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身材，任务很重啊。”方志杰与她开玩笑。
  “是啊是啊，我还要杀回来求嫁乔锐呢，当然要美美的啦。”曾凌菲矢志不渝，一条道走到黑了。
  方志杰苦笑着，“那你加油。”
  曾凌菲笑得开怀，“杰哥最好，从来不打击我。我哥现在都不给我打电话，你帮我劝劝他，我的人生理想就这么一个，让他想办法帮我落实了，日后我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方志杰抿一口酒，语带双关地说，“凌菲，若你可以含笑九泉，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话有些绕，曾凌菲想了两秒，也没想太明白，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句，“恩，那咱俩一起含笑九泉吧。”
  方志杰轻笑了两声，“没事情了，你跑步去吧。我这就找你哥聊。”
  “好嘞，谢谢杰哥。”曾凌菲神经大条，完全没有多想。
  挂了电话，方志杰若有所思地喝了一会儿酒。
  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他又拿起电话，拨通后双方都有一瞬的沉寂，还是方志杰先说话，“一定要做，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志杰，这件事情是你错了，只能由你来收尾。”对方的声音很沉重。
  “好。”方志杰爽快地应了下来，“专业人员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晚上，到了会联络你。”
  “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默默地盯着面前的酒杯，人生或许有偶然与巧合，但是更多的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不必埋怨命运不公，也不必心存侥幸，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道理都懂，事到临头，却是行差踏错。
  凌豪说他后悔了，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悔的，但是他却不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曾凌菲的骄蛮任性，不就是他们合伙养出来的么。
  浅笑一声，他又拨通了曾凌豪的电话，“过来聊聊。”
  曾凌豪正在琢磨，如何与许言进一步拉近关系？
  那天，他当机立断，把她截去山外山吃了一顿湖蟹宴，自我感觉良好，他想再进一步。
  仅靠周六的偶遇太被动了。
  曾凌豪是做老大之人，他想化被动为主动。Z大的图书馆旧了，如果搞捐助，比如出钱装修一下，应该可以去Z大混一段时间的吧。
  不过，动手前，还是得弄清楚，许世尧这个案子到底有没问题？他听到风声，事情还没完？
  正想着呢，就接到了方志杰的电话。
  “好，我马上过来。”他爽快地应了下来。
  过去时，方志杰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神情萎顿，脸颊泛着一层青红。
  “怎么？喝闷酒？”曾凌豪觉出他的异样。
  方志杰浅笑一声，“来，喝酒。”
  两个人也不说话，默默地喝上一杯先。
  “我刚才给凌菲打了电话，她还是老样子，情绪很高涨，想要回来与乔锐死磕。”方志杰想想好笑，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不可能的事情，却非要撞这南墙。”曾凌豪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让她撞，她这辈子都不会安生。”方志杰抿着唇笑，眼神却很空。
  “若你是乔锐，会要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曾凌豪瞥他一眼，欲言又止。