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一群人吃一个瓜每个人其实也就那么一小块,但这可是多久都吃不到的东西,因此大家很开心气氛也轻松。
  陶夭夭放下瓜皮道:“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我觉得,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在场的人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才说了这么句话,有些面面相觑。
  她又嘟囔了一句:“而且这还有个大前提是酒要香。”
  “是啊,酒要香……”
  她突然拍了下桌子看向亭飞,把亭飞吓了一跳。
  “亭飞,我记得你说买种子的事儿你能做是吗?”
  亭飞赶紧抹了抹嘴不想失去这个在大统领和准大统领夫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对!我已经给朋友去了信了。”
  陶夭夭想了想,从桌边走开:“亭飞你跟我过来!”
  亭飞懵了一下跟着走,还回头看了眼自家大统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从自己的箱子里抱着银子去找沈从白,因为他腿脚不好他们一家人在屋子里吃分到的瓜,也是刚刚吃完。
  张氏一见他们进来又抱着银匣子就知道是有事情要谈,带着文文出去找陶毅去了。
  “你们两个也帮我想想,我没离开过这附近更没见过这里的舆图,有没有人知道我们这一共有多少个大城镇?我想在所有种作物的地方收种子。”
  亭飞一下子就傻了:“东家你冷静一点,那得要多少银子啊!”
  陶夭夭道:“我冷静得很,我又不是要买所有的种子,我是要在所有的地方买种子。”
  她想了想补充道:“优先是北方。”
  亭飞道:“那我倒是知道都有什么各个地方……”
  他好歹也是当过兵的,虽然因为年纪小没当多久,但是大统领出事他跟他哥回到上京也丝毫没落下武艺,他哥更是会监督他看兵书,舆图自然不会不看。
  陶夭夭眼睛一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本来想的是买来能种的种子就好,但是我想了想若事情不说清楚想来就算是卖种子的也不会把自家的留种卖出来。”
  “所以我想宁可花大价钱,让人去收一个城镇附近比较起来长势最好产量最高留下的粮种和种子。”
  张从白想了想:“虽然过程可能会繁琐些,但若是人家愿意卖,自然是好的。”
  陶夭夭点头:“其实说白了,我只是想从中筛选出最好的种。”
  她手指点着桌子:“不仅如此,如果要试验,那我就需要有经验的农家,需要农用工具,从翻地、施肥、灌溉……对,还有灌溉!”
  陶夭夭伸手敲了下自己脑壳:“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她突然看向亭飞:“我记得你不是本乡人,你是哪里人?”
  亭飞忽然心虚,但是他的口音又做不了假,陶夭夭听不出来旁人也听得出来根本瞒不住。
  “我是上京人。”
  陶夭夭一愣:“你居然是上京人。”
  随即她更是高兴,几乎可以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既然在上京那一定见过很多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吧,你见过水车吗!”
  亭飞:“自然见过,上京是有的。”
  这个时代有水车!
  陶夭夭虽然知道在她原本世界的历史中唐宋左右有一定水车,但是是什么时候发明出来的她还真就有点忘了,只记得比唐朝定然早很多。
  不过接下来亭飞就给她泼了个冷水:“只是我听说那东西几乎没什么人会建,在别的地方我从来没见过。”
  陶夭夭心说这可糟了,也就是说这东西虽然有但是却没有普及,她又不可能让人去上京查谁会做,再说人家会做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告诉她呢。
  陶夭夭咬了咬牙,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没有把水车这种东西推广的皇帝。
  “不行,我得想想,先散了。”
  她走后亭飞松了口气,心说幸亏准大统领夫人没有从上京联想到大统领身上,否则他认识大统领的事情若是败露夫人生他的气还是小事,可若是大统领因为夫人生气记他的仇那可就完了。
  陶夭夭跑到堆柴火的地方找了跟细树枝,找了快空地开始闭着眼回想。
  沈中禹从她穿过院子的时候就跟了上来,在旁边无声的看着她。
  水车的结构其实很简单,大概是个十几米的立体圆形,然后侧面会分成一个一个的格子,随着湍急水流转动就能带起水来,然后可以接长管道送水到田里。
  陶夭夭回想这村子附近的河,觉得完全够用,她甚至可以再去上游找一找。
  她自然可以尝试,问题是他们这个偏远的镇子有没有能做出十几米水车的木匠?
  陶夭夭一想到这个就有点头疼,虽然水车结构不复杂,但是本身的巨大就已经是很大的问题。
  她想着以前偶尔会看到很多关于古人智慧的视频,只祈求这对这里的木匠不算个巨大的挑战。
  陶夭夭无比庆幸自己曾经看过《齐民要术》和《天工开物》,可现在最后悔的也是看过这两本书。
  因为她只是出于爱好看了一遍,早知道她就应该全文背诵!
  现代科技在现状下确实能帮她接受新事物和发散思维,可中间的严重科技断档根本不是靠她一个人的脑袋就能想明白的。
  如果她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掌管这个朝代农业的官员也许她能够提出很好的发展方向,然而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村子的土地。
  而且是一个甚至拿不出什么良种的村子。
  当头绪太多到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她甚至已经连着急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能叹口气,看着地上自己画出来的简易水车。
  “这是什么?”
  沈中禹见她站起来才开口问她。
  “我也没想好,大概就是个可以把水从河里弄出来然后浇灌庄家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可能做不出来。”
  “为何?”
  陶夭夭叹气:“因为它太大了,大概有四五丈那么高。”
  沈中禹也被惊到了:“那确实算是个庞然大物,只是立起来恐怕就需要很费力。”
  “是啊。”陶夭夭揉揉脸:“罢了,这个总归也不是最急的,在做出来之前还是雇人来做吧。”
  “若是挑水我就可以。”沈中禹道。
  陶夭夭抻了个懒腰:“算了吧,既然我已经想好买下的地都雇人来种,也不差你一个挑水的,累到你我还要心疼。”
  她拍着沈中禹的肩膀开玩笑:“你还是把赚我银钱的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沈中禹见她心疼自己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坚持:“种地的话冬天是不成的,那你想好这个冬日做什么了吗?”
  陶夭夭想了想:“先酿酒试试吧,不过这个要等磨盘做好,否则就算买来粮食也没东西能磨,之后我可以用胡家庄子的那个地下室直接利用,看看能不能酿几大坛……”
  “啊!”
  她忽然捂嘴,满眼悲伤的看向沈中禹:“糟了,酿酒的酒坛……”
  她没有买!
  陶夭夭被自己打败无奈叹气:“不行,我还是得去找张从白去,我想到什么东西一定要让他帮我记下来,否则我忘了之后简直是灾难。”
  沈中禹无奈的看着她嘟嘟囔囔的又转身离开,很容易就能听到她是在说自己。
  陶夭夭找到张从白,不仅把酒缸的事情,连带着酒缸要用什么去封,还有酿酒需要的材料,比如粮食还有要做酒曲。
  酒曲的材料是辣蓼草,这东西按理说应该是中药一类,陶夭夭回想了一下妙手堂正堂的那一面墙,隐约记得自己看过这东西。
  既然妙手堂会常备估计这附近山上搞不好也会有,看来她有时间还是要去问一下刘云鹤是在哪里采的或者是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