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过年2
晚上年夜饭的时候，清瑶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招娣，眼窝深陷，衣服宽松，伸出来的手也瘦骨嶙峋的，即使大鱼大肉也只吃了半碗饭就下桌了。
清瑶这才知道王翠华说的跟变了个人似的是啥意思，可能王树墩的离开，她太舍不得了，不管怎么说，李招娣这一辈子对得起家里所有男性，只是独独亏欠了家里的女性罢了。
清瑶不再针对她，大家一块在一起守着个黑白电视机看着电视，小孩子坐前边，大人坐后边。
清瑶认识的老演员不多，现在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都是实力派，尤其是小品相声类的，看的清瑶乐呵呵的。
照例是晚上守岁环节，今年家里人太多，清瑶就没让0393跟着回来。
今年她做小姨了，而且她也有钱，是要给红包了，清瑶包了一张大团结给无双。
“六姐六姐，我也要。”小虎子蹦哒哒的。
“你是我弟弟，管我要什么红包，你以后赚钱还得养我呢。”清瑶才不给他呢，小男孩自己赚去，她就稀罕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来，妈给你，你姐才多大，你管你姐要钱，羞不羞。”王翠华就拉过小虎子。
清瑶过了年就17了，而小虎子过了年才8岁，王翠华结婚早，那时候没登记就嫁到了老王家，第一胎是双胞胎，三年抱三，五年抱四个。
到生清瑶的时候都28了，没成想人都快40了居然又怀上了，小虎子现在跟大女儿的孩子都一边大了。
清瑶看了会儿电视就招呼哥哥嫂嫂们玩扑克牌，现在玩的花样还少，她先教大家玩五十k，斗地主没敢教，太先进了。
玩了一会儿，连跟清瑶不对付的王清雨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熬过了12点，清瑶就犯困了，原来不输不赢的战局就开始偏向输多赢少了，清瑶仗着自己小就开始耍赖。
“我刚才出的你明明都不要了，我这不是就出去了嘛。”
“明明是你甩的快，我没说我不要啊，而且你刚才悔牌了，我没不同意吧。”
“刚才是你自己想垫牌，现在来邀功。”
“赌场无父子，纸牌落地就不能换了，我都让你换了，还说我邀功。”
清瑶跟王清雨，就是清瑶的五哥王钢蛋，俩人吵吵个没完，把周围的人笑的啊。
“六妮儿，你可别光盯着你五哥了，你四哥藏牌了，不信你翻翻他坐垫。”
清瑶跟王清雨两人对视一眼，转头向王清风扑过去，还真的在他坐垫下面搜出来一张牌。“好哇，我俩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啊，看我的龙爪痒痒手。”
王清风跟四哥也是五六年没见了，原本的生疏也在此刻消失了，也不甘示弱.
“老妹儿，你压着他，我来弹他脑瓜崩。”
小虎子看姐姐欺负人，也蹬蹬上前，小肉墩往三人一压，最底下的王清风差点没趴下。
还好当兵的身体素质过硬，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妹妹压根没用劲，要是用劲儿……
周围的一群人都笑成了一团，看着两人合伙欺负一个人。
大年初二，清瑶的二姐回娘家来，看见许久没见的四弟又哭了一场，看见四弟妹又开心的咧嘴。
出了过世的大女儿，王翠华的孩子们一个不少都在身边的，甚至还有了孙子孙女辈的。
趁着人多，王清风就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叫到了一起，清瑶跟她二姐就是旁听的。
“是这样的，我跟小芳因为工作性质的问题，可能不能再轻易离开西北了，这就想问问咱大爷跟爸妈的养老问题怎么办？”
“以前不是说了吗？大爷，爸妈都跟我。”王石头疑惑道，他这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李凤就皱了皱眉。
李凤性子温柔，干活也是把好手，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公婆子女那么多，为啥就她家养呢，而且还要多养一个光棍的大爷和一个大姐家的孩子，均摊不行么。
