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糊涂
  白耿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算计了。
  就是户部里面的给事中周光泽也一样被算计了。
  锦衣卫的人,根据情报对周光泽也是分析过的,对方在碰到这样的事情,直接暗中挪用田地给对方,那是很有可能的。
  白耿秋带着众人,直接来到了户部府门外。
  左右衙丁见着来人,直接将对方拦了下来。
  白耿秋见状不紧不慢的报出了自己身份,这身份一出,顿时让衙丁犹豫了。
  他们确实是听说了,主母的亲戚好像是来了星汉城,昨天的时候还去了主上的府上。
  如今对方要进户部,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下来。
  让对方进去嘛,对方又没有什么文书,可以进去。
  但是不让对方进去,对方的身份又让他们有些忌惮。
  白耿秋见着这衙丁还没有让开的意思,顿时脸色一沉,喝声道。
  “我找户部给事中周光泽有要事,你们耽误了吃罪的起吗?”
  这话一处,衙丁顿时不敢在拦了。
  对方知道户部里给事中的名字,看样子确实是有事才对。
  想了想,还是让对方进去好了,擅自放人进去的罪名,也并不是很高。
  得罪了面前这人,以后可有的好受的了。
  衙丁让开路,白耿秋脸色这才放松了几分。
  进入之后,他们迅速找到了给事中周光泽。
  周光泽见着来的这么多人,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来人是谁。
  等到对方报上自己身份后,周光泽顿时热情万分,请着对方坐下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白耿秋顿时放心下来了,与对方闲聊了片刻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周光泽心中一惊,脸上带着为难之色。
  “没有大人的批准,这修改鱼鳞册可是死罪啊!”
  鱼鳞册,上面登记着所有地方的田地情况,这要修改当然是可以的,只是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完了。
  户部的李岱夫,可是不知道多少次警告过他们这些手下,万万不可打这上面的主意。
  白耿秋见着对方这般模样,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
  要是对方当真觉得不可以的话,那就不是这样的神色了,摆明了,就是要些好处罢了。
  “你且放心,这事情自然是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更何况这也谈不上死罪,我姐姐可是当今主母,身份极高,又如何会因为这小事,要治你我的罪?”
  周光泽听着这话,想了想感觉也对。
  他听着尚书说起过,大人和主母极为的恩爱,从来没见到她们争吵过。
  这样的情况下,主母的哥哥要一些田地,又如何会治罪呢?
  自己要是帮忙了对方,那还攀上了一条关系。
  这么一想,他当即是动心了。
  只是他并没有立刻应下,还是在沉吟着。
  这是在拿捏了,在怎么说,对方也应该要许诺一些好处了才是。
  白耿秋精通此道,见着对方这般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些什么。
  想了想之后说道,“你眼下还是一个给事中,明日我与妹妹说上一句,给你一个员外郎。”
  员外郎可不低了,在上去那可就是郎中、侍郎了。
  周光泽闻言,顿时心中满意了。
  对方虽然是口头承诺,但是他相信对方不会欺骗自己的。
  以对方的身份来说,若是欺骗了自己,那等于是给自己的脸抹黑,只要对方还想这个圈子待下去,断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客气了客气了,这鱼鳞册,本官这就给你添上。”
  周光泽这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当即熟练的做起来,顺带的还有文书,一起弄好。
  白耿秋见状满意无比,想了想之后直接要了一万亩的良田。
  这一开口就是一万亩,可把一旁跟随的人,都是吓了一跳。
  一万亩啊!这是多么庞大的田地。
  只要这一万亩拿回去,白耿秋绝对可以一跃成为一方豪绅,更不要说他的身份了。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白耿秋带着文书喜滋滋的离开了户部。
  几个远房的亲戚,此刻拍着马屁,越发的勤快了。
  片刻之后,众人们回到了听雨轩中。
  一见到自己的父母们白耿秋直接一把把文书拍在了桌案上。
  白父白母不解,待看过文书后,顿时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这哪来的?白依成功要来这些封赏了?”
  白父眼神放光,他还看到了里面有自己的一份,他们这些人都没有落下。
  白耿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等她做什么,我直接去了户部要来了,那户部里有一个精灵鬼,听说我的身份后,事情全部给我办的妥妥当当的。”
  白父听愣了,抬起头来,满是不可思议的将自己儿子看着。
  “没有赏赐,你直接去了户部要来了这些田地?”
  “是啊,那户部的给事中很懂事的,以后要是感觉这些不够,在去要就可以了。”
  白耿秋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天下理应当有我白家的一半,去要一点田地而已,算得了什么?”
  此刻的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权利在手的滋味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干,去说上一句,那些人毕恭毕敬的给自己做好,这样的权利,着实叫人着迷。
  白耿明听着眼睛放光,“是啊,我们这样的身份,还要去要什么封赏啊,直接吩咐人去办事不就好了?弟弟说的没错,这江山也有我们白家的一半,理应当是和我们一起平起平坐才是!”
  说话间,脸上满是狂热之色。
  白父听到这话,脸上巨变,“糊涂!你们糊涂啊!”
  此刻的他,脸上满是气急败坏之色。
  两人听着呵斥声,满是不解,“怎么了,这话也没有错啊,而且父亲你看看,这不是要来了?既然可以直接去要,还等什么封赏啊!”
  白父脸上满是紧张之色,“你这是做了什么!这里面的区别完全不一样,若是封赏为父定然不会说什么,但这是你诓骗来的,说的严重点,这是欺君之罪啊!”
  白父脸上满是不安,感觉自己的儿子,这是在玩火。
  去和白依说,要封赏这没有什么,但是用这样的手段,区别可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