚刚开始都不适应古礼,而她很坦然接受大臣、子民们的膜拜。
  “怎么样?哪儿不舒服么?”君默语扶着有些虚弱的冥跃,关心的问道。
  “没有,别担心我了。”冥跃见状,心里感动,这一路君默语为了照顾他,放慢了行程,他怎么好意思再耽搁她的正事。
  “好,走吧。”君默语也知道冥跃在为自己着想,也不多说什么,好在如今到了宜城,到了知县府上,让他好好养着,总比一路奔波地好,再说,百里尘熙可是医仙,医术高超,说不定可以去掉他的伤疤也说不定。
  守门的两侍卫看见这对牵手走过来的俊俏男女,手中长矛相交,挡住他们,面无表情地喝到:“什么人?”
  “……”君默语解下腰间挂的玉佩,在侍卫眼前晃了晃,“将这东西拿去给宜城知县看,她看了自然会见我。”这只凤凰玉佩,没几个人敢戴,除了朝中亲王和宫中皇子皇女。
  那侍卫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一看都知道是上好的玉制的,也没看清楚玉佩上雕琢的图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人拿了玉佩便向衙门跑去,留下一人继续值班。
  君默语牵着冥跃的手,站在宫门外耐心地等着。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着淡紫色官服的女人匆匆迎了上来,见到君默语,眼中惊骇,就要下跪请安。君默语却急急制止了她,“行了行了,这些虚礼就免了。”
  向那女人身后看了看,”怎么不见贵君他们?”自己好久没有见过小白了,还真的挺想念的。按理说自己的玉佩,他应该认识的。
  一旁的冥跃撇撇嘴,不带这样的,这还没进城,就已经想着别人。狠狠地瞪了君默语一眼,脸很臭的跨步先行,也不理会吓呆了的知县等人。
  “回皇上的话,贵君他们在灾区安抚民心呢。”宜城知县小心翼翼地回道。
  君默语点点头,笑着看了一眼泡在醋坛里的某男,乐呵呵的跟了上去,不顾某男臭臭的脸色,强硬地牵住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众人大跌眼镜,这皇上,有点,那个,那个……夫管严。众人汗颜,赶紧跟在君默语身后,向知县府邸走去。
  君默语无视冥跃飞过来的横眼儿,强硬的将某只小老虎的爪子抓在手中,看着眼前萧条无比的街道,君默语皱了皱眉,看来,宜城的灾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想了想,君默语叹了口气,“杨知县,直接带朕去灾区吧!”她已经耽搁了太久……
  冥跃看着君默语紧皱的眉头,抿着唇道歉,“对不起,默默。要不是我的任性,也不会让你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好啦,小野猫,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了不是?所以啊,你就多多帮帮我,也就将功补过了,是不是?”君默语淡笑着安慰着他,本来还打算让杨知县派两个人送他先去知县府上休息一会儿,这一路奔波,他身上还有伤,他也够累了。但现在看着他愧疚的神色,君默语改变了注意,索性让他跟着去灾区,做点儿事情,少点儿愧疚也好。
  “好!”冥跃坚定地点点头,事情因为自己耽搁了,他就尽量弥补吧。
  “呵呵,这就对了,我们走吧!”君默语捏了捏他冰冷的小手,微笑着说。
  一行人到了灾区,君默语就老远看见,百里尘熙蹙眉认真地替众人检查病情,配药,而远处的莫白面纱低下,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手里端着汤药,亲手照顾着病倒了的人,拿着帕子替他们擦拭嘴角的药渣子。那么认真……
  莫白做着手中的活儿,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君默语的影子。
  多少天了,他撇弃男子的矜持,用轻纱掩面,穿梭于患有瘟疫的众人之间,只是为了她……
  他真的很累,这样不休不眠的多少个昼昼夜夜,要不是为了心中那个温柔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日盼夜盼,多么希望两个人一起来做这些。只是,每次的转身,换来的永远是失望,身后空空如也……
  他轻轻的擦着病人嘴角的药汁,想着君默语,眼泪就那样流出来了。自己真的很想她。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她了吧,可是……
  叹了口气,抹去眼角的一点泪花,起身又挂上了温婉的笑容,准备要去端药。
  只是,他刚刚站起身,就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地龙涎香味,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是梦吗?那就永远不要醒来。
  莫白闭上了双眼,眼泪就那样流下来,缓缓地伸出双臂环上了她的腰身。静静地做这自己的“美梦”。一会儿就好,真的,我不贪求,就只一会儿。
  “小白,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君默语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男子,有点心疼,知道他肯定以为这是在做梦,调侃道。
  闻言,莫白的身子一震,梦好真实,平日里做的梦,默默都不跟自己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