“三哥，不是那意思，你看老五高中念完，现在跟着在家里干活，家里就那么几亩地，没几年了就娶媳妇了，还有小虎子，还有大姐家的孩子，负担太重了。”
清瑶闻言，心里一动，她过年打算问问他大爷愿不愿意跟她去干活，家里孩子还小，王立民跟王翠华肯定走不开。
“那你是啥意思？”王石头纳闷了。
“我是想着，实在不行，我就把奶接我那去吧，奶现在身体也不好，在这，我怕她触景伤情。”
王清风对李招娣也是有感情的，毕竟李招娣对男孩子都还是很好的。
“这事，咱们也做不了主啊，而且，奶未必愿意去。”王石头想，他奶是离不开他爷的。
“三哥，或者，让爸妈带着小虎子跟我去过呢？”
王石头差点跳起来“不行，那怎么行，爸妈弟弟是我的责任，我是哥哥！”
“三哥，商量商量，我也想爸妈啊。”王清风的工作性质，基本断绝了再回来的可能，总得带个亲人一块儿吧，要不然他怕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王石头还要再拒绝，身后的李凤掐了他一把，王石头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先问了爸妈在说吧，他们今年才虚岁五十，不一定乐意离开故土呢。”
大过年的说这么残忍的问题不太好，等过了十五，王清风他们要走了，才召集全家说了一声。
王翠华跟王立民想了一夜，俩人一辈子都在这，舍不得离不开的，而且大部分儿女都在这，不是很想跟老四走，可是要直说吧，还有点伤老四的心。
“我跟小四走吧。”出乎意料的，李招娣开口说话了，“我跟我孙子去，我没几年活头了，跟小四去，也是替老爷子看着他。”
王清风是个孝顺孩子，要不然也不会每年打钱回来，能接一个给三个分担点压力，他自然高兴，反正他又不会亏待了他的亲奶奶。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全家都去送了三人离开。
清瑶跟这个四哥就相处了短短这么点时间，却也是有点离别的情怀，不过她心知不会见不着的，别说还能写信呢，就是以后有了手机了，也能天天视频，或者直接去看了。
王翠华他们不知道啊，那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清瑶安慰完这个安慰那个的，也忙的不可开交。
等王清风走了快三天了，清瑶终于在家里呆不住了，她还有一厂子事要忙呢，再不抓点紧，就开学了。
这天清瑶私下里找了王立国，“大爷，我这有个事求你帮忙。”
王立国还是很疼家里的孩子的，“六妮啊，你有啥事，你说，大爷给你办。”
“就是吧，我新开了个厂子，但是原材料那块放谁那我都不放心，您看，要不今天你出去跟我干？”
王立国也没想过侄女这么能干，现在都当厂长了，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我不行，我干不好的。”
“大爷~你就同意了嘛，别人都是外人，只有你当我的后盾，我才能放心啊。”
“那你让你爸去管不就得了。”王立国感兄弟几人觉哪个都比自己强。
王清瑶撇撇嘴，没说自己防着王立民呢，就那耳根子软的不像话，一骗一个准，明辨是非的本事都没有。
“大爷，我开厂子的事先别告诉我爸，我有别的安排呢，哎呀……求您了。”
王立国被她摇的来回晃荡，也感觉自己是被侄女需要的，就松了口“那……行吧，不过这事怎么的也要跟你爸妈说一声。”
“行啊，就说我帮你找了个工作嘛。”清瑶不担心王立国说出去，她大爷这性格，啧啧，算是家里最不显山漏水，心里有数的聪明人了。
清瑶得了信，欢天喜地的去找王翠华，王翠华是知道实际情况的，“你让你大爷去，咋不让你三哥去？你三哥年轻啊。”
“我这个事早晚是要告诉家里人的，就是等我成年了，能过户到我名下再说，我三哥不行，孩子那么小呢，缓两年的。”
“也是，小虎子跟无双还要上学呢，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后家家都一个孩子了。”
“说到这，妈，现在村里教书的就一个王老师和新来的支教老师，大小班都两个老师教，忙不过来，你考不考虑换个环境啊。”
