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只要没把人睡了,还能挽救
  一声猫叫,苏羡意彻底清醒,陆小胆也已经跳下床。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这是陆时渊的猫,所以这里是他的家,昨晚她睡在这里?
  啊啊——
  苏羡意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桌上睡到陆时渊床上的,本能的,第一反应还是检查自己衣服。
  没有任何不妥,神经稍稍松了些。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此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陆时渊站在门口,打量她,“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我、我昨晚……”
  “怎么?不记得了?”
  苏羡意皱眉,“我该记得什么?”
  “你说呢?”
  镜片后的眼眸深幽漆黑,紧紧盯着一个人时,有股压迫感。
  苏羡意莫名就怂了,心虚地垂下头,开始纠结自己昨晚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对他霸王硬上弓?占他便宜?
  “你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饭,拖鞋是新的。”陆时渊说完就贴心得关上了门。
  苏羡意这会儿脑子乱七八糟的,却也只能故作镇定的掀被下床,床边摆放着一双浅粉色的女士拖鞋,新鞋?
  她酒量差,平时抿上几小口没问题。
  偏生昨晚肖冬忆连哄带骗,红白相掺,很快她就不省人事了。
  上次喝醉,还是向陆时渊告白后,为了庆祝她身体恢复出院,几个室友请客,吃完饭又去唱k。
  ktv包厢的桌上就放了酒水,她心底郁闷,都说酒能消愁,就拉着室友准备一醉方休。
  结果喝多了,抱着话筒喊了一整夜陆时渊的名字,还嚷嚷着,还为他点了一首《你没有好结果》,循环播了一夜。
  第二天离开时,ktv服务生还笑着看她:
  “能让你这么伤心,这个陆时渊肯定是个渣男吧。”
  自此以后,苏羡意路过那家ktv都绕道走,再也没敢进去。
  ……
  房间格局一样,主卧有洗漱间,新的牙刷毛巾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她此时心里一团乱麻,无暇顾及其他,拿着手机给肖冬忆发信息。
  昨晚喝酒时,互加了好友。
  【肖叔叔?】
  【我在。】
  苏羡意皱眉,【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睡到舅舅家?】
  【你喝多了,你舅送你回家。】
  【他送我?】
  【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再者说,我们非亲非故,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适,你舅跟你是自家人,在他家睡一晚也没什么,还是说……发生了什么?】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昨晚喝多了,有点记不清了。】苏羡意立即否认。
  【是吗?你一大早来找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肖冬忆叹了口气,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陆时渊这么正人君子?
  他到底行不行啊!
  **
  苏羡意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依稀记得陆时渊在她耳边说要做她男朋友,可是和梦境纠缠在一起,她也不知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稀里糊涂的洗漱完,走出卧室时,早餐已经摆上桌,客厅的地上摆放着许多长度不一的木条,螺丝和一些工具。
  “之前给小胆儿买的猫舍,一直没时间安装。”陆时渊解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苏羡意摇头。
  “吃饭吧。”
  苏羡意只在梦里想过和陆时渊同桌吃早餐,虽然早饭很丰盛,可她却食不知味,不停偷瞄坐在对面的人。
  衬衣黑裤,领口松了几粒扣子,随意又精致。
  许是她的偷看过于频繁,陆时渊放下筷子,看向她,“怎么了?是早饭不好吃?”
  “没有,挺好吃。”
  “那你不吃饭,总是盯着我看什么?”
  陆时渊属于长在她审美点上的人,就是一个眼神在她眼里都好似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苏羡意低头,再也不敢看他,倒惹得他的唇角不自觉勾起。
  小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禁逗。
  吃完饭,陆时渊很自然地收拾碗筷,苏羡意则抱着陆小胆,在沙发上,如坐针扎。
  太心虚,想回家,又觉得不合适,睡了一夜,又蹭了顿早饭,就这么跑了不太好。
  偷偷给好友发了信息,寻求战术援助。
  结果对方回复:
  【你在他家过夜,就是单纯的睡觉?】
  【我不记得了。】
  【苏羡意,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对他做了什么,可能抱着他的大腿,让他带你回家。】
  【……】
  【放心,只要你确定没把他睡了,我觉得都可以挽救。】
  此时手机响起,徐婕打来电话,陆小胆从她怀里跳下地,她接起电话喂了声。
  “睡醒啦?在家?过敏怎么样?”
  自从得知她过敏,徐婕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
  “在家,不是和您说了吗?前几天就好了。”
  “还是要注意,再多忌口几天……”
  陆小胆跳下地后,开始摆弄地上的螺丝帽,陆时渊从厨房出来,见状低呵一声,“陆小胆!”
  陆小胆乖怂得跑回窝里,可这声音却被徐婕听到了。
  虽然没听清说了什么,可真真切切察觉,这是个男人,徐婕立刻警惕的询问,“你一大早和谁在一起?”
  苏羡意慌了神,刚说了自己在家,说谁在她家都不合适。
  脑子忽然一个灵光,她说了句:
  “我爸,给我送早餐。”
  徐婕想着苏永诚还知道关心女儿,也算不错,就没继续追问。
  挂了电话,苏羡意与陆时渊目光相撞。
  金丝镜框折射出一丝暗光,唇角弯起,笑得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些许调侃,“嗯?爸爸?”
  苏羡意怂怂得垂下头,心虚发慌。
  她只恨他家为什么要封窗,如果从这里跳下去,肯定能当场去世。
  意意,别怂,哈哈,还是可以挽救的。
  陆舅舅:嗯?爸爸?
  苏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