“换啥环境啊，能换哪去，还能换城里啊。”
“对咯。”清瑶假模假样的竖起个大拇指，“你还真别说，我是有这个意思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啥不去城里读啊，环境好教学优。”
“可不行，家里地咋整？”家里因为这两年扣大棚，余钱还是有的，总比村里人要强不少，就有那么点心动。
“妈，现在承包的地都让人三家五家的瓜分了，咱家按人头分，一人才三亩地，四哥跟奶奶一走，又去了六亩地，还剩几亩地，一亩地现在才产一千多斤粮食，就算你冬天扣大棚，你肥料啥的再一去，一个人分摊下来也不赚啥钱了。”
王翠华也觉得闺女说的是个理，可是，“你五哥还没取媳妇呢，我跟你爸去城里了，靠啥赚钱啊？”
“我那不是还租个店铺卖衣服嘛，你就跟我爸白天去卖衣服呗，我小姨那个房子你跟我爸说是我租的，就住进去呗，离学校又近。”
“你那店铺你不管了？”王翠华可是知道那店铺有多赚钱。
“我现在不是缺人嘛，恨不得分开用，两头跑，我宝哥贝姐都让我调走了，现在就宴扬哥哥在那盯着呢，实在忙不过来，我呀，给你跟我爸开工资的，就去吧，我大爷那块，我库房重地必须要自己人，本来指着我爸，但是我爸啥性子你不知道啊？”
王翠华就更犹豫了，家里的好日子都是闺女带起来的，听闺女的准没错。
王翠华就去跟王立民，王石头王清雨商量。
“六妮儿不是在城里弄了一家卖衣服的嘛，缺人看店铺呢，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我和你去看着店铺，六妮儿这块托了人寻么学校呢，小虎子跟无双自然跟着我去。”
王立民没意见，他是耳根子贼软的，妈跟着老四去了西北，家里他就开始听媳妇的了。
王石头也考虑城里教学质量好，弟弟跟外甥女去城里读书，没有不好的，而且李凤也很高兴，不用养着老的小的，她自然要跟着劝的。
“我也觉得六妹儿考虑的挺好的，都是为了孩子们好。”李凤心想，小叔子出息了，以后她儿子上了小学，小姑子不也得拉拔一把到城里念书嘛，毕竟，小姑子连外甥女都管了，这亲侄子还能不管？
“妈，那我呢？”王清雨看家里没提他，就不高兴了，“六妹儿怎么不给我安排个事干？”他好歹是高中生，虽然没读完就下来了，但是好歹是读过书的。
“家里就你三哥一个人干活也不行，你俩跟着干刚刚好，等能播种了，你爸还回来干活，就是不忙了去城里。”
王清雨也知道六妹看不上他，可是他是哥哥啊，当妹子的不就得帮衬嘛，不过眼下也不急，等爹妈站稳了脚跟，他就跟过去，还能撵他回去咋滴，种地有什么好，他才不是种地的命呢。
这事就这么定了，清瑶第二天就准备先回城里，王翠华他们等清瑶办妥了小虎子上学的事再过去。
清瑶带着王立国回了厂子，给他送到仓库的办公室以后，就开始回办公室听着陈宝跟一众经理的汇报。
“现在按您说的，后勤安保这块，我负责，带了10个人，他们以前都是混混，跟着你干，反而是家里混的最好的了。”陈宝笑了笑，递给了清瑶人员名单。
清瑶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基本上就是当初跟陈宝一块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一群人，能走正道上也是好事。
“王总，您安排的人事部门这块归我负责，这次开工50人都来签合同了，你说的个人资料都已经登记了，这是合同。”新上任的人事部门的经理张杰递过来了一张表。
“王总，生产归我，您说一天安排的400件货量，5人一组，这几天都超额完成了，大衣还没做，现在生产出来的都是里面的羊绒毛衣。”王伟说完又拿出一张纸，现在都是自己画的表，上边歪歪扭扭的。
“你给的计划表，后天就开始生产下一批样式的衣服了，图纸给张师傅看了，张师傅夸你很有天分。”张师傅是清瑶招的出名的裁缝，高薪聘请来的，会看图纸能安排下去怎么做就行，后面的设计，清瑶会提供的。
“王总，销售这块，我们听您的吩咐，不零售，只批发，必须挂我们的牌子，如果衣服质量问题可以调换。”销售部新任的主管叫方地，他之前是在国营厂管这块的，也是清瑶重金挖来的。
“王总……”“王总……”大家一个一个汇报着手里的事。
清瑶感觉头大了，招秘书，必须招秘书，要不然她都处理不了轻重缓急的事！
清瑶这才知道王翠华说的跟变了个人似的是啥意思，可能王树墩的离开，她太舍不得了，不管怎么说，李招娣这一辈子对得起家里所有男性，只是独独亏欠了家里的女性罢了。
清瑶不再针对她，大家一块在一起守着个黑白电视机看着电视，小孩子坐前边，大人坐后边。
清瑶认识的老演员不多，现在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都是实力派，尤其是小品相声类的，看的清瑶乐呵呵的。
照例是晚上守岁环节，今年家里人太多，清瑶就没让0393跟着回来。
今年她做小姨了，而且她也有钱，是要给红包了，清瑶包了一张大团结给无双。
“六姐六姐，我也要。”小虎子蹦哒哒的。
“你是我弟弟，管我要什么红包，你以后赚钱还得养我呢。”清瑶才不给他呢，小男孩自己赚去，她就稀罕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来，妈给你，你姐才多大，你管你姐要钱，羞不羞。”王翠华就拉过小虎子。
清瑶过了年就17了，而小虎子过了年才8岁，王翠华结婚早，那时候没登记就嫁到了老王家，第一胎是双胞胎，三年抱三，五年抱四个。
到生清瑶的时候都28了，没成想人都快40了居然又怀上了，小虎子现在跟大女儿的孩子都一边大了。
清瑶看了会儿电视就招呼哥哥嫂嫂们玩扑克牌，现在玩的花样还少，她先教大家玩五十k，斗地主没敢教，太先进了。
玩了一会儿，连跟清瑶不对付的王清雨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熬过了12点，清瑶就犯困了，原来不输不赢的战局就开始偏向输多赢少了，清瑶仗着自己小就开始耍赖。
“我刚才出的你明明都不要了，我这不是就出去了嘛。”
“明明是你甩的快，我没说我不要啊，而且你刚才悔牌了，我没不同意吧。”
“刚才是你自己想垫牌，现在来邀功。”
“赌场无父子，纸牌落地就不能换了，我都让你换了，还说我邀功。”
清瑶跟王清雨，就是清瑶的五哥王钢蛋，俩人吵吵个没完，把周围的人笑的啊。
“六妮儿，你可别光盯着你五哥了，你四哥藏牌了，不信你翻翻他坐垫。”
清瑶跟王清雨两人对视一眼，转头向王清风扑过去，还真的在他坐垫下面搜出来一张牌。“好哇，我俩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啊，看我的龙爪痒痒手。”
王清风跟四哥也是五六年没见了，原本的生疏也在此刻消失了，也不甘示弱.
“老妹儿，你压着他，我来弹他脑瓜崩。”
小虎子看姐姐欺负人，也蹬蹬上前，小肉墩往三人一压，最底下的王清风差点没趴下。
还好当兵的身体素质过硬，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妹妹压根没用劲，要是用劲儿……
周围的一群人都笑成了一团，看着两人合伙欺负一个人。
大年初二，清瑶的二姐回娘家来，看见许久没见的四弟又哭了一场，看见四弟妹又开心的咧嘴。
出了过世的大女儿，王翠华的孩子们一个不少都在身边的，甚至还有了孙子孙女辈的。
趁着人多，王清风就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叫到了一起，清瑶跟她二姐就是旁听的。
“是这样的，我跟小芳因为工作性质的问题，可能不能再轻易离开西北了，这就想问问咱大爷跟爸妈的养老问题怎么办？”
“以前不是说了吗？大爷，爸妈都跟我。”王石头疑惑道，他这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李凤就皱了皱眉。
李凤性子温柔，干活也是把好手，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公婆子女那么多，为啥就她家养呢，而且还要多养一个光棍的大爷和一个大姐家的孩子，均摊不行么。
“三哥，不是那意思，你看老五高中念完，现在跟着在家里干活，家里就那么几亩地，没几年了就娶媳妇了，还有小虎子，还有大姐家的孩子，负担太重了。”
清瑶闻言，心里一动，她过年打算问问他大爷愿不愿意跟她去干活，家里孩子还小，王立民跟王翠华肯定走不开。
“那你是啥意思？”王石头纳闷了。
“我是想着，实在不行，我就把奶接我那去吧，奶现在身体也不好，在这，我怕她触景伤情。”
王清风对李招娣也是有感情的，毕竟李招娣对男孩子都还是很好的。
“这事，咱们也做不了主啊，而且，奶未必愿意去。”王石头想，他奶是离不开他爷的。
“三哥，或者，让爸妈带着小虎子跟我去过呢？”
王石头差点跳起来“不行，那怎么行，爸妈弟弟是我的责任，我是哥哥！”
“三哥，商量商量，我也想爸妈啊。”王清风的工作性质，基本断绝了再回来的可能，总得带个亲人一块儿吧，要不然他怕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王石头还要再拒绝，身后的李凤掐了他一把，王石头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先问了爸妈在说吧，他们今年才虚岁五十，不一定乐意离开故土呢。”
大过年的说这么残忍的问题不太好，等过了十五，王清风他们要走了，才召集全家说了一声。
王翠华跟王立民想了一夜，俩人一辈子都在这，舍不得离不开的，而且大部分儿女都在这，不是很想跟老四走，可是要直说吧，还有点伤老四的心。
“我跟小四走吧。”出乎意料的，李招娣开口说话了，“我跟我孙子去，我没几年活头了，跟小四去，也是替老爷子看着他。”
王清风是个孝顺孩子，要不然也不会每年打钱回来，能接一个给三个分担点压力，他自然高兴，反正他又不会亏待了他的亲奶奶。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全家都去送了三人离开。
清瑶跟这个四哥就相处了短短这么点时间，却也是有点离别的情怀，不过她心知不会见不着的，别说还能写信呢，就是以后有了手机了，也能天天视频，或者直接去看了。
王翠华他们不知道啊，那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清瑶安慰完这个安慰那个的，也忙的不可开交。
等王清风走了快三天了，清瑶终于在家里呆不住了，她还有一厂子事要忙呢，再不抓点紧，就开学了。
这天清瑶私下里找了王立国，“大爷，我这有个事求你帮忙。”
王立国还是很疼家里的孩子的，“六妮啊，你有啥事，你说，大爷给你办。”
“就是吧，我新开了个厂子，但是原材料那块放谁那我都不放心，您看，要不今天你出去跟我干？”
王立国也没想过侄女这么能干，现在都当厂长了，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我不行，我干不好的。”
“大爷~你就同意了嘛，别人都是外人，只有你当我的后盾，我才能放心啊。”
“那你让你爸去管不就得了。”王立国感兄弟几人觉哪个都比自己强。
王清瑶撇撇嘴，没说自己防着王立民呢，就那耳根子软的不像话，一骗一个准，明辨是非的本事都没有。
“大爷，我开厂子的事先别告诉我爸，我有别的安排呢，哎呀……求您了。”
王立国被她摇的来回晃荡，也感觉自己是被侄女需要的，就松了口“那……行吧，不过这事怎么的也要跟你爸妈说一声。”
“行啊，就说我帮你找了个工作嘛。”清瑶不担心王立国说出去，她大爷这性格，啧啧，算是家里最不显山漏水，心里有数的聪明人了。
清瑶得了信，欢天喜地的去找王翠华，王翠华是知道实际情况的，“你让你大爷去，咋不让你三哥去？你三哥年轻啊。”
“我这个事早晚是要告诉家里人的，就是等我成年了，能过户到我名下再说，我三哥不行，孩子那么小呢，缓两年的。”
“也是，小虎子跟无双还要上学呢，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后家家都一个孩子了。”
“说到这，妈，现在村里教书的就一个王老师和新来的支教老师，大小班都两个老师教，忙不过来，你考不考虑换个环境啊。”
“换啥环境啊，能换哪去，还能换城里啊。”
“对咯。”清瑶假模假样的竖起个大拇指，“你还真别说，我是有这个意思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啥不去城里读啊，环境好教学优。”
“可不行，家里地咋整？”家里因为这两年扣大棚，余钱还是有的，总比村里人要强不少，就有那么点心动。
“妈，现在承包的地都让人三家五家的瓜分了，咱家按人头分，一人才三亩地，四哥跟奶奶一走，又去了六亩地，还剩几亩地，一亩地现在才产一千多斤粮食，就算你冬天扣大棚，你肥料啥的再一去，一个人分摊下来也不赚啥钱了。”
王翠华也觉得闺女说的是个理，可是，“你五哥还没取媳妇呢，我跟你爸去城里了，靠啥赚钱啊？”
“我那不是还租个店铺卖衣服嘛，你就跟我爸白天去卖衣服呗，我小姨那个房子你跟我爸说是我租的，就住进去呗，离学校又近。”
“你那店铺你不管了？”王翠华可是知道那店铺有多赚钱。
“我现在不是缺人嘛，恨不得分开用，两头跑，我宝哥贝姐都让我调走了，现在就宴扬哥哥在那盯着呢，实在忙不过来，我呀，给你跟我爸开工资的，就去吧，我大爷那块，我库房重地必须要自己人，本来指着我爸，但是我爸啥性子你不知道啊？”
王翠华就更犹豫了，家里的好日子都是闺女带起来的，听闺女的准没错。
王翠华就去跟王立民，王石头王清雨商量。
“六妮儿不是在城里弄了一家卖衣服的嘛，缺人看店铺呢，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我和你去看着店铺，六妮儿这块托了人寻么学校呢，小虎子跟无双自然跟着我去。”
王立民没意见，他是耳根子贼软的，妈跟着老四去了西北，家里他就开始听媳妇的了。
王石头也考虑城里教学质量好，弟弟跟外甥女去城里读书，没有不好的，而且李凤也很高兴，不用养着老的小的，她自然要跟着劝的。
“我也觉得六妹儿考虑的挺好的，都是为了孩子们好。”李凤心想，小叔子出息了，以后她儿子上了小学，小姑子不也得拉拔一把到城里念书嘛，毕竟，小姑子连外甥女都管了，这亲侄子还能不管？
“妈，那我呢？”王清雨看家里没提他，就不高兴了，“六妹儿怎么不给我安排个事干？”他好歹是高中生，虽然没读完就下来了，但是好歹是读过书的。
“家里就你三哥一个人干活也不行，你俩跟着干刚刚好，等能播种了，你爸还回来干活，就是不忙了去城里。”
王清雨也知道六妹看不上他，可是他是哥哥啊，当妹子的不就得帮衬嘛，不过眼下也不急，等爹妈站稳了脚跟，他就跟过去，还能撵他回去咋滴，种地有什么好，他才不是种地的命呢。
这事就这么定了，清瑶第二天就准备先回城里，王翠华他们等清瑶办妥了小虎子上学的事再过去。
清瑶带着王立国回了厂子，给他送到仓库的办公室以后，就开始回办公室听着陈宝跟一众经理的汇报。
“现在按您说的，后勤安保这块，我负责，带了10个人，他们以前都是混混，跟着你干，反而是家里混的最好的了。”陈宝笑了笑，递给了清瑶人员名单。
清瑶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基本上就是当初跟陈宝一块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一群人，能走正道上也是好事。
“王总，您安排的人事部门这块归我负责，这次开工50人都来签合同了，你说的个人资料都已经登记了，这是合同。”新上任的人事部门的经理张杰递过来了一张表。
“王总，生产归我，您说一天安排的400件货量，5人一组，这几天都超额完成了，大衣还没做，现在生产出来的都是里面的羊绒毛衣。”王伟说完又拿出一张纸，现在都是自己画的表，上边歪歪扭扭的。
“你给的计划表，后天就开始生产下一批样式的衣服了，图纸给张师傅看了，张师傅夸你很有天分。”张师傅是清瑶招的出名的裁缝，高薪聘请来的，会看图纸能安排下去怎么做就行，后面的设计，清瑶会提供的。
“王总，销售这块，我们听您的吩咐，不零售，只批发，必须挂我们的牌子，如果衣服质量问题可以调换。”销售部新任的主管叫方地，他之前是在国营厂管这块的，也是清瑶重金挖来的。
“王总……”“王总……”大家一个一个汇报着手里的事。
清瑶感觉头大了，招秘书，必须招秘书，要不然她都处理不了轻重缓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